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怕自己再親下去就有反應了,所以只能敗倒在他懷裡,嗚咽地控訴:“哥哥,你又撩我。”
沈綏淵並不冤枉,但很無辜:“我說的是實話。”
沈霧肯定點頭:“所以才能撩到我。”
心裡的小鹿都要因為蹦躂過勞猝死啦!
沈霧在沈綏淵的懷裡賴了會兒,他知道另一個自己喜歡抱他,喜歡一切任何和他親密的舉止,就像他也喜歡一樣。
輪船暫時還沒有進入結冰的海面,所以海風只是冷,沒到跟刀刃割的地步。
他依偎在沈綏淵的懷中,被另一個自己身上的溫度包裹著,無比溫暖。沈綏淵身上有著他沒有的味道,大抵因為是【惡魔】,細細品去時,還能覺察到一絲陰冷危險,配上他的身形,更顯強勢。
寧歸晚就是在這個時候出來的。
她看著兩個一模一樣沈霧緊緊相擁,尤其是高的那個,動作間的佔有欲太衝了。
她出來時,沈霧和沈綏淵都有所察覺。
因為知道沈霧有正事要跟寧歸晚說,所以沈綏淵稍稍松了手,但還是摟著沈霧的肩膀,而且完全是扣著沈霧的肩膀,這個姿勢,要是有什麽,他可以第一時間就將沈霧壓進自己懷裡。
見他們分開了,寧歸晚才沒有調頭回去,而是走過來。
沈霧喊了聲:“姐,你怎麽樣?”
“小傷。”寧歸晚淡淡道:“總比你受刺激到人格分裂要輕。”
身體上的傷會愈合,精神上的不會。
沈霧頓了下,把當年發生的事跟寧歸晚說了。
寧歸晚那張臉還是那樣沒有什麽波動,但沈霧能夠感受到她的精神波動。
是苦的。
所以沈霧換了個話題:“姐,你當時來箱凝市,為什麽沒有跟我說?”
寧歸晚偏頭:“我最初以為你在演我。”
畢竟她之前從未想過沈霧會受刺激到失憶。
沈霧噫了聲,眉眼有點輕快:“我演技那麽好了?”
寧歸晚無情道:“後來看見你怎麽演的就知道你是真忘了,但我不明白你的異能怎麽變【惡魔】了,所以就沒有提。”
寧來山和沈滿時生下沈霧時,正好是在新人類的地盤,故而國家不知道沈霧的存在,寧歸晚有想過認親,但她又怕沈霧有什麽計劃會被她打亂,最終還是沒有提。
因為她相信,是沈霧不想想起來,所以他才沒有辦法想起來。
寧歸晚看了眼沈綏淵,沈霧直白道:“我在跟我自己談戀愛。”
“不瞎。”寧歸晚漠然:“看得出。”
沈霧哦了聲:“…你不覺得奇怪嗎?”
寧歸晚:“?”
她不是很理解:“有什麽奇怪的?”
寧歸晚看向海面:“我青春期那會兒看別人談戀愛就想到你,想你大概是永遠不會和誰談戀愛的。沒人配得上你。”
她語調無波:“現在看看,你和自己談也挺好。只有你自己配得上你自己。”
沈綏淵挑了下眉,十分喜歡這句話。
寧歸晚話題一轉,溫情小劇場戛然而止:“聊聊別的吧,你去見了【全知】,現在究竟什麽情況?”
“大的我不好跟你說。”沈霧道:“不過全球二次病變的確要開始了,等【神樹】二次病變結束後,就是我們這些人、感染種開始既定的二次病變。具體二次病變會怎麽樣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實力變強,也許會變弱,也要發生了我才知道。”
寧歸晚很敏銳:“你把【神樹】和感染種分開了?”
沈霧頓了頓:“…因為【神樹】在我這裡看來很特殊,不過我也只是猜測,我需要去看一次確認,但現在時間來不及,只能往後排一排。”
至於他還有什麽計劃,沈霧沒說,寧歸晚也就沒有問,只是道:“人類靈魂中獨特的物質是什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沈霧很無奈,把之前跟沈綏淵說過的話又說了遍:“……姐,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寧歸晚盯他,沈霧早就為她撤了屏障:“所以你為什麽學哲學?”
一家理科生,出了沈霧這個叛徒。
“唔。”沈霧攤手:“因為想辯論過老師?他太能說了,我總是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他。”
他興致勃勃道:“不過我現在會了,但可惜目前暫時又沒機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用上。”
寧歸晚:“……”
很沈霧。
寧歸晚:“跟我形容一下。”
沈霧哦了聲,也不知道要怎麽說:“這東西感覺很玄學,就是…我們先說每個人的靈魂都是不一樣的,雖然我只能看見輪廓,但也都是不一樣的,會有不一樣的顏色夾雜在一起,所以不一樣,但在這些不一樣中,不能感染X病毒誕生異因子的人靈魂中沒有一種白色的柔和的物質;而會感染X病毒變成感染種的人,有這種物質,但是這種物質中心是有一個黑色的核,就像空掉了一塊,所以我說是殘缺的;至於感染X病毒會誕生異因子從而獲得異能的人,則是只有白色物質。”
寧歸晚:“我是什麽顏色?”
沈霧實話實說:“主色調是有點像海的藍色,給人感覺很冷靜,還有很多別的顏色,這些顏色的布局也不一樣。”
不是沒有和寧歸晚一樣是以海藍色做主色調的靈魂,但每個人靈魂上遍布的顏色走向都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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