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不好吃。”
肉少的時候,紅狐部落也舍不得扔。隻努力地洗乾淨了吃,但是入口還是有一股怪味。
白杬揚眉:“這個東西好吃不只是洗乾淨,還有下料要重。”
“現在吃是將就一點,但是以後有條件了我給大家做。”
回到山洞,白杬讓曜在洞外搭了兩個三腳架。上面橫著放根兒長木,再把用長毛草線綁好的腸子掛上去。
白杬看著一杆子的獸腸心中頗有成就感。“暫時吃不了其他味道,我們可以先吃臘腸。”
樹:“什麽是臘腸?”
“過些天大家就知道了。”
*
一夜過去,杆子上的腸子水已經幹了。
昨晚一晚,白杬都沒敢睡得太沉,就怕那貪吃的灰灰鳥跑過來吃了他們洗了十幾遍的東西。
早晨,狩獵隊、采集隊依舊要走。早上那一頓依舊吃的生肉。
“阿夢叔,記得幫我帶植物。”
“曉得,你快回去繼續睡吧。”
白杬眼睛半眯著,頭髮還翹起了幾縷。一看就是沒睡醒。
天還早,大部隊就已經出發了。白杬打了個呵欠,也沒打算睡回籠覺。
他蹲河邊洗漱洗漱,清涼的河水一刺激,瞌睡頓時沒了。
回來之後,白杬先檢查了下杆子上掛著的獸腸。
數量沒少,一晚上過去,上面的水分也已經散得差不多。
白杬衝著曜招了招手。
“做臘腸了?”曜問。
“嗯,得把木杆搬到那邊去。”白杬指著做飯的地方道。
沒有鹽醃製,白杬擔心放不久。
腸子上還有水分,熏一熏,放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吃了。
杆子上掛滿了,拿不動。
白杬捏著一頭,打算將獸腸取下來放獸皮上。剛抬起一串還沒解開,手上一輕。
曜手臂上的肌肉撐起獸皮衣,他衝白杬揚了揚下巴:“阿杬拿下面的。”
白杬雙目微睜。
“厲害。”
“阿杬,快點。”
“來了來了。”白杬忙將兩邊的竹竿放在石鍋一邊。
獸腸盡量不懸掛在石鍋上面,但也不能妨礙做飯。白杬移了移位置,確定好了便道:“好了,就這樣。”
“對了,咱部落的鹽吃完了。”
“知道。”
“樹說去換,去哪個部落換?”
“部落集市。”
白杬還沒聽過這個地方。“遠嗎?”
“要走幾天。”
“那咱們過幾天去?”白杬還沒出過部落呢。
曜灰色的眸子就瞧著他不動:“還沒到時間,阿杬不能去。”
白杬聳肩,一臉無所謂。
“不去就不去。”
知道曜有這個計劃就行了。
*
捕獵之後就有余糧。
樹、湖在部落,做飯的事情用不上白杬。安排好了獸腸的歸處,白杬扛著最後一把完好的鋤頭去翻他的土。
路過紅狐的洞口,星坐在那裡昏昏欲睡。
白杬腳步放輕,看了一眼,接著繼續往前。
他撓撓頭。
好像……自己總忘了什麽?
忘了什麽呢?
星幽幽睜眼。
年紀不大,倒是比他這個老人家都不記事兒。
星搖頭,又回到山洞。
阿杬現在忙得很,根本沒什麽時間。不過有些東西即便是不學,阿杬也做得很好。
比如說現在。
處理腸子、收集糞便、農具、耕地……
再等等吧,等阿杬自己想起來再說。反正他老人家還能活幾個年。
*
翻地看著簡單,但是要不斷重複著勞動。
白杬一邊挖,一邊矮身將翻出來的草根抖一抖泥土堆在一起。
曜見狀,回去換了一身行頭,將白杬的鋤頭接了過來。
白杬衝他笑笑,蹲下身去收拾挖出來的草根。
天盡頭,浮現幾縷魚肚白色,而頭頂的天空依舊沉如潑墨。
暗淡的光影中,曜挺拔而立。
他背脊寬厚,如山巍峨,如地堅實。就這樣靜靜擋在白杬的前頭,仿佛幫他隔絕了一切苦累。
白杬垂眸,專心清理草根。
“曜,大荒是不是也有部落種地的?”
“嗯。”
石鋤落地,刺入土中的聲音富有節律。
白杬看一眼跟前的人,眼底含笑:“曜知道種了什麽嗎?”
草剛走出來聽到白杬的話,他提了提聲音道:“不知道,巡邏的時候那些獸人特別怕我們,這麽多年除了他們過來過,但我們就沒去過一次。”
無他,食草部落的獸人經不起嚇。
可明明他們就站在那兒不動,他們也能嚇暈。
草心想:都這樣了還待在他們的領地,也是頑強。
樹聽見草的聲音,立馬屁顛屁顛地走到山洞前舉起手。
草撐著他肩膀,一手捏著自己的拐杖俯身。
樹給他抱著下來。
落地後,樹還抱著不撒手。草捏著他臉扯了扯,由著他去了。
“黑狼部落的領地裡,食草部落的數量不算少。有世世代代在這裡的,也有其他地方過不下去遷徙過來的。”
“時間長了,都知道我們黑狼部落不會用奴隸,現在那些食草部落的數量怕是又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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