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持續不斷地用喪屍病毒進行更殘忍的人體實驗,製造出大量的喪屍,包括新種喪屍和異形喪屍。戴習維如果是為了統治全球的野心才要製造出自己的喪屍軍團,雖然看似很合理,可戴習維難道打算以後就讓喪屍軍團去跟各國的志願軍對抗嗎?那不難道是在告訴所有人,喪屍病毒和末世災難都是他一手造成,如此一來又還有哪個國家的幸存者會相信並支持戴習維?
最後是基因實驗基地在培養第四代實驗體,第三代實驗體已經只有維塔斯一個Omega成功活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去培育第四代實驗體,成功幾率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低下,戴習維為什麽還要花費如此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珍貴的資源去培育第四代實驗體。培育出所謂的擁有完美基因的人造人這件事,對戴習維而言就這麽重要嗎?
戴習維除了想要成為世界的統治者外,推進這麽多事情的原因是什麽,戴習維到底還想要達成怎樣的一個目的?
“你以為,喪屍的特點是什麽?沒有痛覺?除了爆頭折斷頸椎等方式之外無法殺死?”看著眉心緊皺的提爾,維塔斯認真地提問過後,立即就在提爾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搖了搖頭,然後給出了答案:“喪屍最大的特點,是他們已經死了卻又還活著,一切體征從呼吸到心跳再深入到細胞的再生分裂、神經傳導,所有這一切生物學上可以定義為活著的特征分明都已經停止,可他們卻還會被信息素吸引,並且具備很強的行動能力。”
喪屍的另一個名字,是活死人。
也就是,活著的死人。
“所以你還想不明白,戴習維想要什麽嗎?”維塔斯再次向提爾拋出了問題。
瞳孔微微收縮,提爾恍然大悟地將這一切都串連起來後終於得出了那個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答案:“你是說,戴習維他想要通過基因實驗和喪屍人體實驗實現永生?!”
“不止,你別忘了,他只是A級的Alpha,他想要的,是在腺體強化手術的輔助下成為最強的S級Alpha後再實現永生。”維塔斯很貼心地給提爾做了補充說明,話聲裡盡是譏諷:“戴習維已經是暮年,就算他真的成功滅掉了所有志願軍反抗者,成為了地球的統治者,他又能在那個統治者的位置上坐多久?他花費這麽長時間這麽多的心思才成功實現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你覺得他有可能甘心將一切拱手讓人嗎?”
不僅僅是蘇鈺和其他被迫接受人體實驗的無辜受害者,就連戴習維的親生兒子戴斯,都是他滿足自我欲望需求的犧牲品。
“荒唐,這簡直太荒唐了!”饒是提爾見識過那麽多慘無人道的事,也對戴習維這種為了一己私欲而踐踏那麽多無辜的人性命的做法感到前所未有的駭然與無法相信,他握緊拳頭差點就要控制不住地一拳砸到投影台上,“他把別人的性命當成什麽,把整個人類社會當成什麽了?他一個人的玩具嗎?!”
面對提爾激動的反應,維塔斯卻還沒說完,反而繼續對提爾拋出了另一個炸彈:“基地裡正在培育的第四代實驗體,用的是你跟顧淮的原始基因樣本以及我這個第三代的基因樣本,你跟顧淮的兒子發育雙腺體並且生來就攜帶喪屍病毒,不僅是刻意為之更是戴習維實現永生計劃關鍵性的一次實驗,無論你們的兒子有沒有成功長大,能發育出完整的人類嬰兒模樣就已經是培育成功,為第四代實驗體的培育打下了扎實的基礎。”
如果說剛剛維塔斯說的話只是讓提爾感到匪夷所思以及荒謬,那麽這一刻維塔斯所說的便是能在一瞬間讓提爾的理智土崩瓦解的真相。
有誰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只是別人的一個實驗品?
戴習維不在乎別人的死活,更把別人無比珍惜的寶貴生命都當成了兒戲。
維塔斯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麽清楚明白,提爾整個人仿佛在那一瞬間遭到了能將他所有理智摧毀淹沒的暴擊,臉上神情龜裂,額頭凸起明顯的青筋,臉頰繃緊同時因過度用力而顫抖,當情緒衝到最頂點恨意蔓延,提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轉身,他大步走到維塔斯剛剛坐的那張椅子前,伸手抓住了椅子的頭尾兩端。
那是一張鑲嵌在戰略室地面上的機械椅,等身後的動靜消失,維塔斯轉身看提爾時,地面上隻殘留一截被槍械掰斷的支腳,而那張機械椅已然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依靠著投影台邊沿,維塔斯抱起雙臂,對仍背對著他身體因暴虐的情緒而發顫的提爾說道:“第四代實驗體全部都是雙腺體且基因細胞裡攜帶喪屍病毒,根據我得到的情報,現在尚未有實驗體培育成功,大部分實驗體都在人造子宮裡畸形發育死亡。由於研究員正在培育第四代,一旦釋放化學藥劑氣霧的系統無法只在部分特定的出入口釋放阻止我們入侵,裡面的研究員就會因為擔心影響到第四代實驗體的培育而放棄在基地其他地方啟動氣霧釋放系統,只不過這些研究員手上還持有注射型化學藥劑,所以進入戰鬥時還是不能對此疏忽大意。”
聽著維塔斯的話,提爾仰起頭深深吸氣,胸膛劇烈起伏顯示出他一時難以壓抑下去的激蕩情緒,將手裡被他掰下來的機械椅碎塊丟下,提爾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孩子被困在培育倉裡永遠都不會有機會長大的模樣,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戴習維將人碎屍萬段,可他卻不能,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先把這個基因實驗基地搗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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