他憐憫的看著自己掌心扣著的人,歎息道:“沉眠吧,願你安息。”
說完他手裡微微用力,哢嚓一聲,然後隨手將手裡的人扔進了旁邊的屍體堆裡。
“真是……沒有星獸帶來的撕裂感來的痛快啊。”
蘭爾維潔白的手套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手套上的血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遠處慢慢走過來一個通體漆黑的豹影,它背部生雙翼,一人高,尾巴矜貴又慵懶的甩了甩,獸瞳是比蘭爾維要深一些的的幽綠色。
——蘭爾維的血脈圖騰。
黑色豹影走到蘭爾維身前,矜持的低下頭,他配合的抬手,豹影用森森的利齒將他的手套一一扯下來,拉扯之間,幽幽的獸瞳裡,竟顯出些獸類的溫柔來。
扯完之後,黑色豹影緩緩的將自己的尾巴一圈圈纏在蘭爾維勁瘦的腰肢上,宣告主權一樣慢慢勒緊,維持在一個並不讓蘭爾維反感的適度力道。
獸類的血脈圖騰如果覺醒的十分徹底的話,會有一定自己的意識,同時貪戀主人身上的精神力,尤其是主人身上除了源骨之外被精神力淬煉的最強悍的部位。
蘭爾維擅長近身,一般都是腰部發力,所以腰部的力量最強。他一開始的時候總是將豹尾扯開,但是沒多久就又被纏了上來,到現在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不去管。
帶來的隊伍已經提前快速的將這裡的資源吞並,趕去了下一個需要攻打的地方。
蘭爾維並不著急,他慢條斯理的換了一雙手套,指縫間滑出一張鋒利的卡牌,上面的微微凸起的浮雕上,畫著一隻血色的手。
他晃了晃這張精致的卡牌,裡面瞬間彈出一張同樣的,只不過要普通不少。普通卡牌被他一彈,唰的沒入城池牆體裡。
蘭爾維輕笑一聲,微微躬身,將尾巴纏在他身上的豹影,也在他的控制之下輕輕點頭,一人一圖騰,當真是像極了。
怪物談,排行一,血手套。
——
二號線。
修斯畫著半面小醜妝站在敵方高處的防禦牆上,大膽怪異的顏色,猩紅的嘴唇畫出來咧到了耳邊。
他手裡的指揮棒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前面浮著兩團不斷流動液體,一團濃黑,一團純白,它們彼此之間緩慢的交融流動著,白到極致就生出了黑。
同樣,治愈到極點,帶來的就是破壞。
這就是他的血脈圖騰,兩滴水,一滴治愈,一滴破壞。
修斯緩緩的將黑色的那團分離出來,輸出精神力讓它變得越來越大,終於變成了一團烏雲大小,然後極快的在高出伸展開,變成雨滴倏然落下。
黑色的雨水能穿過普通防禦滲透進皮膚裡,破壞身體的內髒器官,大大削減敵方的攻擊強度。
而沒有成功落到敵人身上的雨滴卻沒有落在地上,而是隨著指揮棒的輕點,猶如黑色的音符一般猝不及防的跳躍到人的皮膚上。
戴著圓頂複古帽的小醜像是一個流浪的藝術家,沉浸在自己指揮的音樂會裡,所有的一切都聽他調配,由他掌控。
下方是無盡的哀嚎,他沉醉其中,恍若置身音樂的天堂。
直到這個地方被攻破,小醜才停下來,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牌,信手丟在腳下,這才扶了扶帽簷,去了下一個地方。
風一吹,卡牌的正面露了出來,一個扭曲的紳士影子浮刻在上面。
怪物談,排行二,音樂小醜。
——
三號線。
厲月承的神色被面具擋住一半,讓人越發琢磨不透,他手腕上難得沒有傷口血痕。
此時他手裡拿著一柄散發著不詳氣息的血鐮,鋒利的鐮刃繚繞著黑氣,鎖鏈碰撞間一點聲音也沒有。
血脈圖騰——血鐮。
他站在這個星盜組織的首領房間裡,周圍都是被他一擊斃命的屍體。厲月承先讓跟著自己打過來的人去下一個地方,自己摸到了這裡。
他一步步靠近被他砍的每一處好肉的人,蹲下身來,將血鐮輕輕的貼在了那首領的脖頸上,問:“錢。”
厲月承的聲音本就沉冷,此時壓低了聲音,卻顯出一些古怪的柔和,像是在耳邊放了一根羽毛輕撓。
那首領顫聲道:“……什麽錢…是賣命錢嗎……”
棄厭說過自己需要屯錢,厲月承就記在了心裡,他殷紅的唇掩在黑色的鏤空面具下,輕輕的翹起微妙的弧度,道:“可以這樣理解。”
首領忙不迭的將自己光腦上的錢全都轉了過去,但是他尚且留了一個心眼,“這些都是一小部分,更值錢的是我那批武器,你、你放了我,我走之後就立即將它在哪裡告——!”
聲音戛然而止。
血鐮毫不猶豫的將他的頭整個削了下來。
厲月承漠然的站起身,毫不在意身上濺上的血跡,丟下三個字,“不需要,”然後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彈出一張卡牌,正巧插在了頭顱的斷口上。
卡牌上面有一個垂眸祈禱的死神像,神像下面是無數伸出來的枯手。
怪物談,排行三,死神。
——
四號線。
老遠就能聽見季付的笑聲。
“爺爺剪死你們——!!”
一把巨大無比的金色剪刀以勢不可擋之勢直接將空中的飛彈剪爆,但這剪刀的把手處,還有數根飛揚的金絲線,像是靈敏的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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