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樹林遮擋,白鳥獸人在裡面又飛了半夜,再也沒有余力。
他們落在枝頭上,嘴巴大張。
迷茫地看著又乾又禿的地方,肚子響起咕咕叫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族長,好口渴啊……”
“族長,我們吃什麽?”
為首的白鳥獸人臉色也不好看。“吃什麽還要問我嗎!”
“去找!”
“哦……”
白鳥獸人有氣無力。他們艱難地拍著翅膀,跌跌撞撞,升空。
為首的白鳥抬頭,看著立在自己頭頂的鳥獸人。直覺受到了挑釁。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一路過來,這群鳥獸人已經對自己沒有半點的敬意。
看來是時候殺雞儆猴,立立威了!
離鳥獸人們停留的樹枝二三十米的西邊。
蒼鷹獸人疑惑地看著那一群打起來的白鳥獸人。“誒,我們還沒動手呢,他們自己就打起來了。”
蒼鷹獸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也好,省得我們費力氣。”
西緊盯著那邊,壓低聲音:“準備,不要放松警惕。”
樹枝上一共還剩九個白鳥獸人。
獸人們觀察了下,發現是六個對其中的三個。
正猜想是他們內部產生了分歧,兩撥人互打呢。
忽然又變成了八個打一個。
另一邊,狼獸人一臉興趣地觀戰。
“喲呵,打得還是帶頭的那一個。”
“哎呀!落下樹了。”
“哦豁,死了。砸下樹,骨頭都碎了。”
耳邊碎碎念著,曜橫了飛一眼,不為所動。“時間快到了。”
“這都用不上我們了吧。”
曜嘴角沒有絲毫的笑意,一雙沉靜的眸子看著邊上的獸人。“任何時候,都不要掉以輕心。”
獸人摸摸鼻子。“哦,知道了。”
忽然,他看好戲的眼神一收。氣勢陡然一變:“曜!蒼鷹動了!”
曜手一抬:“靠近。”
東西兩邊,蒼鷹凶猛地趁著白鳥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撲上去。一爪子一個,全部踢下半空。狼獸人則快速靠近暗夜裡的枯樹。
“偷襲!!!”
白鳥翅膀一疼,不斷墜落。
正當他要變換方向的時候,樹下地黑狼舉起獸皮袋一套。
“哼哼……抓到了一個。”
飛揚唇:“兩個。”
曜輕輕一躍,直接半空踢過來一隻黑鷹。“別玩兒。”
“嗷。”狼獸人們立馬乖巧。
天亮了。
八個白鳥獸人被一網打盡,剩下的一個倒在枯樹根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咕咕——”
“你餓了?”飛側頭問。
叢指了指獸皮袋裡:“不是我。”
飛咧嘴,爪子在獸皮袋上敲了一下。“哦,原來是你們餓了。”
“嘖嘖嘖,可惜了,沒吃的。”
說著,飛在自己腰上的獸皮小包裡掏吧掏吧,掏出一條肉干塞進嘴裡。美滋滋地揚眉。
“別說,樹這次出去了一年,回來做的肉干更好吃了。”
其余的獸人見狀,也扔了一個肉干進嘴。
可不是。
確實更好吃了。
曜:“走了,回去了。”
狼部落的獸人紀律很好,說走立馬爬起來集合。曜一走,其他的獸人一聲不吭,緊緊跟上。
而蒼鷹獸人落後一步。
“西,跟上嗎?”
“你不回去?”
“回啊。”
西拍著翅膀,道:“那跟不就得了,又不是不順路。”
*
來回小十天的時間,獸人們回到部落。
白杬看到曜的一瞬,立馬拉著人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沒事兒?”
曜握住白杬的手:“沒事兒。”
“累了,陪我睡一覺。”
白杬看他一身的灰,讓人去河邊洗澡,自己回山洞給他拿獸皮衣。
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窩棚子底下窩在一起,做小可憐模樣的蒼鷹獸人們。
白杬:“你們不去洗洗?”
西搖搖頭。
他們一回來就被圍起來了,不是別人,是一群小貓貓們。
山貓幼崽是這些年新出生的。他們都比阿寧小。
此刻看著阿寧過來守著他們,這些一身灰色絨毛的小團子都跟過來。
圍了棚子一圈兒,跟玩兒似的,軟萌的臉上大眼睛無辜地閃著。
他們沒有經歷過山貓被黑爪部落奴役的時候。
出生在黑狼部落,他們好吃好喝地玩兒著。年紀小,還帶著這個年紀的貪玩與天真。
蒼鷹累了,窩在棚子底下打盹兒。
也不管那些時不時好奇抓一下他們羽毛的小貓崽子。
兩個部落之間的事兒等會兒解決,現在曜還等著他拿衣服呢。
白杬衝著他們點點頭,摸著阿寧腦袋。
“阿寧,帶弟弟們去其他地方玩兒。”
“順便找廚師隊那邊給這些蒼鷹叔叔們送上一點食物和水。”
阿寧應了,毫不猶豫地跑開。
其余的小山貓看看蒼鷹,看看阿寧。果斷轉頭追著他們的大哥哥走了。
白杬歉意地看著他們:“抱歉。”
西笑笑:“沒事。”
看白杬手裡的獸皮衣,他道:“阿杬祭司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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