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入,樺幾個老獸人攔在門口。
“阿杬回來了。”
白杬一看樺爺爺笑眯眯的樣子,立馬拉著曜的手,後退一步,匆匆往山洞裡去。
“這都夏天了。”他抱怨。
曜眼中笑意微閃:“只要不是冬天,都可以生崽。”
只是以前部落的條件不好。
春季食物充足,生崽後一直到冬天,部落裡有足夠的食物養著獸人們。
那時候幼崽大一點,寒冬也好養活一點。
現在不一樣了。
整天不愁吃不愁穿的,老獸人們恨不能將所有獸人都趕去生崽崽。
白杬拉著曜的手,低聲道:“今年部落裡的新生幼崽肯定不少。”
這是他們去貝殼山之後第二次回來。
沒常呆在部落,除了偶爾從往來兩邊的獸人口中聽到部落裡的情況,其他的一概不知。
曜看著白杬白玉似的耳垂,也學著他低頭,湊近。
呼吸噴灑在白杬的耳垂,癢癢的,絨毛淺淺的耳朵上漸漸浮起一抹紅。想著曜要跟他說什麽悄悄話,白杬強忍著沒有動。
哪知,他只是道:“大概五十多個吧。”
“五十個……也……”
耳垂微熱,白杬眉心一跳,猛然抬頭傻愣愣地盯著曜。
曜薄唇翹起:“看著我做什麽?”
白杬眼神閃躲:“沒、沒什麽……”
他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應該……
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見那精致的耳垂紅如血玉,曜長臂一勾,抱著白杬靠近自己。
“明天就出去嗎?”
出去是因為要選打鹽井的地方。
這一趟走,又是好幾天。
白杬往後靠在他身上,想了想,道:“先休息幾天。”
好些天沒回來,部落裡的景致又變了。
最開始只是青青草地,嫩綠的葉片覆滿了山林。現在開花的已經開花,結果的結果。
尤其是靠著河岸邊的一圈兒,不知道什麽時候種下的果樹上已經結了不少小果子。黃的紅的,藏在葉片底下。
因為一場大雨,地上還落了不少。
岸邊的棚子依舊,但有了不少木頭做的有靠背的凳子,專給老獸人門釣魚的時候備著的。
變化的不只是河岸,還有山崖。
獸人們溫飽保證了,也有余力弄其他的東西。
各個山洞的門上掛上了不少的羽毛、貝殼的裝飾品。尤其以他們的屋門為多。除了這些,還有掛著花的,草藥的……
進山洞,裡面被收拾得出乾乾淨淨。竹席鋪在石床上,上面放著一塊折疊好的薄獸皮毯子。
開門進來,便是一股誘人的花香。
很乾淨,像雨後還夾雜著水汽的鮮花。聞著讓躁動的心思都平靜下來了。
因為他們沒有回來,洞裡的木樁上雖然有茶壺。但是裡面並沒有水。
曜:“我去接點水回來。”
白杬捂著嘴打了個噴嚏:“好。”
曜出去了,但是屋子裡好像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青草的香氣,乾乾淨淨的。
白杬張開手臂往床上一攤,眼皮子緩緩落下,頃刻沉睡了過去。
曜回來的時候,察覺到洞裡細微的呼吸,放慢腳步上了山洞。
水壺被他隨手放在木樁上。
他走到床沿,在白杬的身側蹲下。手指微動,在小巧的耳垂上碰了碰。
曜彎腰將人抱起放在床上。
獸皮按照白杬的習慣搭在他的肚子上,曜坐在他身邊,腿一曲一伸靠在床頭。灰眸靜靜的盯著熟睡人的側臉。
好半晌,他手下落。掌心蓋在白杬的臉側。
“阿杬辛苦了。”
曜笑了笑,側躺下去將人樓主。
唇角輕貼在白杬的眉心,跟著白杬一起熟睡過去。
*
白天獸人們沒有關門的習慣。
室內光線明亮,兩人相擁而眠。
門外,幾個小腦袋一個疊著一個,眼巴巴地看著石床上的兩個人影。
狼幼崽中,最大的阿笑擠在菇和阿寧兩個大幼崽的中間,尖尖的耳朵豎起。“睡著了喔……”
菇立馬捂住他的嘴。
“走了。”
十幾個胖乎乎的幼崽跳下山洞。
他們背靠著山崖坐下,手臂抱著膝蓋,看著棚子上還在滴水的草莖。
阿毛沮喪:“阿杬哥哥都好久沒有回來了,怎麽一回來就睡覺呢?”
樂:“阿杬哥哥在乾活兒,肯定是累了。”
菇跟阿寧是個半大少年的模樣。
這一年在部落裡吃好玩好,又沒有煩惱,現在整個人是像春日裡的秧苗,瘋了似的往上長。
臉上還有一點點的嬰兒肥。
雙眼清亮,五官帥氣。年紀還小,是兩個還有點萌感的穩重小少年和冷酷小少年。
“阿杬哥哥在睡覺,回吧?”阿寧對菇道。
聲音冷冷的,但是跟他混熟了的獸人們現在一點都不怕他。
菇搓了搓臉:“我忘了,阿杬哥哥從那邊過來肯定是要休息的。”
幼崽們都跟白杬親近,就算許久不見,也是如此。不然也不會才知道白杬回來就巴巴地跑來。
“阿杬哥哥是不是也有崽崽了?”阿毛揪著自己有手窩窩的粗短小手想了個半天,忽然仰頭抓著兩個最大的幼崽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