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片雪松的枝葉都被火焰點燃,然後以更加狂熱的姿態依照自己的喜好亂舞,所有藏在枝葉縫隙裡的雪霜都被抖落到火焰中,像是若自身不能將火焰掩埋便乾脆將自己也燒成火,誓要與火焰糾纏共生。
早就濕潤的狐狸眼沁出更多的淚水,眼尾處暈開大片豔紅,提爾被顧淮死死壓在牆上,他恍惚地承受著Alpha的支配、掠奪與佔有,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沉淪,他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Alpha,心甘情願地讓Alpha將自己拆吃入腹。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向Alpha證明自己對孩子的期待與愛從未凌駕在兩人的愛情之上,家人的概念與存在對他來說原本就區別於愛情。他本以為Alpha之前接受他的臨時標記便是原諒,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其實Alpha的心裡並未真正釋懷,只是Alpha更清楚什麽更重要。
顧淮全身的肌肉繃緊,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住提爾骨架細窄比他矮七八公分的身體,掐住提爾側腰的手拇指用力按進後腰尾椎處的腰窩,另一手也始終把提爾的雙手死死扣壓在頭頂,他低頭來來回回地親吻提爾越發滾燙的腺體。
不夠,即便提爾已經實實在在地被他抱在懷中依舊無法填補他心中那個黑洞,他壓抑了太長時間,腺體受損以來發生的所有事都對他造成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影響。
顧淮眼底是一片瘋狂的黑色風暴,他仿佛看到自己變成了另一頭野獸,向Omega露出了自己隱藏已久的獠牙。
發情期的Omega整個人比往常要更加柔軟,一身硬骨都在這時候軟化成水,無論Alpha要什麽又給什麽,都全無保留的給予然後溫馴地承接。
雪松信息素在消毒間內橫衝直撞,裹挾著火焰信息素,震出失控的激烈形態。
標記的締結,到底是對身體與精神的支配,還是Alpha與Omega殘缺的靈魂重新合二為一的圓滿?
強烈又紊亂失序的情緒,在兩人胸臆間發酵,也讓雪松與火焰在糾纏中震動出默契的頻率。
釋放出高溫的火焰倏然躥高,因雪松的肆意而劇烈燃燒,盡管再沒有熟悉的海水澆灌雪松也已展現出自己也能獨佔所有的熱烈姿態。
提爾閉上眼,鼻間呼吸到每一絲空氣裡聞到的都是凌冽的雪松信息素,哪怕已經失去了微鹹的海鹽信息素味道,陪伴他多年的雪松信息素也足以引發他身心的悸動。
“想要我咬你嗎?”顧淮能清楚感受到提爾的變化,他咬住提爾的耳尖,又伸出舌頭舔過耳廓,壓低的聲音裡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你的後頸多乾淨,一點曾經被標記過的痕跡都沒有,即使我把你的腺體咬開,然後把我的信息素注入進去,你這裡也會很快結痂痊愈,如果我死了,我給你的標記也會隨之消失,這樣太不公平了,提爾,要是我把你標記後就把你腺體徹底咬壞,讓其他Alpha都無法標記你,你就會永遠都隻屬於我一個人。”
要是把提爾的腺體咬開咬爛,把標記刻進提爾的身體,他就能獨佔提爾了吧?
“嗯啊……”提爾發出一聲綿長的哼叫,他感覺到自己即將被徹底打開,努力地向後轉頭,他並不因顧淮仿佛真的想要傷害他的極端話語而感到害怕,反而熱切地向顧淮索取,“你咬,我的腺體本來就隻屬於你……顧淮,吻我……啊……想要你吻我……”
只有顧淮可以,無論見過多少人經歷多少事,過去、現在與將來都只有顧淮才能引發他心臟的失速跳動,才能讓他找到自己遺失的情感,才能把他從沒有生之灼熱只會焚燒所有的火焰變成能燃燒出希望的火種。
Omega的順從讓顧淮的眸色更加深黯,他聞著Omega腺體散發出的信息素,如Omega所願地靠過去落下深吻。
對外總會帶有焦味像要將一切燒成灰燼的霸道火焰信息素,在此刻散發出軟膩到不可思議的甜味,溫暖的被包在冷冽的雪松信息素中,像一顆小小的溫暖火苗。
提爾在顧淮吻上來的瞬間便迫不及待地探舌,熱切地勾纏,他被壓製的徹底,卻又在唇舌糾纏間表現出一貫的主動與霸道。
“嗚!”提爾發出的尖叫淹沒在顧淮的唇舌間,全身都遭遇猛烈的衝擊,肩胛骨就像蝴蝶振翅般掙動,生理性的淚水沿著眼角滑落,下一秒,顧淮放開來了他的唇,再一次將犬齒壓在了他的腺體上。
顧淮失去了所有的從容與耐心,他發出一聲低吼,犬齒終於將提爾後頸皮膚咬破,齒尖深深陷入提爾的腺體中開始注入濃度極高的雪松信息素。
終身標記再次鑿進提爾的腺體與身體,眼前閃過道道白光,腰腹肌肉在痙攣,始終被扣押在頭頂的雙手緊握成拳,小臂青筋暴起。
消毒間的門在關上將近一個小時後終於再次開啟,顧淮抱著提爾走出消毒間,濃鬱的信息素也隨之從消毒間裡湧出充滿了整架戰機。
提爾兩條手臂都緊緊摟著顧淮的頸脖,他把頭埋在顧淮肩窩不斷親吻顧淮頸側肌膚。
小型戰機上除了駕駛艙就是武器室和幾乎沒有被使用過的緊急醫療室,顧淮把提爾抱進緊急醫療室,把提爾放到那張醫療躺椅上後抬手握住他摟住自己頸脖的手臂,微微發力讓他放開自己。
提爾松開手,抬眼看顧淮,恢復少許清明的媚紅狐狸眼眨也不眨地凝視著顧淮,沙啞的嗓音裡飽含不屬於Alpha的強烈佔有欲:“顧淮,你是我的所有物,除了你我不會標記其他任何Alpha,現在,我要重新把我的終身標記刻進你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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