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爾越說就越氣,忍不住低頭在顧淮鎖骨上用力咬了一口,恨不得現在先跟顧淮抓起來打一架把人打醒再說。
Omega下口是真的半點沒留情,直接就把鎖骨給咬出一個血印子來,可顧淮雖然鎖骨上傳來無法忽視的痛楚,心裡卻反而感到異常滿足與開心,直到此刻他才敢放下心裡的彷徨,確定他一直無比強大能蔑視大多數Alpha的伴侶,是真的能夠包容他那些掩藏起來的不夠強悍甚至能說得上是脆弱不安的部分。
他當然知道提爾足夠強大性格堅毅,可他在過去並不敢相信,提爾真的能夠接受他不夠完美的部分,不是在一起久了就無所謂,而是因為在一起太長時間,才更希望自己在提爾心裡仍如最開始那般永遠保持令人信服的強大。提爾會怕自己不再是最強的Omega戰士該怎麽繼續站在他身邊,同樣的,他也會害怕如若讓提爾發現他其實也不是那麽好並不是真的就強大到毫無弱點時,提爾也會對他感到失望。
歸根結底,無論是他還是提爾,都只是害怕失去所愛和長久以來所擁有的偏愛。
他們從對方身上獲得的,都是其他任何人不曾給也無法給他們的獨愛。
顧淮抱著提爾從床上坐起,他們的身體沒有一刻真正分開,顧淮讓提爾坐在自己懷裡被他擁抱,他要完全的佔有提爾也被提爾佔有。
“是我忘了,謝謝你提醒我讓我重新想起來。”顧淮又一次吻上了提爾的右眼,感受到提爾也在愛撫他背上的傷疤,他微微低頭,吻住了提爾的唇。
除非是情動到難以自控,否則其實提爾很少會在他背上留下什麽抓痕,相反,提爾總是會撫摸他背上那些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傷疤,仿佛那些落在他身上的傷疤遠比落在自己身上的傷疤更讓提爾在意。
寢室裡的溫度再度沸騰起來,這一次雪松信息素沒有再像剛剛那樣壓製火焰信息素,反而展現出了要讓火焰在自己身上恣意燃燒的姿態。
不算扎實的床持續地晃動,顧淮將提爾吻得幾近窒息,隨後又在提爾耳際唇瓣緊貼提爾的耳廓,低聲跟他說著那些過去從未說出過口的話。
無論是他失去雙親時的無助與恐懼,還是當他終於知道雙親犧牲的真相時心裡所遭受到的打擊和悲痛,甚至是他獨自留在軍事基地裡時孤立無援還要忍受標記痛明白自己的腺體恐怕難以恢復時曾經有過的迷茫絕望,還有很多很多,他終於再沒有保留地全部告訴了提爾。
濕汗從Omega精瘦白皙的背脊上淋漓而下,Alpha緊抱著Omega不許他有半分逃離,而事實上Omega也並沒有想過要逃。
被顧淮以渴望將他揉進身體裡的力道抱著,提爾在持續的被給予中恍惚地想道,他的Alpha這麽愛他,時刻克制自己連如何愛他都要把握分寸就怕傷到他,面對這樣珍惜他的伴侶,他又怎麽還會想逃呢?
雙臂緊摟住顧淮的頸脖,提爾被顧淮過重的擁抱弄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膩乎乎地反覆親吻顧淮的後頸腺體,毫無保留地獻出自己讓顧淮知道,只要是顧淮,只要是為了顧淮,他什麽都能接受,也什麽都能付出。
第一百八十四章 為什麽
因為前兩天都在打安撫劑的關系,顧淮的易感期在三天后結束。
三天易感期結束後,顧淮立刻就去了看鄭語的情況,然後安排第二天要進行Beta的疫苗人體試驗,在實驗室忙完又去了戰略部處理三天堆積下來的公務。
等他忙完一整天再回寢室的時候,提爾還在寢室裡睡著。
寢室的床到底還是散架了,不算厚的床墊上也沾滿東西幾乎沒有能躺的地方,提爾裹著顧淮的衣服和顧淮離開前找別人要的乾淨被子,整個人被折騰得可憐兮兮地縮在床墊一角。
顧淮在回去前就跟鄭語又再要了一間寢室,很直白地跟鄭語表明,他跟提爾過完易感期寢室的床壞了,整體都需要打掃清理一下,把剛剛從觀察病房裡出來的鄭語整得滿臉都寫著羨慕嫉妒恨,直呼自己就是個大冤種。
但最後鄭語還是給他們重新安排了一間可以用的寢室,畢竟他們兩個當年,提爾發情期失控跟顧淮還先打了一架,最後一個發情期把基地拆了一半的往事讓人印象深刻,現在只是拆他一張床已經算是很收斂了。
顧淮直接把提爾從床墊上抱起帶去新的那間寢室,提爾被抱起時醒了一下,睜眼見到顧淮本能的就用手抵在顧淮肩上,聲音沙啞不已的低噥:“讓我再……再歇一下……不能,一直做……要壞掉了……”
被自己Alpha欺負到意識不清的提爾,以為顧淮的易感期還沒結束,沒力氣掙扎只能求饒,自己發情期時都被顧淮欺負得吃不消了,更遑論是顧淮的易感期,提爾隻覺得自己腰部以下都沒知覺了,渾身上下都是顧淮弄出來的印子,簡直是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被打上了顧淮的標記。
顧淮抱著提爾走出寢室,看他這樣子難得有些愧疚,把人緊緊抱懷裡往新寢室走去,安撫道:“睡吧,我易感期已經結束了。你再睡一會,晚點我給你打營養劑。”
提爾聽了有氣無力的“啊”了一聲,把臉埋進顧淮懷裡直接又昏睡過去。
之後兩天提爾也都沒能下地,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腰椎是不是已經被顧淮撞碎了,整個人縮在床上不是昏睡就是被顧淮叫醒喝營養劑,要上洗手間也是顧淮抱他去,陪自己Alpha過易感期陪到這種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讓提爾在半夢半醒間一度有些懷疑人生,明知道自家Alpha在床上時本來就不做人,他就不該那麽不要命地挑釁馬上易感期的顧淮說什麽要顧淮對他禽 獸不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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