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漂亮。
“你們看多久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夠。”
白杬:“不夠?這不是時常見到的風景,有什麽看不夠的。”
大蒼山是比狼山高了一點,能看的風景好一點。但總體來說,跟狼山那邊相差不大。
“阿杬,你不懂。”白狼一臉深沉地衝著白杬搖搖頭。
白杬:“行,我不懂。你們懂。”
“誒?阿杬你不是在狼山嗎?怎麽也跑到這邊來了?”
白杬揚起笑:“那不是忘了告訴你們很重要的一件事兒嘛。”
“什麽事兒?”
“修路。”
“修路!怎麽修!”白狼紛紛圍過來,雙眼極亮地看著白杬。
而原本站在白杬身邊的曜卻被白狼有意無意地往後,擠到了一邊兒。
曜瞧著被包圍的白杬,沉下臉。
白狼隻覺得脖子涼幽幽的,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杬要教他們修路。
獸人搓著手,嘿嘿傻笑。
白杬挑眉:“你們感興趣?”
“當然。”
白杬拍拍其中一個狼獸人的肩膀。手還沒落下去,立馬的被曜抓住了手腕。
白杬無奈,收攏五指,反手抓住曜往自己身後拉。琥珀色的眼睛依舊看著獸人們道:“那南邊的路就交給你們了。”
白狼將胸脯拍得作響:“包在我們身上。”
白杬臉上的笑容加大:“那我叫炎分幾個獸人出來帶著你們。”
白狼:“沒問題。”
活兒有人做,白杬也沒繼續陪著他們在山上看風景。下了大蒼山,又檢查獸人們現在的進度,接著便回兔部落裡。
白杬還想找那青年獸人再聊聊,結果人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
白杬回頭盯著曜。
曜彎腰,鼻尖貼著白杬的鼻尖。眯眼蹭了蹭,懶散道:“不關我的事兒。”
白杬雙手搭上曜的肩膀,上前一步,下巴貼著他的脖子。
“我累了。”
曜露出幾分笑意,將人打橫抱起。
“先在這邊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家裡還有崽崽。”
“趕路都花了幾天,多一天也無妨。”
白杬懶洋洋道:“嗷。”
他埋頭,閉眼在曜脖頸上蹭了蹭。“想崽崽了。”
曜:“現在想我。”
白杬撲哧一笑。他彎著眼睛,手上閑撩著曜墨染的長發。說話慢悠悠的,溫柔得不像話。
“崽崽的醋也要吃。”
“嗯。”曜臉不紅氣不喘。
並於當天晚上證明了自己吃醋能吃成什麽樣子的。
休息一晚,第二天就有建築隊的獸人帶著白狼去修路。乾活這事兒,只要沒接觸過的,放在白狼的眼裡就相當於玩兒。
白杬已經想到建築隊的幾個獸人回答他們的問題回答到崩潰是什麽樣的狀態了。
他現在無力應付,只能動動手指,戳著曜的胳膊道:“回去了。”
曜抱起在床上睡了大半天的人,在白杬臉上親了一口。
“好。”
春日陽光燦爛,白杬趴在大黑狼的身上,嗅著毛毛裡乾淨的青草香。後背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
他側臉,眼睫露出來。根根細密,被陽光染成了金色。
曜緩慢走著。
白杬在他的背上幾乎感受不到顛簸。
慢悠悠的走,從以前被叼著變成了背著。
白杬想到自己剛剛來時被曜叼著,又被冷風吹了個臉麻的樣子。
他翹起嘴角。
手抱住大黑狼的脖子,臉在他充滿了陽光氣息的毛毛裡輕蹭。
“曜。”
“嗯。”
“阿曜。”
“阿杬。”曜聲音比他還柔和。
白杬挽彎起眼睛,撐著手臂挪上去,手抱著大黑狼的腦袋。
吧唧一聲。
重重的親在大黑狼的腦門上。
“我好喜歡你啊。”
曜停下。微微側頭,鼻尖貼著白杬嫩白的臉,長著倒刺的大舌頭在白杬的臉上舔了幾下。
白杬的臉立馬紅了。
灰色的眸子仔細打量著傻笑著在他毛毛裡蹭口水的白杬,曜蹲下身子。
背上的人滑落下去,曜立馬變做人形。
長臂一撈,攬人入懷。
面對面抱著,手托著白杬的腿。
白杬輕嘶了一聲,細眉微擰。“疼。”
曜眼裡填滿了笑意。他貼過去,逮著微紅的唇,走了幾步直接靠在樹乾上,親了下去。
起先溫柔,像水流一樣徐徐的。白杬輕顫,手指扣緊曜的肩膀上。感受到伴侶的變化,白杬臉上一紅。
“你……唔。”
嫩白的腳指頭白裡透紅,像小湯圓似的。看著甜滋滋的。落在麥色的大手中,脆弱如白瓷,輕顫著惹人憐。
山林平日裡也沒什麽獸人走動,樹林又茂密。鳥叫聲偶爾響起,都顯得林子空曠。
樹影婆娑,葉片摩挲在一起。沙沙作響。
天上的太陽從東邊走到西邊,樹林下的小草被踩平。像下了雨,水滋滋的。
路面潮濕,或許再來一場雨,能生出來幾個蘑菇。
回程的路上耽擱再耽擱。
夜裡醒來,搭起來的小帳篷上,倒映著曜勤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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