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沒有事兒,他抱著軟乎的人,重新睡了一個回籠覺。
下午,白杬終於一覺睡飽了。
熾熱的陽光的投射在山洞中,白杬睜開眼。
冷不丁被刺了一下,雙目頃刻翻出淚花。
白杬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
低頭,看見橫過腰的手臂。手臂是麥色的,緊實的肌肉覆蓋在的上面,肌理起伏,充滿力量感。
白杬手搭上去,捏了捏,硬邦邦的。都是肌肉的。
果然重有重的原因。
白杬吸了吸鼻子,往後挪動。熟練地將自己整個嵌入曜的懷抱。
“阿杬睡好了。”
曜下巴貼著白杬的頭頂,將軟發壓塌。
“唔。”白杬翻個身,頓了一下,又擰著眉繼續將自己掛在曜的身上,“累……”
“哪裡累?”
白杬鼻尖在曜的胸口使勁兒拱,弄得一頭長發全貼在臉上。
賴唧唧的覺得位置調整舒服了,才手抓著曜的手:“按按。”
曜一手擱在白杬的頸下,一手圈著他的腰。不輕不重地按著。
白杬睫毛輕顫,漸漸又閉上眼睛。
獸人皮實,除了某些地方有點酸,並無大礙。
睡飽了,也按舒服了。
白杬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
曜的手始終托著他的月要後,感受到柔韌的腰肢如弓弦一樣在手中繃緊,曜好奇地撓了一下。
白杬哎呀一聲,立馬癱了下去。軟趴趴倒在曜的懷裡。
曜垂眸,目光落在圖騰一樣遍布全身的紅紋上。他忍不住收緊胳膊,在白杬臉上咬了一口。“回去了?”
“嗯。”
於是,他將軟趴趴的人摟好,衣服什麽的怎麽脫的就怎麽穿上。
然後像抱小孩那樣將人往手臂上豎著抱好,大步往人魚城堡去。
白杬下巴搭在曜的肩上,目光掠過這些樹林與透光過樹冠落下來的光。“我們昨晚原來是來小樹林了嗎?”
曜:“嗯。”
“那裡面怎麽會有獸皮?”白杬聲音啞啞的,聲音很低,說話像撒嬌一樣。
“我放的。”
“嗯?什麽時候?”
“昨天晚上。”
“那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我沒睡。”
白杬問什麽曜就答什麽。
白杬輕笑,手心貼著曜的側臉,漸漸滑到他的下巴。
手心摩挲有些刺手的胡渣,白杬很輕的笑了一聲。又紅著臉抱住曜的脖子,往他懷裡拱。
曜步子依舊穩,他側臉蹭蹭白杬,時不時鼻尖碰一下,又或者唇貼一下。
像對待珍寶一樣,愛不釋手。
白杬犯懶,到了人魚城堡也沒有下來。
他本以為那邊的事兒算解決了一部分,獸人們應該會有空閑。但到了城堡裡面,卻發現獸人只有的零星幾個。
進了他們狼部落落腳的大房子裡,更是一個獸人都沒有。
“人呢?”
“去迷障之地了。”
“什麽時候去的?”
“今天早上。”
曜一直看著白杬的臉色,目光從他泛紅的唇移到懨懨垂落的長睫。
他仰頭,唇角在白杬眼下碰了碰。
“剩下的就用不到我們了,阿杬想不想去看看?”
白杬搖頭,呼出一口氣之後,賴唧唧地掛在曜的身上。“累。”
他記得除了進去的時候難受些,後頭一直很舒服。
但是連續三四次,時間又那麽長,他小身板還是遭不住。
曜抱著他坐在他們的帳篷裡,讓白杬窩在他身前。“我再給阿杬按一按。”
白杬往他懷裡拱了拱:“酒。”
曜按著白杬後月要的手微頓,唇角貼在白杬耳畔,哄道:“不能喝了。”
“不喝。”
“我想看看。”
“我們要走了對不對?”
曜撩開白杬頸邊長發,全部攏到後背。手一松,披散開來。他莫名想到了懷中人昨晚背對自己的時候。
眼神微暗,又收斂。
眸光溫情地裝著趴在他懷裡的小小人影。
“是該回去了,等他們從迷障之地回來之後,我們就走了。”
白杬腦袋緩緩轉動著。
慢悠悠想著自己還沒有做完的事兒。
鹽田還沒看著獸人做呢,也不知道走不走得掉。
蠶種要是可以的話,他也想跟獸人們交換一點。
還有這邊好吃的瓜果、作物,還有一些海貨他也想帶著走。
眉心的褶皺被大手撚開。“還有幾天的時間,不著急。”
“著急。”白杬拉下他的手,還染著紅痕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人。
曜心一軟,聲音又溫柔幾分。“好,那我們先去看酒。”
白杬彎眼,腦袋往曜肩上一歪:“不想走……”
曜:“我抱著。”
白杬小豬一樣抱著曜脖子,不停地在他臉上拱來拱去。
房子對面,藻正好在家。
沒人的時候白杬還好意思賴在曜身上的,現在看見藻,白杬耳垂一紅,不怎麽好意思地要往地上挪。
但是曜抱著他的手卻緊了緊。
擺明了不讓他下來。
耳垂的紅蔓延到脖頸,白杬眼睫顫動,只能悶頭藏在曜脖頸。
藻目光淡定地劃過兩個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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