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護衛隊說他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摔的。帶回來審了之後,他們就被扔給我們處理。”
“正好他們身上有傷,我們之前多半是在野獸身上試,這次正好可以在獸人身上試試。”
白杬:“那他現在能走了?”
“能走。”
“阿杬,你之前說的那個開刀我們現在懂了。我們用過石片,用過爪子,但是都不合適。”梧眉頭擰成結,一副苦惱的樣子。
“像他,我們也只是摸清了他骨頭的位置,在外面給固定好的。那傷口是我們切除了腐爛的肉,給他重新縫上的。”
白杬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難,目前還沒找到礦石呢。第一步開展不起來,更莫說後面還有更難的。”
梧見他比自己還頹敗的樣子,心裡邊的焦急頓時散了。
他好笑地摸摸他的頭:“算了,咱們都別急,一點一點來。”
“我們還有時間。”
現在獸王城在打南邊,他們確實還有時間。
白杬展顏:“梧叔,我還有事兒問你呢。”
說著,白杬將人拉出了屋子。
而那坐在木樁子上的獸人依舊這麽安安靜靜地坐著,要是沒有獸人叫他的話,他能坐上一整天。
外面,白杬四處掃了一眼,低聲道:“梧叔,我抓回來的那些其他的白鳥獸人呢?”
“不能讓他們跑了。”
梧輕笑一聲:“放心,跑不了的。”
“能飛的都被我們控制起來了。他們現在幫著醫療隊裡采藥隊的獸人們做事兒。乾活兒才有吃的。”
醫療隊裡大多是體型小的獸人。
尤其是采藥隊,經常要往外面跑。為了加快速度,節省路上的時間,所以兩個祭司想了個主意。把抓回來的鳥獸人利用起來。
他們給治好了病,再用藥物控制,讓他們帶著小獸人們去采藥。
黑狼部落自然不會像對待奴隸那樣苛刻,他們都是自願的,且用勞動可以換取自己的食物。
要是不願,那黑狼部落也不會白白養著自家部落的仇敵,直接處理了。
所以送回來幾十個獸人,還是有十幾個能用的。
白杬:“不怕他們反悔?”
“萬一飛著飛著,直接將背上的山貓直接甩下來怎麽辦?”
“阿杬看到剛剛的那個獸人了嗎?”
“看到了。摔傻了的?”
“不是。他就是你口中差點把獸人扔下來的獸人。不是摔傻了的,是沒按時給解毒的藥,腦子傻了的。”
那獸人腿之前就好得差不多了,翅膀也好著呢。加上他自己極力爭取,所以他們才讓他試試。
結果剛飛上去,就試圖把背上的山貓抖下來摔死。
但山貓又豈是那麽傻的,怎麽會毫無防備。
白杬聽了一驚。
“那他上頭的獸人沒事兒吧?”
“沒事,有繩子勒住他的脖子。他想作亂的時候能控制得住。”
白杬一時間不知道怎麽看這個笑盈盈的祭司了。
“您可真是,膽子大得很。他們都不是我們部落的,你還敢讓獸人們上去。”
梧拍拍白杬的肩膀:“怕什麽,不要小瞧我們山貓一族。”
比體力比速度他們比不上黑狼,但是比智慧,比魄力,小山貓不輸任何部落。
“阿杬可知,用上他們,我們采藥的小獸人來往可以剩下一半的時間。”
“他們飛得那麽高,萬一……”
白杬頓住。
“梧樹,要是獸人們真掉下來的時候怎麽辦?”
“他們背著一片大葉子,要是掉下來就抓著那葉子。輕飄飄地晃悠下來,最多磕破膝蓋流點血。”
白杬真不知道怎麽形容這個身形小,膽子卻出奇的大的叔叔了。
“確保獸人們不會丟了性命?”
“自然。”梧對自家的崽子一樣自信。
白杬點點頭。
“行。”
知道了醫療隊這邊白鳥獸人的情況,白杬默默咽下多余的話,匆匆走了。
就一片葉子能頂什麽用。
他得回去研究研究降落傘怎麽做。改變不了梧祭司的主意,好歹是給獸人們多一重保障。
……
一連十幾天,白杬窩在自己的山洞裡。
圖紙畫了又改,改了又畫。最後還把待在部落的球找來,連帶著夢跟一堆的崽子們一起,聚集在洞裡討論。
圖紙畫得滿意了,各個理論上的原理搞清楚了,大家又一起拿著獸皮縫補。
緊趕慢趕做了十幾個降落傘出來。
*
狼部落的領地是一片遼闊的山林。
穿越山林繼續往東,群山綿延,樹木葳蕤。
現在這個時節,這東山數千米的高山之上依舊是深綠一片。
獸人們一路奔跑,最後悄悄在山的外圍停下。
這邊的山不似之前見過的雪山亦或是大蒼山。
遠看,東山的山體很高,地勢也極為陡峭,離得近了,才發現這些山體像是一片片薄薄的刀片,立在寬闊的土地之上。
也擋住了獸人們往東邊探索的腳步。
狼獸人們往東,到達最遠的地方,應該就是這座山了。
到了地點,獸人們並不急。而是找了個山下的山洞,藏在裡面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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