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待到他們交配後又產卵。白杬立馬收集起來,帶著小幼崽們開始正式養蠶。
彎月大陸一年四季都適合養蠶,但狼山不行。
抓緊最後還有鮮嫩樹葉的這一段時間,白杬打算將這一批苗孵化出來。
幼崽們知道白杬養蟲子,隔三差五過來看。
待到裡面跟米粒大小的蠶寶寶出來,小幼崽們三五成群,呼呼啦啦地跑到白杬的山洞外高喊:“阿杬哥哥!寶寶出來了!”
洞裡,白杬一驚。
他立馬偏過頭,順手捂住還在脖子上啃的曜的嘴。
曜在他手心裡親了一下,起身。
白杬手臂蜷縮,耳垂紅得滴血。
明明剛剛還在商量做衣服的事兒,怎麽說著說著就……就滾到床上了。
“阿杬哥哥!蠶寶寶出來了!”
“知道了。”
小幼崽們仰頭,看著白杬脖頸的大紅印子。
阿毛伸出胖胖的手指指著:“呀!阿杬哥哥,有蟲蟲咬你嗷!”
白杬抿唇,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不自在地拉了下衣服。
眼看著後頭的人就要靠近,他立馬握住幼崽爪爪,帶著他們遠離遠離。
幼崽們邊走還邊回頭看:“族長,記得去醫療隊拿驅蟲藥嗷!”
曜一本正經,目光卻緊盯著白杬的背:“嗯,知道。”
白杬捂臉。
簡直了。尷尬死了!
蠶孵出來,白杬就跟著獸人們出去采集。帶回來的桑葉不能直接扔,還要切碎。
白杬一邊切,小幼崽們邊在他的耳邊嘮叨:“阿杬哥哥,碎一點,再碎一點。寶寶們吃不了。”
白杬無奈。
看一左一右的菇跟阿寧,他對兩個長高了不少的大崽子道:“帶弟弟們出去玩兒好不好?”
兩個大崽子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倆抬頭,就眼巴巴地看著白杬。
菇:“阿杬哥哥,你們什麽時候要寶寶啊。”
白杬手一滯。
他看著兩個小家夥認真的表情,頭一次沒有回避。
想了想,他道:“順其自然吧。”
菇霎時彎眼笑起來。
“那阿杬哥哥快點要,趁著我現在很沒有成年,不用乾活兒。我可以幫阿杬哥哥帶崽崽呀。”
阿寧點頭:“嗯,我也可以。”
白杬刮了一下兩個大崽子的鼻梁。
“好呀。”
喂了蠶,白杬又去將之前人魚王給的那一堆種子拿出來。
擔心春季的時候在路上受潮,現在攤開曬一曬,明年開春的時候可以種。
等到廚房有臘魚味道飄出來。
緊接著,就是熟悉的叫獸人吃飯的聲音。
狼山還是狼山。
只不過獸人多了,幼崽也多了。
生活熱鬧了,也富足了。去吃飯的路上,見到的獸人無一不是臉帶笑意。
白杬在他們的眼睛裡看到了希望。不自覺地,他也揚起嘴角。心好似在雲端飛了一遭。
“阿杬!”
“不好了!”
“白鳥跑了!”
白杬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落下,心驟然一沉。
回頭,見醫療隊的紅狐倉皇跑來,大喊著傳消息。
暗截住獸人,忙問:“蒼鷹呢!”
紅狐氣喘籲籲:“我們已經讓獸人去找蒼鷹了!”
曜也從山上下來,臉色凝重。
無一例外,獸人們喜悅的表情散得一乾二淨。對於獸王城,除了黑狼,其余的獸人有根植於心的畏懼。
曜立馬道:“季、飛、叢,你們帶著獸人去找。暗帶著獸人看好部落。”
看了一眼白杬,曜按按他的頭。
“好好呆著。”飯都不吃,立馬帶著獸人們離開。
*
白鳥獸人已經在的黑狼部落生活了兩三年。他們是這抓來給的醫療隊的獸人當腳力的。
對於那些從西荒帶回來的白鳥來說,這樣有吃有喝,安穩的日子當然很好。
但是對於東山之上本來就覬覦狼山的另一支白鳥部落來說,這是屈辱。
在被抓回來之後他們就能跑了。
但是醫療隊那邊說是給他們下了藥,這群白鳥自然認為自己的命重要,不敢走。
但是時間久了,總會察覺到不對勁兒。
那讓他們身體麻痹的藥不是其他藥。偶然之間,被白鳥現在的頭頭看見了,發現那是治病的藥。
獸人們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會讓獸人們吃下。沒多久,獸人醒來之後什麽事兒都沒有。
白鳥現在的領頭獸人很聰明,觀察幾次就明了了。
之後,他們可以逃但還是沒有走。
想到黑狼部落的情況,想到他們居然能收納從獸王城裡已經處死的灰狼……
一個在獸王城眼裡只有幾十個獸人的部落陡然成了萬人部落。
想想,都覺得刺激。
所以他們決定留在這裡,也悄悄地看到了狼部落的與眾不同。
這些東西,要是告訴了獸王城。
白鳥只要想想,就覺得以後的日子美得很。
時間長了,他們也受夠了被人騎著的煩悶與仇恨。
正巧,白狼祭司跟黑狼族長回來了。獸人又忙著乾活兒,守衛松散。
白鳥振翅一飛,離開了這裡。
“回東山嗎?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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