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阿草什麽時候這麽蔫兒過,樹按按自己的心臟,隻覺難受得緊。
想著先給他墊墊,樹立馬去翻了一些肉干。
哪裡知道草問道肉干的味道,腦袋一偏,眉頭難受地皺起。
白杬注意到了,跑過來:“怎麽了?”
注意到草蒼白的臉色,白杬手貼上他額頭,擔憂道:“生病了?”
草抵著樹的手將那已經吃膩味了的肉干推遠,見了白杬懨懨地抬起眼皮。
“不知道,有點餓了。”
“阿杬,你幫我看著點兒他。”樹急吼吼地站起來,“我去做飯。”
白杬:“你快去。”
白杬感覺手裡的溫度還算正常。
想到他們帶走的幾大包的魷魚乾,立馬回去翻了一袋子拿過來。
“草,嘗嘗這個?”
草鼻尖動動,忽然嗅到一股大海的腥味兒。還沒推開白杬的手,當即——
“嘔——”
“怎麽還吐了!”獸人們見草如此,紛紛圍過來。
另幾個廚師隊的獸人連忙生火做飯。
他們從彎月大陸帶走了不少的稻谷,阿杬說早上喝粥最好。
煮粥,必須煮粥!
一邊洗鍋,嘴上還一邊道:“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啊!”
樹哆哆嗦嗦坐在草的身後,將無精打采的人半抱起。
怎麽了這是,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樹看著草這個樣子,心驚膽戰的。
白杬看了手裡的魷魚乾一眼,連忙封緊口袋。“這個不行,那換、換……果乾!對,我們還有果乾。”
白杬去找能墊肚子的食物。
靈幾個立馬去看看草的情況。
等熱水燒開,好歹是兌著蜂蜜讓草喝了一點。
人緩過來了,大家夥兒齊齊松了一口氣。
“是不是昨晚上吃少了啊。”
“對,昨晚草就吃了半碗的肉。”
獸人全部圍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靈的動作。
草是一個皮實的亞獸人。
這一路上走來,什麽時候見過他這麽安靜,還一臉蒼白的可憐樣子。
獸人們恐慌,真怕他出了什麽問題。
尤其是看到樹害怕又不得不穩定情緒,嚇得眼睛都紅了。
獸人們心裡咯噔一下。
不會是是什麽大問題吧。
就在獸人們的惶恐到達極致,草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樹握斷的時候,靈道:“草,你好像有崽崽了。”
“有崽崽好啊,有崽崽好……”
等等!
“有崽崽!”樹驚叫一聲。
草聽得耳朵疼,沒忍住軟趴趴地反手拍了下他的臉。“吵死了。”
樹挨了一巴掌也不惱,抓著草的手狠狠的親了一下。抱大娃娃似的抱著人,擠擠挨挨地貼臉的過去。
然後又委屈道:“你嚇死我了。”
草輕歎一聲,緩和了語氣:“我的錯。”
樹癟嘴:“不!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你。”
說著,又黏糊糊地在草的臉上貼來貼去。
白杬確認他沒事了,才衝著獸人們揮揮手:“好了,該做什麽做什麽。”
白杬挪到了身邊,看向幾個醫療隊的獸人。“確定嗎?”
紅狐小聲道:“阿杬,你看看草的肚子。”
獸人們雖然散開了,但是耳朵一直豎著。聽見紅狐的聲音,齊刷刷地看向草的肚子。
咦?
好像是大了。
這一段回程的路上,他們很多獸人都胖了啊。
難道不是因為要回家了,所以心情好,吃得多了才發胖的?
幾乎所有獸人都往自己的肚子上看了看。
然後還真有許多發現自己好像也跟草差不多胖了的。
“那個,靈,不會是吃多了胖的嗎?”
靈仰頭,看向問他的紅狐獸人。
獸人剛起來,厚實的獸皮衣還沒有穿上。靈又是小山貓模樣,仰頭,輕易看到他那微微凸起,有些不同尋常的肚子。
小山貓伸出爪爪撓了撓地上的獸皮。有些抓狂道:“阿杬!都冬季了!”
白杬看見小山貓的眼睛兩相對視,忽然腦袋上的那股筋搭上了。
他驚愕地睜大眼睛,忽然快速道:“楓,快,叫有伴侶的亞獸人都來山洞。”
不會吧……
白杬低頭,下意識看著自己的小腹。
甚至覺得看不清楚,還把曜給他裹上的厚實的獸皮衣拉開。
白皙的腰腹只露出一瞬,立馬被一雙大手拉著衣服捂住。
抬頭,對上一雙灰色的,猶如大海般沉靜的眼睛。
白杬手一抖,雙手緊緊攥住曜的手臂。
曜低頭,裹著白杬的手把他的衣服系上。整個人攏著他,在他耳邊低聲:“阿杬什麽時候想要崽子的時候再要。”
白杬眼睛還圓圓的,恍惚道:“沒……進去?”
曜悶笑一聲,唇貼近白杬的耳邊。“沒有。”
白杬耳垂驀地一紅,像粉色的小珍珠。曜鼻尖在上面蹭了蹭,不舍地移開頭。
“不過其他的獸人是要好好看看。”
這一看,有崽崽的獸人不止草,還多七個亞獸人。
獸人們一般要崽崽就是在春季剛開春的那一段時間,那會兒食物多了。
加上不像秋天那樣還要忙忙碌碌囤積食物,還算空閑,所以獸人們一般是選擇那會兒孕育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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