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關於雲容的身世,還是毫無線索,半年多的相處也讓他放心雲容對自己絕對無害便打算作罷了,直接將人接回宮生產。
想著回宮前陪雲容在她喜歡的地方住幾日,卻發現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司淮耀尋到在林子裡曬太陽的雲容時,她正在跟一隻小兔子聊天。是的,是在聊天,不是自言自語。想到雲容出塵的美貌,奇怪的內功,還有查無此人的身世,司淮耀很快聯想到那個古老的傳說還有這大章朝每代帝王口耳相傳的秘辛……不動聲色的喚了雲容回去。
按照原來的想法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解釋說本來不願這皇帝的身份讓雲容不自在,便沒打算帶她進宮,只是希望像普通夫妻那樣一起簡簡單單的生活,只是皇帝的日常事務還是太多了,根本無暇顧及雲容,又不願與雲容分開,現在只希望雲容能理解他,跟她回宮,保證以後一心一意對她,不再納新人。
天真的雲容在生了半個月的氣之後,還是舍不得司淮耀,雖然氣憤他騙了自己,可是帝王的身份始終是他擺脫不了的枷鎖,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雲容松了口,司淮耀立刻著手封妃的事情。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朝臣認了雲容為義女,改了名字叫顧雲容,又有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在前,司耀輝順將雲容接進宮,封了雲妃。
入宮之後司淮耀果真對雲容很好,幾年裡都沒有再納新人,對他們的孩子也是寵愛非常,雲容覺得自己很幸福。
她曾以為她遇到了愛情,她不知道,帝王之業,早在她腹中胎兒為出生之時已經讓他們剛剛發酵的愛情漸漸醞釀成陰謀……
第二十章 治病
司景行回宮的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四位太醫拎著藥箱進了南清殿,小太監進內殿稟告去請司景行,片刻功夫,司景行就抱著朗月出來了。四人微微拱手向司景行行了禮,請司景行坐下讓他們診脈,司景行輕輕把朗月放在地方,讓他自己去玩,但是不要跑遠了,便坐了下來,伸出手讓太醫診治。
“天命”的毒種在體內十年,如今已不單單是一顆解藥能夠解除的,況且十年來,皇帝一直讓李公公送去給司景行“調養身體”的藥丸只是壓製他體內的毒性而已。對皇帝來說,等到司景行十八歲一到,便可以舉辦大章朝百年一次的祭典,而作為祭品的司景行那是便是他的末路,皇帝從未想過有一天需要給他解毒,下毒的目的本就是為了牢牢把這個孩子控制在手中,
因此解毒,其實非常困難。當初玉道長提出用七皇子救皇帝的辦法時,其實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啊,如今只希望能順利解掉司景行身上的毒性,否則,一切都是虛話。
四位太醫已經暗中得了皇帝的吩咐,並沒有提到司景行中毒的事情,只是一如皇帝當年的說辭:七皇子身體虛弱,心脈受損,所以這些年一直靠藥物維持。
如今,為了讓司景行回宮,這套說辭就變成了:靜心用珍貴藥物將養了十年,七皇子身體已然好轉,再由幾位太醫精心調養調養,便能恢復如常。
診完脈,四人交換了一下意見,表示七皇子雖被“心疾”所困,然這些年調養的不錯,病情已然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並沒有惡化,且隨著年歲漸長,身體的抵禦能力加強,將這“病”完全治好很有希望。
十分真心的感謝了幾位太醫對自己身體的費心又很有禮貌的將四人送出南清殿,司景行長呼一口氣,嘖嘖,作戲真累,不過以後似乎這樣的日子還有很多,真是糟心啊,還是回去逗逗小朗吧。
朗月正在院子裡的棗樹下撒歡呢,兩隻前爪不停地在樹根底下扒拉。昨晚在宮裡的夥食太好了,以至於朗月骨頭根本啃不玩就吃飽了。剩下的都埋在樹底下了,此時,朗月正致力於欣賞自己昨夜的戰果……司景行以手撫額,這家夥不是信誓旦旦說自己是狼嗎,只是長的慢了點,可他這習性,妥妥的小狗好嗎。叫了一聲:“小朗。”朗月一回頭,顧不上骨頭了,嗖一下就躥到了司景行懷裡。
“你這爪子上全是泥,弄的我一身。”明明是責備的話,說出來卻是滿滿的寵溺。
“汪嗚。”朗月才不管,蹭啊蹭,一身的泥都蹭到司景行身上去了,司景行無奈的抱著朗月回寢殿,讓下人都退下了,自己拿著布巾給朗月擦乾淨,剛剛給小家夥把毛擦乾淨,小家夥躥出去就化了人形,自從可以自主化形以後,其實朗月挺喜歡化形的,只是不能叫別人看見,所以之前在別院裡,朗月只有在晚上進了內間睡覺的時候才會變成人形。進了宮,為了不讓旁人發現朗月的秘密,司景行稱自己不喜歡與人接觸,不需要服侍,讓太監宮女無召都不要進寢殿,朗月這才自由了點。
一變成人形,朗月就上前抱住司景行,還把自己當成個小奶狗往司景行身上靠,冷不丁差點被朗月撲倒,司景行勉強站穩,拉著朗月坐下,心裡微微有些——蕩漾……
“小景,那些太醫怎麽說,你的毒好解嗎。”
“父皇應該囑咐過他們,不能提我其實是中毒,我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有點難解,但是最後向我保證一定可以痊愈,那麽必定是可以解的,不然,父皇那邊可怎麽交代。”司景行說到這裡冷笑一聲,當初費勁心思的下毒,如今又要費盡心思為自己解毒,父皇心裡,很是不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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