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實驗體,自然有作為實驗體附帶的優越性和特殊性,傳統的AO關系和標記,在他們這裡是不成立的。
聽完維塔斯的話,提爾原本便沒有多少血色的臉龐又褪白了幾分,下意識地就抓住了維塔斯的手臂,聲線緊繃地追問道:“這個長時間,具體是多長時間?!”
從他們終身標記之後,他們就很少再分開執行任務,而且他們的關系是公開的,所有人都知道,所以顧淮即便是在人前也會在需要時直接把他抱進懷裡去聞他的信息素,有時候只靠嗅覺還不夠,要咬他從他腺體裡直接汲取才可以。顧淮的雙腺體在被他標記後的一段時間都有信息素紊亂的問題,一直就對他的信息素需求很大,出任務前後跟他做愛時不僅瘋狂還會反覆把他腺體咬開來索要信息素。
S級雙腺體固然強大,可被他標記後,這種強大仿佛也成為了負擔和桎梏,顧淮的腺體很容易就會變得不安定,而一旦失去他的信息素,哪怕一秒對於顧淮來說都是巨大的折磨。
而現在,顧淮跟他已經分開一年多了,分開時顧淮還受了那麽重的傷,那麽需要他的信息素,不久前他還感知到顧淮的易感期,若根據維塔斯的說法,顧淮真的能撐到他回去嗎?
“因人而異。只不過你的Alpha是雙腺體,對你的信息素需求自然更大。”維塔斯手臂被提爾驟然加重的力氣握得生疼,他沒有掙開,冷靜地繼續說道:“顧淮讓你走,要麽是確定自己能撐到你回去,要麽就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想活。我想以顧淮的性格,應該是前者,畢竟你是他唯一相信的人。”
顧淮不是一個會打無準備之仗的人,做任何決定都會在胸有成竹時再行動,盡管讓提爾出逃會是一件沒有定數的事,之後更會出現很多他掌控不了的情況,但他相信提爾必然會在最短時間內找到密鑰和解毒劑回去救他。
維塔斯直視提爾略微有些失神的雙眸,嘴角勾勒出帶著安撫意味的弧度,就連聲音都放輕了:“你的Alpha選擇把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上,別讓他失望。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份幸運,還有機會去救自己愛的人。”
唇瓣微微一動,臉上又恢復少許血色的提爾像是想要說點什麽,但片刻後還是沉默地放開了維塔斯。
維塔斯也不在意,轉身就跟剩下的幾人招呼道:“雖然我們人也不多了,但還沒結束,沒時間給你們休息,趕緊起來去幹活!我們先去軍械庫,然後去試驗區。”
迪耶利亞、原赦、威烈、魯爾、科戈還有一名Alpha女戰士索菲雅和一名Beta戰士德特裡,其中魯爾斷了一根肋骨,原赦和威烈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傷,因此剛剛在維塔斯審問安東時,原赦和威烈都給自己打了應急治療劑。
一路打進來,說不累是不可能的,作為頭一次參加這種敢死隊般戰鬥的科戈,有好幾次都產生了後悔申請參與作戰的念頭,他是一腔熱血腦袋一熱就加入了,可實際上,從喪屍牆開始到這個核心基地,要不是原赦和迪耶利亞三番四次及時拉他一把,他只怕早就把這條小命給丟了。
剛剛本以為安東死了他們奪得基地控制權了作戰就算成功可以結束,卻沒想到他才松了口氣,維塔斯就說還沒結束,這個基地裡的喪屍比外面的更可怕,誰知道那個試驗區還會出現什麽樣的喪屍?科戈整個人都要被恐懼吞噬了,人都怕死,更何況是他這個半路出家加入志願軍的普通人?
本能地搖了一下頭,科戈想說自己不去,想說自己去也只會拖後腿,想說自己再往前一定會死的,可臨陣脫逃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留意到科戈渾身發顫不尋常的樣子,維塔斯挑了挑眉,道:“科戈,現在知道怕了?”
科戈看著滿地的喪屍殘骸,臉色異常難看,他很想說自己不怕,可一分鍾過去,他最終還是捂著臉羞恥地承認道:“怕,我真的怕,我不想死。”
“嘖,這裡有誰想死了?”索菲雅一聽科戈的話就火大,她比科戈還小幾歲,卻已經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所以我才反對平民加入志願軍,身手練好了有什麽用,到真刀實槍的乾起來時,還不是被喪屍嚇得屁滾尿流。”
科戈被索菲雅說得無比羞愧,更沒有反駁的臉面。
維塔斯卻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很乾脆地說道:“不想去就留在這裡,帶個已經喪失鬥志的戰士一起去試驗區,比帶個廢物一起走更糟。”
“就他這樣的,算個屁戰士。”德特裡對科戈這種逃兵更是不屑,說出來的話把科戈刺得人都瑟縮了一下。
迪耶利亞抓起一個操控員,把人提到一個控制台前,指示道:“把軍械庫和試驗區的地圖調出來。”
操控員不敢多話更不敢反抗,抖著手在屏幕上點了幾下,馬上就把完整的地圖和改造後的結構圖從檔案裡調出來了。
除了科戈,所有人都到了控制台前,維塔斯確認了軍械庫的具體所在後,又仔細地研究了一下試驗區,根據安東所說,密鑰和解毒劑、初級疫苗和特效藥在試驗區的研究室裡。
試驗區的研究室在他們進來前都是安全的,然而當提爾把最後一隻士兵轉變成的喪屍殺掉時,安東就給其中一名操控員下了指令,解除試驗區所有變異喪屍的隔離。
維塔斯讓操控員將試驗區的實時監控調出,監控攝像頭已經壞了好幾個,而從剩下的監控可以看到,研究室已經成為了被狂暴化的變異喪屍包圍的孤島,而在研究室裡的研究人員也都已經被感染變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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