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能編啊……明明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司景行還是表示多謝父皇的關愛和幾位太醫的用心,自己一定不會辜負幾位太醫幾日來的辛苦。
這些年都過來了,如今解毒在望,即使過程痛苦不堪,司景行也會咬牙堅持下去,反正為了那位皇帝陛下,這次解毒,必會萬無一失,不用擔心會遇到什麽危險。
於是,在這一日晚膳後,司景行迎來了解毒的第一天……
服下那碗黑乎乎的解藥後,起先並沒有什麽感覺,一炷香後,心臟處開始出現麻痹似的疼痛,然後這痛愈演愈烈,這是毒發的前兆。司景行連忙跨進浴桶,裡面早已備好了太醫配製的藥方,現在進去,溫度剛好,只是溫熱的液體,碰觸到毒發時候本就痛楚的身軀,一陣陣針扎一般的刺痛傳來,司景行咬牙忍住,泛白的指間在熱水的熏染下微微泛紅,因為痛,雙手緊抓著木桶邊緣,一旁的朗月看的很心疼,化成人形走過來,握住司景行的一隻手,抬頭,滿眼擔憂。司景行努力扯出一個放心的微笑:“小朗,沒事,熬過去,就好了,別,擔心我。”
說出這一句話,司景行已支撐不住,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抵抗這痛楚。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水漸漸冷卻,司景行的額頭卻因為忍痛而滲出汗水,朗月輕輕的用布巾擦去,不敢用力,此時的司景行一點外力都會讓他更加痛楚。冰冷的水讓司景行的體溫也在漸漸降低,不能加熱水,那會破會藥性,朗月便將手抵在木桶邊企圖用內力讓水熱一點,然而感受到溫度的變化,司景行卻“啊”的痛呼出聲,朗月趕緊撤了內力:“小景,你怎麽了。”
“沒,沒事,只是冷水反而能減輕一點疼痛,水熱起來反而有點疼,一時沒忍住。”說完,還安撫的朝朗月笑了一下,看的朗月心裡更是一抽一抽的疼。大眼睛委屈的盯著司景行,仿佛在控訴:你在騙我,明明那麽疼,還要裝的沒事。
“好了,好了,小朗,不騙你,很疼,但是時間就快到了,去給我把衣服拿來。”
朗月跑到床邊去拿司景行的寢衣,在他轉身的時候司景行吐出一口鮮血,又迅速的自己擦乾淨,太痛了,藥性在血脈中遊走,身體裡面血氣翻騰,不想讓朗月看到,所以支開他。
父皇,我的好父親,這些痛,都是你給的,我會一一討要回來的,我會的……
一個時辰的“酷刑”終於熬過去,朗月小心翼翼的扶著司景行在榻上躺下,那種深入骨髓的細密痛楚並沒有消失,那感覺清晰的讓司景行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凌遲,偏偏肉體不會麻木,實在無法抵抗的時候司景行選擇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吟出聲。朗月看著這樣的司景行,鬼使神差的,低下頭,以唇相抵,覆在司景行的唇上,他只是,不想讓小景咬自己,於是一衝動……
溫暖的唇碰觸到司景行的時候,奇異的化解了些許疼痛,四目相對,這種類似於接吻的動作讓朗月臉紅了,想要起身離開,司景行卻把朗月整個人拉上床,劇烈的動作,讓司景行痛到幾乎暈厥,可是,他忍住了,抱著他的小朗,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將這小家夥拉的離自己更近一點,吻上去,真正的吻,不是朗月剛剛那一下蜻蜓點水的碰觸,而是一個男人,帶著情欲和佔有的吻……
雙唇分開的時候,朗月腦子還是懵的,小朗在幹什麽?吸自己的精氣,不然怎麽會頭暈呢,可是,有感覺不對,因為雖然呼吸不過來,可是,很舒服……呆呆的看著司景行,問出一個傻傻的問題:“小景,你不疼了?是不是吸我的精氣有用啊?”
司景行噗哧一聲笑出來,抱緊了懷裡的人:“我哪裡舍得吸你的精氣,再說,我又不是妖怪。”
“噢,那你剛剛……”
“抱著你就不疼了,小朗,我剛剛那樣對你,討厭嗎?”
“沒有啊,很舒服,就是有點喘不上氣。我還以為……”
“沒事,多來幾次,你就不會喘不上氣了。”
“噢,那你還疼不疼了啊。”
“好多了,放心吧,小朗,只是疼而已,再有六天就結束了,而且,抱著你就會好很多。”
“那我變回原形陪你睡覺。”
“不用,反正沒有人會進來的,就這樣就好。”這天真的小家夥,什麽都不懂,唉……
原以為是將小朗當作唯一可以相信的家人,可是剛剛自己身體的反應告訴司景行,不是這樣,習慣了他的陪伴,享受著他的在乎,他對他,是愛情。只可惜小家夥就是一張白紙,情路漫漫啊……
第二十四章 師叔
人對疼痛,是會適應的,熬過了前三天的生不如死,後面幾天倒是感覺輕松了許多,也許是身體已經習慣了。
七天,讓司景行多少次感覺自己會這樣生生痛死過去,然而連暈倒都不曾,就這麽清醒的感受著身體一點點被疼痛蠶食,幸好,還有朗月陪在身邊,在這幾天,趁著自己不適,借著上回“親吻可以止痛”的由頭把小朗的豆腐吃了個夠,小朗還異常的配合。如果不是解毒的痛苦時刻讓神經緊繃著,司景行覺得,這幾天,過的甚是愉快……
第八天的時候,四位太醫又來會診,把了脈之後,紛紛感到很是欣慰。
“七皇子的身子已然大好。”王太醫滿意的不住地點頭並且說出了這個讓眾人松了一口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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