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被移走,地鼠族長立馬指揮著小地鼠們將他落下來的那麽大一個窟窿堵上。
確保沒有問題他們再抬著面前這個看不清臉,但是身形一看就是雪豹的獸人快速離開。
“族長,他身上好燙啊。”小地鼠們悄悄道。
“能不燙嗎?一直在外面吹風,身體又差。肯定是發燒了。”
“快點快點,帶回去讓他吃藥,不能讓他死了。”
邊走,洞裡也邊被後面的小地鼠們堵上泥巴。
這是曜說的。
雪山上的地土淺,怕萬一哪個倒霉蛋栽進來發現了,到時候他們就麻煩了。
奴隸獸人一出地洞,立馬被洞外的兩個狼獸人接手。
暗將人往自己的咯吱窩一夾,先一步往山洞去。
後頭的曜則拎著收好尾的地鼠族長和幾個小獸人,也跟了上去。
到山洞的時候,靈拿了一個獸皮睡袋將這個雪豹獸人塞進去。
等候在邊上的紅狐獸人立馬將手裡冰冰涼涼的獸皮帕子放在雪豹獸人的額頭上。
其余紅狐幫他擦拭手心,腳下。防止他燒迷糊了。
“能生火嗎?”靈將藥材翻出來,直接問。
曜:“不能。”
靈點點頭:“我就問問。小狐狸,我記得你有帶退燒的粉粉?”
部落裡有時候幼崽發燒是常事兒,所以醫療隊那邊弄出來退燒藥。有熬煮的,也有藥粉粉。
藥粉沒有藥材好保管,久了容易失效。
他看著小狐狸帶了一點,所以他就沒帶了。
“有,你找找我獸皮袋子裡。”
“好。”
退燒的藥粉是普通的草藥混合在一起磨成粉的,幼崽可以用,成年獸人也可以用。不過需要加大劑量。
一包五十份,一份大概五兩左右。
靈給他灌下去一包,剩下的慢慢等著。期間,幾個紅狐獸人時不時地給他擦臉擦手換帕子。
暗笑笑:“地鼠族長,你們還帶回來一個祖宗。”
“這會兒話也不會說,什麽都問不出來。”
一不小心,還會死了。
地鼠族長搖搖頭,眼睛時不時看向那床上的獸人。
“我也沒想到他會一腳踩下來。”
“我們總不能有將他送上去。”
他挪著肥肥的身子走到獸人身邊,坐在尾巴上,爪子並攏。
“這會兒才看清,原來是冰啊。”
暗坐在自己全身裹在自己的獸皮睡袋裡,背靠著石壁,只露出一個腦袋。
“你認識他。”
“雪豹我都認識。”地鼠族長驕傲地揚起下巴。
“他特殊?”暗湊近看了看這個小崽子的樣貌。
臉看著還不算硬朗,差不多跟他們阿杬一樣大。
“特殊,是雪原部落原來族長的崽子。”
靈側身背對著獸皮裡的雪豹,攏了攏自己的獸皮衣,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不是說部落裡的兩個幼崽是嗎?”
地鼠族長:“雪原部落族長的崽子多著呢。這個也是,還是最大的那個。叫做冰。”
地鼠族長看著臉頰燒紅的獸人,一時間有些感慨。
“他出生之後,還是我們帶著他玩兒的。”
“之後懂事了,就被雪豹部落的族長帶著去學習狩獵跟管理部落了。”
小地鼠獸人們圍上去,圓眼看著自己的童年孩子王。
“可慘了。”
“嗯嗯!”
“行了,你們收拾收拾,快點睡覺吧。”
“等這個獸人醒來再說。”
帶走這麽顯眼的一個雪豹獸人,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發現。
發現了也行,反正這裡的雪鷹獸人沒多少,殺了就是。
曜讓睡覺,獸人也困了。哈欠連天,就地一趟,歪頭就睡著。
“麻煩你們看著點兒。”曜對著靈幾個道。
靈拍拍胸口:“你們睡吧,我們輪流守著。”
曜跟暗必須在白天保持足夠多的精力,所以必須睡。
*
第二天一早。
陽光透過山頂的冰晶,折射出一道道炫目的光。光線落在獸人臉上,好像陽光的暖也傳遞了過來。
冰眼皮抖動,舒服得像曾今無數次那樣,趴在部落前已經被他們一家子睡得平整光滑地大石頭上,曬著太陽。
全身暖融融的,恨不能一輩子不醒過來。
鼻尖彌漫著一股濃厚的草味兒,霎時間,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抿了抿唇,乾渴得厲害。
沒死?
再不起來,又要挨打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他痛苦皺眉。
他想到棍棒打在身上的恐懼,立馬翻身爬起來。
“醒了啊。”
“來,我看看退熱了沒有?”
一雙掌心有細繭的手搭在自己的額頭。冰下意識別開頭。
但後腦杓立馬被壓住,帶到人的跟前。
是個白白淨淨的獸人,眼睛圓,細軟的長發上是兩個尖尖地毛耳朵。
灰色的,一看就不是他們部落的。
“嗯,命硬,可以了。”靈起身離開,讓出他身邊的位置。
“小阿冰,你看看我是誰?”地鼠族長趴在他的獸皮睡袋邊。
“黑球!”
地鼠族長猛地撲上去,捂住他的嘴,還不好意思地左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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