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曜在的話,你們連說難都沒有空。”
樹手往上,將趴在自己腦袋上的小狼崽子扒拉下來抱在身前。
他捏著小狼的黑爪爪在獸皮上按了按,道:“小花花,你幫你阿父學一點好不好。”
狼崽子花:“嗷?”
白杬聽了撲哧笑出聲。
一個樹,一個草,生了個崽崽又取名叫做花。
白杬調侃道:“你們後面生的崽崽不會還叫葉和丫吧?”
樹噌的一下坐起來。
“好名字!就叫這個了!”
白杬無語:“我就隨口一說,取名字怎麽能這麽隨意。”
草挪到白杬的身邊,道:“哪裡隨意了,是最不隨意的好不好。這可是祭司取的名。”
“阿杬,你在做什麽?”
白杬輕笑:“畫地圖。”
“咱們部落不是有地圖了嗎?不過多畫點也好,要不要我幫忙?”
白杬停手,看著草。
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去學習吧,我記得明天你們好像是要複習考試。”
草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眼尾跟嘴巴都耷拉著,看著好不可憐。
白杬不厚道地笑了笑,道:“沒事兒,都是學過的東西。”
“而且啊,我這個不是在畫以前地地圖。你還真幫不上忙。還是安心學習吧。”
白杬畫的是黑狼部落的礦產地圖。
等以後摸索多了,爭取把東荒的礦產地圖也畫出來。到時候他們找礦藏的時候也好找。
不過這事兒還是不要拿出來說,有沒有用,只有以後知道。
冬季亮得晚,天也黑得早。
白杬經常做事兒,做著做著就感覺時間過去了。
如此,狼山進入冬季已經大半個月了。
曜那邊還沒有消息,白杬按耐不住,乾脆踩著厚厚的積雪往狼山上爬。
幾個貪玩兒的獸人跟著他,站立在這處最高的山上,眺望著東方。
“按理說,剛進入冬季的時候就該到了那邊。”
“是呀是呀。”
“那現在半個多月了,怎麽找也得走到狼山的范圍內了吧。”
“是呀是呀。”
“所以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
“好呀好呀!”
“好個什麽,你個笨蛋崽子。”
樹裹緊自己的獸皮衣,艱難地將視線從獸皮衣裡虎頭虎腦的狼崽子身上挪開。
順帶捏住他的小嘴巴。
“不行!這麽冷的天兒,不能放你出去。”
白杬聳聳肩:“我就是說說。”
“走吧,看樣子還有得等。”
狼山矮,山頂也平坦。沒有密林遮擋的地方,一片白雪皚皚。
白杬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其中。
腳下一滑,忽然一屁股坐在丟。
好在球連忙拉住他,將人抬著站了起來。
晃眼間似乎在東邊見到了幾個黑色的點點,不過顧忌著白杬,獸人們匆匆下山。
山腳下。
地鼠獸人們打開自己的洞穴,從裡面探出頭來。
他們現在有兩個窩,一個是山崖那邊的,一個就是大山洞這邊的。
“族長,快快!快點!”
“催什麽催!”
地洞裡暖和,剛出來,濕漉漉的鼻子遇到冷風,地鼠族長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大冷天的,你們出來幹什麽?”
白杬停在他們身側,看著鄰居如此,還是關心關心的好。
“我們、我們出來玩兒……”
“阿杬,我們族長找你們有事兒!”
“什麽事兒?”
小地鼠吼完一句便藏進洞裡,被地鼠獸人追的邊跑邊嚎,最後爬出洞口躲在白杬腳邊。
白杬笑道:“地鼠族長,有事兒咱們進屋裡說罷,外面冷。”
說著,白杬回到了中間的屋子。
屋子裡面很暖和,甚至比他們地下的洞穴都要暖和得多。裡面還鋪著厚實的獸皮,一腳踩下去還會軟綿綿陷落。
一看就很舒服。
地鼠族長攔住自家迫不及待往裡的幼崽們,在外面仔細抖了抖毛毛。擦乾淨腳丫子上的泥,然後小心地往裡走。
到白杬工作的木樁子前面,他們拘謹地看著白杬,停了下來。
白杬笑著指了指他們的前面:“坐下說吧。”
地鼠獸人們進來並沒有引起黑狼獸人們的多大注意,他們隻掃了一眼,邊繼續做自己的事兒。
沒那麽多雙獸人的眼睛看著,在白杬溫和的神情中,地鼠族長漸漸放松了精神。
“阿杬,我們……我們的事兒做得你還滿意不?”
白杬想到了那鐵礦石,還有地鼠獸人們那顆不找到東西不罷休的毅力。
他笑著點點頭:“當然,你們做得很好。”
“你們放心,我們答應你們的事兒肯定說到做到。”
“那……阿杬祭司,你看看,我們能不能……能不能……”
“哎呀!族長你真磨嘰!”他後頭的地鼠崽子一下子蹦到族長腦門上趴著,道:“哎阿杬,能不能讓我們也加入黑狼部落!”
“嗯?”
“你們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
據他觀察到的,地鼠部落的獸人可是最喜歡自由了。
現在的這個關系,他們自由度高不說,還能填飽肚子。已經非常符合他們的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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