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喪屍牆下的廝殺後,每個人的鼻間都充斥著濃濃的腐臭味,所有人身上都沾滿了屍血和肉沫,有的人甚至還在將自己身上那些燒焦的殘肢斷臂扯下來丟到地上。
維塔斯掃了一眼所有人,確定了犧牲在外的人數控制在預估數內,他一邊給自己槍更換組件和彈匣插座連彈匣,一邊說道:“兩分鍾原地休整,之後立即繼續前進。”
他們現在必須爭分奪秒。
迪耶利亞抬眼看頂上的監控攝像頭,道:“監控錄像,按預計會被控制十五分鍾,十五分鍾後就會被發現。”
維塔斯搖頭,說道:“太樂觀了,這裡是核心軍事基地,即使信息專家跟我們的技術人員聯合入侵,也不可能突破系統太長時間,最多十分鍾,警報就會響起來。”
一個大型核心軍事基地,相當於是R國最後的堡壘,若是系統防護差到能長時間被入侵也發現不了的地步,也太過荒唐兒戲了。
科戈喘著氣,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這種煉獄般的喪屍潮,好幾次都以為自己要死了,能順利突圍,完全是僥幸,或者說是戰友的庇護,最後要不是原赦拉他一把,他也會被關在門外。
目光複雜地看著在自己身邊的原赦,科戈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低著頭語氣略有些勉強地對原赦說道:“謝謝。”
原赦瞥一眼少年,沒有回應。
他不知道維塔斯為什麽會把這種戰鬥經驗過少的青澀少年也納入作戰計劃中,剛剛會救科戈,是出於本能也是一念之擇,起碼在那個瞬間,他不想讓這個年輕的生命過早在戰鬥中消逝。
“第二道圍牆內,會有人加入戰鬥麽?”一個分隊的戰士問道。
維塔斯說道:“沒有,他們不會出面。”
收容所裡的人,是被刻意挑選過的幸存者,這些人是領域精英或手握錢勢的人,同時也是極會權衡利弊的一批人,在最初那次鬧事之後,已經不會再有人輕易站出來自己親自去戰鬥,更多的,他們會選擇站在戰火波及不到的後方,明哲保身。
“只是暫時利益一致,最終訴求並不一樣,更何況他們的身份是幸存者。”迪耶利亞哼笑一聲,道:“我們才是死了也無人銘記的戰士。”
確認完自己的彈藥,提爾對維塔斯說道:“時間到了。”
現在不是站著閑聊的時候。
維塔斯頷首,一揮手跟所有人示意休整結束,繼續前進。
跑過長長的通道,在每個分岔路口維塔斯根據傳來的訊息,各分隊開始分開行動,部分志願軍依舊跟著維塔斯等人直接前往最後一道圍牆入侵核心基地,部分分隊則進入收容所,執行鏟除收容所內看守及巡邏士兵的任務。
路上的監控和感應器已經被暫時切斷,而一路上遇到的基地士兵,因為沒有想到竟會有志願軍能突破喪屍牆入侵基地並且基地也沒有響起警報,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射殺。
在第一次將巡邏士兵射殺後,提爾就扔掉了已經打空的突擊步槍,隨手撿了一個士兵手裡的突擊步槍並順走了彈匣。
進入基地後其實就不太擔心彈藥不足了,因為這種時候多半都會一邊前進一邊“打劫”。
核心基地的最後防護一共分為兩層,外圍以及會在警報被觸發後馬上放出毒氣並進行白磷彈和汽油彈攻擊的最後一道圍牆,盡管維塔斯在半路上已經跟收容所裡的信息專家和志願軍基地裡的技術支援人員反覆確認,會盡可能在他們抵達時將外圍的初級防護系統解除,也就是紅外線監測和機關槍的啟動系統都可以被攻破癱瘓,唯獨最後一道圍牆的警報系統,他們即便是對系統進行攻擊也無法奪得控制權使之癱瘓。
最後一道圍牆的入口一次只能通過一人,只要沒有特配的身份證且生物識別掃描驗證失敗,警報就會被觸發,然而核心基地警報系統的終端跟第三道、第二道圍牆以及最後防護的外圍甚至是監控並不在一處,是完全的兩套系統。
核心基地的系統防火牆等級以及加密程度遠比收容所及外的系統複雜數倍,即便信息專家跟技術支援人員合作也難以在不被發現的硬性條件下攻破,因此,在志願軍抵達最後一道圍牆開始爆破入口時,他們要做的不是切斷警報也不是奪取控制權試圖癱瘓系統,而是阻止圍牆啟動攻擊。
戰士們都戴了防毒面罩,毒氣尚不足為懼,真正令人恐懼的,是白磷彈和汽油彈。
這兩種炸彈都是一旦開始燃燒便不會停止,無法撲滅,換而言之,一旦被這兩種炸彈炸傷,要麽受盡折磨活活燒死,要麽有人一槍給個痛快,總之都只有死路一條。
以最短時間通過了外圍後,維塔斯一邊跟基地以及收容所的信息專家通訊,一邊指揮志願軍在入口緊閉的門和周圍安裝炸藥包,同時迪耶利亞架設起能射出穿甲彈的勃朗寧M2重機槍。
在確定核心基地系統防火牆突破成功入侵控制攻擊系統的瞬間,維塔斯下達了引爆以及開始射擊的命令。
巨大的爆炸聲混合著穿甲彈射出的槍聲幾乎令人耳鳴,在熊熊火光中和硝煙中,入口破開了一個能通過數人的大洞,同時,警報聲響起。
“快進去!!圍牆攻擊只能被延緩一分鍾!!”維塔斯驀然大吼。
在瘋狂鳴響的警報聲中,所有志願軍都向洞口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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