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還不起來嗎?
小兔猻丟下打算給雪豹當零嘴的鼠兔,跑過去,趴到雪豹身上,推了推他的身體。
大貓,起床啦,太陽曬屁股了。
雪豹閉著眼睛,身體往冰冷的岩壁靠去點,神色中帶著一點疲憊。
長尾巴向前甩來,放到小兔猻的面前,有氣無力地勾了勾。
有種大人有事要忙,拿個玩具糊弄小朋友的感覺。
穆沙一怔,沒有和往常一般嗷嗷地撲上去抱著長尾巴打滾玩耍。
和雪豹身體觸碰的前爪感到了異樣。
比平時要高的溫度從肉墊傳來。
一種不好的猜測在他心中升起。
他把爪子收回來,起初還以為是雪豹的毛太厚,給他帶的錯覺,等他將爪子放到雪豹的頭上,這種高溫的觸覺不減反升。
穆沙察覺到一絲不妙。
和以前人類時做的一樣,他一隻爪子放到自己頭上,一隻放到雪豹的頭上。
果然,大貓發燒了。
貓科的體溫會比人類高上一些。
兔猻和雪豹之間或許也存在體溫差距。
但是穆沙和雪豹相處了那麽久,知道他正常的體溫是什麽。
而且之前略帶濕潤的鼻子,現在一片乾燥。
穆沙記得,動物的鼻子可以看出他們的精神狀態,如果過於的濕潤或者乾燥都不是正常的表現。
難怪那麽晚了都沒起來。
可是他的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怎麽會突然發燒呢?
將這幾天的經歷回顧一遍,穆沙擔憂地想,不會是沒回洞穴,大冬天在外面睡覺的時候受寒感冒了吧?
嘿呀,真是氣死個猻。
不管原因是什麽,當務之急是趕緊治療。
溫度太高,是能燒壞腦子的,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裡,穆沙坐不住了。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個好消息啊!
他沒有照顧貓咪的經驗,如果之前在現代的時候,他還可以帶著去寵物醫院求助醫生,現在荒郊野外看不到一點的人影,只能憑借自己的經驗去應對發燒。
穆沙立刻去外面找了一片大葉片,盛起一點積雪,包成個小包,放到雪豹的頭上。
除了腦袋上做了降溫措施,穆沙還在雪豹四肢的腳墊上擦了雪花,就和人類發燒用酒精擦在手腳降溫一樣,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起作用。
發燒就是除了物理降溫,及時補水外,最好能有藥物治療。
但這裡哪有退燒藥?
穆沙想了想,趁著雪豹還有意識,拿過急救包,把裡面藥丸放到雪豹面前,將他推醒。
他們這裡只有急救包裡面有藥物了。
死馬當活馬醫。
他期待地看著雪豹,希望大貓能懂他的意思,藥丸可以幫助傷口恢復,但是不只知道對於發燒起不起作用。
動物能分辨草藥是否有危險,一部分靠著長輩的教導,一部分靠本能。他是半路成為兔猻,不知道如何辨別藥物,只能寄希望於雪豹。
他相信大貓可以的。
如果藥丸用不了,大貓發燒的情況沒有改善,那他只能試著去外面找人類來幫忙。
穆沙苦了臉,這確實是個下策,他從來沒見過人類的痕跡,無從尋找,說不定找到人類的時候,雪豹都已經撐不住了。
好在雪豹嗅了一下藥丸後,立刻就吃下去。
穆沙松了一口氣,雖然雪豹看著像是沒怎麽分辨的樣子,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信任雪豹。
之後的時間中他就一直在忙活,忙碌著給雪豹的降溫小包裡更換雪花,喂水補水。
如此忙碌了半天,早上隻吃了一隻鼠兔的穆沙,餓了。
怎麽也沒想到,早上他剛端正好自己的位置,現在就面臨著捕食的重任。
還好他昨天硬是給大貓把羚羊全部都吃下去,雪豹今天應該不會太餓。
穆沙自己出去的時候還有一些不適應,昨天還耍賴要跟著他的大貓現在卻虛弱地倒在洞穴裡面。
弱小,無力,但能吃。
小小的兔猻,大大的壓力。
這次出去,沒看到兔子,隻抓到了鼠兔和沙鼠,這些雪豹也能吃,不過吃起來不方便,而且他一次也帶不回幾隻鼠兔。
蹲在雪中,穆沙舔乾淨嘴巴,轉頭看看四周,想了想,他跑回岩縫,從裡面拿出一半的肉干,打包帶好返回洞穴。
不是他不想將吃的全部拿過去,而是他只能拿得了這麽多,帶一半已經是他的極限。
小兔猻帶著他艱難打包的存糧回到洞穴。
雪豹還是躺在地上,因為身上有著穆沙放在他身上降溫袋子,所以他幾乎沒有怎麽去動,防止掉下來。
回來之後,穆沙先把吃的放下,去到雪豹身邊,爪子放到他的頭上試探。
好像降了一點溫度。
不太確定。
穆沙這個時候就懷念起溫度計了。
用爪子去測量,實在難以估計雪豹身上的溫度。
不放心的小兔猻將雪豹的腋下,腦袋,頸部都測試了一遍。
還好塞莫斯及時醒來,阻止了打開他嘴巴,腦袋伸進去,妄圖去測量舌下溫度的小兔猻。
“喵嗷!”
看到一直都是昏沉狀態的雪豹狀態終於好了一點,穆沙驚喜地向著他叫了一聲,然後把帶回來的肉干放到雪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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