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部落又沒這個好用,輕輕挨一下就能燃燒。那些落下來黑鷹身上我們就在翅膀是刷了一點點。”
“是啊。”
白杬抿唇:“油就算了,酸果樹的花粉我們用完了。”
靈一隻小山貓滿是自信地拍拍胸口。
“沒事兒!沒有花粉我們找其他的,之前大荒商隊不是還用過一種迷藥嗎?”
跟著一起走的大荒商隊幾個獸人被狼部落的獸人們盯著,不好意思臉上泛紅。
“我……我們不知道啊。”
靈爪子握緊:“那我也一定會找到的。”
“行了行了,吃點東西快點睡覺吧。休息好了,繼續走。”
“這裡離獸王城還很近,容易被發現。”
太陽正曬人的時候,樹蔭下山洞依舊清涼。
大黑狼、灰狼懶洋洋地趴在獸皮上,蓬松的毛發裡露出幾縷紅色色或是橙色。
小山貓、紅狐為了趴得舒服,直接把體型巨大的狼獸人當墊子。
狼獸人脾氣好,自覺愛護這些比他們小不少的獸人。
在山洞最裡面,白狼被黑狼高大的身軀籠住,隻從黑色毛毛裡探出一個腦袋。下巴擱在黑狼的大爪墊上。
兩個腦袋挨著腦袋,陷入深眠。
夢中,白杬迷糊睜開眼睛。
面前車水馬龍,人流如織。水泥鋪成的大街上,高樓林立,滿是都市的繁華。
白杬看著自己身上的衛衣運動褲,胸前一個毛絨狼頭,好像跟他們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麽在這兒。
他呆呆站立在的原地許久,不知被經過的人撞了多少下。
腦袋發暈,陡然生出一股尖銳的疼。
他捂頭,再看面前。
高樓扭曲,來往的人變成了老虎的頭,下身依舊穿著一身西裝,手拿著公文包。
白杬驚叫。
所有老虎頭的穿西裝的看過來,他們的眼睛裡……
全是白色!
白杬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
“阿杬!”
“阿杬,阿杬在叫?”
“阿杬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意識伴隨著耳邊的呼喊回籠,白杬顫抖著,看清圍在周圍的獸人們眼裡的擔憂。
他低呼一聲,往大黑狼的毛毛裡緊縮。
“做噩夢了,夢到了老虎腦袋跟人的身軀的獸人!”
“做噩夢了呀。”
獸人們齊齊松了一口氣。
“這夢確實怪模怪樣的,獸人們怎麽能變成獸頭人身呢,那多醜。”
大家重新趴下,就圍在白杬周圍。
草伸出爪子扒了扒白杬的毛絨屁股。“阿杬,你沒事兒吧。”
白杬立馬往大黑狼的肚皮底下鑽。
“沒事兒。”
黑狼低下頭,大爪子將白狼從懷裡扒了出來。兩個前爪緊緊抱著。“做夢,是假的。呼吸,別憋著。”
白杬這才覺得憋悶。
深吸了一口氣,他軟倒。
整個仰躺著,拿大黑狼的爪子當墊背。
“我在祭司的眼睛裡看到了……”
他將當時見到的西裝老虎頭細說。
說完見黑狼眼睛始終看著自己,他伸出爪墊,抵著大黑狼的下巴。“長得怪嚇人的。”
大黑狼低頭。
白狼的爪子順勢被壓得舉起,直到胸口被大黑狼整個壓住。
力道有點重,讓人呼吸不暢,但白杬還挺喜歡這種沉甸甸的安全感的。
“我也看見了。”曜低聲。
白杬倏地睜大眼睛。“真的!”
“嗯。”
“是不是很奇怪!”
曜:“是,沒見過。”
白狼扒拉黑狼脖間的毛毛,弄得亂糟糟的。
“你說,那會不會是獸王?獅族祭司說得那麽神秘,我都懷疑是不是因為我的祭司水平不夠高領悟不了。要是梧祭司他們在這兒,肯定比我懂得多。”
“而且,為什麽獸王的血能……”
曜大尾巴甩了甩,“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白杬點點頭,跳得過快的心臟這才緩下來。
他艱難在大黑狼的毛毛裡翻個身,四個爪子抱著一個粗壯的黑狼爪子,打了個呵欠,昏昏欲睡。
曜鼻尖貼著白狼的臉,闔眼。
*
睡了一覺起來,差不多又是下午。
早先起來的獸人們正在準備食物,還有一個二十隊伍的獸人出去狩獵。
白杬搖了搖自己睡得有些發暈的頭,爪墊抵著大黑狼的肚皮。
“撐起來一點。”
大黑狼低頭,習以為常地站起來一點。
厚實的狼毛垂下。
貼著肚子的細軟爪墊收回,刹那間,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細嫩微涼的腳丫。
兩個白皙的手從毛毛裡伸出來,揪住黑狼脖頸處的長毛。
接著,變成人形的白杬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從毛毛裡鑽出來。
白杬眼睛被悶得水潤。
白皙的手松開,轉而抱住黑狼的脖頸:“要衣服。”
大黑狼伸爪,勾過一旁的獸皮衣服。
到跟前的時候,白光一閃,衣服跟人一起,又縮回自己的肚皮下。
曜寵溺一笑。
他小心翼翼地抬著巨大的身軀,怕把肚皮下的人壓疼了。
白杬熟練地一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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