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哥哥,你覺醒的異能真是惡魔嗎?這領地意識…怎麽感覺好像狗呢。”
沈綏淵輕哼:“罵誰呢?”
說沈綏淵像狗就是說自己……
沈霧想了想,就不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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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歸晚找到鍾望時,鍾望正在跟風入說這些天發生的事——風入上周因為隸屬於箱凝市的一個縣級攻擊性異能者出現了缺口,所以去支援了。
“他就是沈霧那個關系很好的丙級異能者?”
寧歸晚打量了風入一眼。
風入笑了一下,很好脾氣的模樣:“不能說關系很好吧,我和沈霧是高中同學,那會兒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現在正好又是鄰居。”
寧歸晚並不在意他們的關系:“你們打算打感情牌拴住他?”
風入稍頓,沒有接話。鍾望則是沉默了會兒,語氣也有點淡:“上面的命令。”
於是寧歸晚又看向了風入。
她打量人的目光素來不客氣,配上她凌厲的眉眼,總會讓人心生不適,脾氣暴一點的,大概就直接會被她的視線點炸,當即就要撈起衣袖來和她乾架。
可風入卻只是有點疑惑地看著她,甚至還很溫和地問:“寧老師,怎麽了嗎?”
寧歸晚收回視線:“沒有。”
她跟鍾望說正事:“他異能還沒有完全覺醒,直接喂他異能者病變成的感染種。”
鍾望還未說什麽,寧歸晚就冷冷道:“鍾隊,收起一些沒必要的神性心理,他現在需要的是早點覺醒完。半個月後就是一年一度的集中訓練了,他需要參加。”
說到這,寧歸晚稍稍眯眼,審視的感覺再次出現:“還是說你是故意不想讓他去參加集訓?”
鍾望面不改色:“他只是編外人員,按照規章制度,編外人員無法參加集訓。”
寧歸晚輕嗤:“但他是【惡魔】。有很多綠燈都可以為【惡魔】而開,這點我想你比我更明白。”
的確。
鍾望無法反駁,寧歸晚又說:“鍾隊,我希望你明白誰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世界最後一天,我們隨時都要為這個可能性做出準備和犧牲。”
說完這話,寧歸晚就直接越過他們往前走,跟在她身後的幾個人都頭皮發麻。哪怕這麽多年已經見多了這場面,但還是不免低著頭,在路過鍾望時流露出抱歉和尷尬的神色。
只有之前喊寧歸晚學姐的那個男人,他雖然是在替寧歸晚解釋道歉,但卻並不窘迫,甚至還有點和寧歸晚□□白臉的感覺:“鍾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學姐就是太著急了,畢竟根據你們提交的報告來看,【惡魔】覺醒異能都一個多月了,這還沒完全覺醒,要是在總部……”
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鍾望自然能領悟。
要是在總部,換了別的負責人,肯定傾盡全力地“喂養”出【惡魔】來。
寧歸晚又在那頭喊了聲:“田開鳴。”
田開鳴慌忙應聲,好像很怕似的,可趕到寧歸晚身邊的步履卻又透露出一股從容不迫。
風入只是性格好,不是沒腦子,他看著那幾個白大褂遠去的身影,輕輕喊了聲“鍾隊”。
鍾望搖搖頭:“我沒事。”
而那頭回到住所的寧歸晚交代了手底下人的工作後,田開鳴等其他人各忙各的去了,才問:“學姐,你跟那個鍾隊…有過節嗎?”
他跟寧歸晚幾年了,雖然在別人眼裡寧歸晚對每個人好像都是這樣,但他知道寧歸晚對鍾望是真的有點嗆聲的意思。
寧歸晚:“沒有。”
她看向箱凝市異管局的方向:“只不過是他可能怪我曾經給過他希望,而我厭惡他的軟弱和逃避。”
瞬間腦補了一出情愛狗血劇的田開鳴懵懵的:“…哦。”
等田開鳴也走了後,寧歸晚打開自己的記錄本。她看了會兒後,掏出了現在已經很難見到的錢包,錢包裡沒有錢,只有一張照片夾在裡面。
照片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女生的合影。
她靜靜地看了那張照片一會兒,最終嗤笑了聲:“裝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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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入敲響休息室的門時,沈霧本來想說進來的,但想起沈綏淵那奇怪的毛病,沈霧還是走到門口去開了門。見到是風入,他有點驚喜。
風入詢問:“可以進去聊嗎?”
“嗯…在外面說吧。”
沈霧歉然道:“覺醒異能後不知道為什麽有點領地意識,你們總是進出我的休息場所,會讓‘我’有點不安。”
風入稍怔,旋即表示理解:“好,我回頭跟其他人也說一下。”
沈霧說了謝,跟著他一起離開了休息室,進入了隔壁的小房間裡。
沈霧掃了一下這間房,視線瞥見了在角落裡的監控後,才收回了目光。
在監控器後面的工作人員記錄下一句:【疑似不喜監控】
風入一邊給沈霧倒水,一邊隨意道:“沒想到你覺醒的異能那麽厲害。”
沈霧垮了臉:“我也是。”
風入笑笑,寬慰他:“其實也挺好,至少保護自己的實力是有了。”
“哪裡好了。”沈霧歎氣:“你沒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擁有的實力越多,面對的敵人也就越強大。歸根結底,世界上所有人都逃不過困境與險境。”
風入愣了下,他又忍不住笑了聲,惹得沈霧問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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