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沒見,怎麽想著吃維克多了。”以前可沒有這樣的壞毛病。
花花轉過頭,巨大的蛇頭親昵的蹭了蹭主人,暗黃的蛇瞳閃過一絲茫然,蛇信嘶嘶吐氣,它也不知道,就是感覺那個人類最近身上好香哇,饞的它口水嘩嘩流。
“算了,問你也沒用,你又不會說話。”西洛伊望著傻花花,揉了揉它的頭。
晚上。
西洛伊穿著華貴精致的衣服推開了祭司殿的大門,熟門熟路的進入最裡面的房間,然後關門,望著熟悉無比的深淵入口,莫名有點心虛,除了小時候那段時間他經常來,後來隨著長大次數反而越來越少了。
深淵意志應該不會生氣吧?
西洛伊剛想完,就聽見了一道哼聲。
他身體僵硬的轉頭看去,忒爾迪斯的身形宛如一道幻影飄渺的站在他的身後,足尖不沾地。
“偉大的深淵意志,好久不見。”西洛伊立刻說道。
深淵意志冷哼了一聲,飄蕩在深淵入口,他的聲音直接在西洛伊的腦海裡響起:“說吧,這次來找我什麽事?”
西洛伊大聲說道:“偉大的深淵意志,您誤會我了,哪怕沒有事,我也會經常來看您。”
深淵意志呵呵了兩聲,這個小家夥,長大就想往外跑,一點也不念家。
西洛伊的確有許多問題,畢竟他面前的可是深淵意志啊,在深淵,應該屬於全知全能的存在吧。
“我可以隨便問嗎?”西洛伊謹慎說了一句。
深淵意志身形飄忽不定,隻說了一句:“不能。”
西洛伊在心中挑選了一下,選擇重要的問:“忒爾迪斯是不是非死不可?”
“他本來就是死的,我已經讓他存活的夠久了。”深淵意志語氣平淡,難得說了一句:“等他完成最後的使命,他就會回到我的懷抱。”
“什麽使命。”西洛伊忍不住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深淵意志不想多說。
西洛伊沉默了一下,又問道:“忒爾迪斯原本是誰?”
“是那個被哥哥吃掉的弟弟,他的靈魂一直留在我這邊,這次我就拿來用了,把他塞進了這具新身體裡,當然,在塞進去之前,我把他原本的記憶抹除了。”深淵意志盤腿坐在空中,手托著下巴,面無表情,它現在只是一個形似忒爾迪斯的幻影。
西洛伊聽到回答,眼神恍惚了一瞬。
原來忒爾迪斯真是那個弟弟啊,雖然一直有猜測,但是真被證實的時候,西洛伊心裡還是悶悶的。
這麽好的一個弟弟,當初他的那個魔王哥哥怎麽忍心吃掉他呢?
“沒有了嗎?西洛伊。”深淵意志身形越發黯淡,似乎要隨時消失。
“還有最後一個。”西洛伊看向它,斟酌著問了一句:“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拜厄每天不流血?”
深淵意志飄向西洛伊,圍著他看了一圈。
“每天洗頭洗澡也很麻煩是不是,我要是拜厄每天都要鬱悶極了。”西洛伊覺得自己十分能夠理解拜厄的這種煩惱,就是那種梅雨天氣,渾身潮濕,哪裡都不乾的那種難受感,而且血氣還粘膩膩的,怎一個煩可以說的清楚。
“或者幾天一流也可以啦。”西洛伊見深淵意志不說話,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好像有點過分,畢竟拜厄要是能解除肯定早就解除這種苦惱了,這事對他應該挺難的。
深淵意志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西洛伊更加鬱悶了。
“這個問題涉及到拜厄的詛咒本源,暫時不好回答。”
“偉大的深淵意志,您這麽厲害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嗎?”西洛伊還不死心。
深淵意志暼了西洛伊一眼,語氣淡淡:“我想成為唯一的至高神,我想深淵佔領艾澤瑞克,我想其他神袛在我面前搖尾乞憐,我能做到嗎?”
西洛伊被噎了一下,好吧,的確做不到。
深淵意志眼睛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轉瞬即逝。
他伸手揉了揉西洛伊的頭髮:“快點長大啊。”
西洛伊一愣,抬起頭,深淵意志幻化的忒爾迪斯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回去的路上,西洛伊想著深淵意志最後的一句話。
這是隱晦提醒自己加快心臟收集任務還是一句簡單的期望呢。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西洛伊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七魔王的名字,然後在歐西裡斯那裡打了一個紅色的勾。
西洛伊看著不死巫師,黑山羊,路德維亞,和拜厄各自打了一個紅色問號。
尤恩和血腥女王打了一個黑色的叉。
然後視線遊移在第二欄的紅色問號那裡。
除了歐西裡斯,七魔王裡,他暫時和這四位交情還好。
白皙的指尖在黑山羊以及拜厄之間猶豫不定,不死巫師那邊,老巫師獻上心臟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如果不獻上,西洛伊也不介意的,剩下的只能是黑山羊和拜厄了,至於西洛伊不把路德維亞作為優先選擇,是因為路德維亞在找兒子,心心念念肯定不在他這邊,強求不好。
至於尤恩,了解的不深,血腥女王有點點的小過節。
要不,還是黑山羊吧?
一道輕微的聲音驚醒了西洛伊,他朝窗台那看去,拜厄送給他的小樹苗似乎長大了一點,舒展著鮮紅的樹葉,小小的樹乾晶瑩剔透,仿佛血玉一般,剛剛發出的聲音就是它長高一寸的聲音,不大的樹苗可可愛愛的迎風招展,樹葉簌簌而動,月光灑落下來,為樹葉鍍上了一層柔柔的光輝,淡紅色的半月型弧度悄然出現在樹苗的上方,像一道血色的彩虹掛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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