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土。”
黑狼們面面相覷。然後苦哈哈地埋頭幫忙。早知道就不來了……在前面躺著休息不好嗎?
*
有黑狼的加入,大家的速度提升了好幾倍。
到下午這頓飯做好的時候,大家手裡的活兒就乾完了。
吃完飯,睡了一覺起來白杬繼續進行獸人們口中的玩泥巴。
他在一邊放水挖土,幾個已經習慣釣魚的老獸人們坐在他一邊,邊釣魚邊跟他閑聊。
“阿杬啊,咱們部落裡吃飯是吃得越來越久了。”
“獸人多了,煮得慢。”
“是啊,今天石鍋還破了一個呢。”樺爺爺道。
“破了?”
“樹沒跟你說?有一個漏水了。”
“那他們……”白杬視線在部落前晃了一圈。沒找到樹幾個。
“他們又去挖石頭了?”
安:“可不是,樹今天還說附近找不到什麽好石頭,要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白杬點頭。
那就更得加快動作了。
光是他一個人挖土遠不夠。
“曜!”
“要幫忙!”
趴在地上打盹的大黑狼起身,他甩了甩頭,飛起叢叢蒲公英似的毛。
管他是什麽獸人,聽了白杬一聲吼紛紛過來。
挖泥巴的挖泥巴,攪混水的攪混水。就一會兒,來了的獸人,沒一個身上是乾淨的。
看他們這麽大動靜,幾個釣魚的獸人立馬抱著自己的東西遠離了這邊。
天周圍的黑狼已經走完了,他依舊懨懨地趴在地上看著河邊。
“想什麽?”
樹抱著大石頭回來,往他跟前一放。
天的視線頓時被擋住,他幽幽道:“幫不上忙。”
樹嘿嘿一笑,往他肩上猛地一拍:“誰說的,來,幫我刨石頭。”
天是腿傷了,手還是可以用的。
天頓時臉上抽抽:“你忍心嗎?”
“怎麽不忍心,你不是正好閑著發慌嗎?”
天磨磨牙,他剛剛就是感慨一下,不是真的想做。
*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兒。
就連亞他們,現在拿著從獸人身上薅下來的新鮮毛毛在搓洗。
小狐狸們現在已經敢變成奶娃娃了,獸皮穿在他們的身上沒有毛毛做的衣服來得軟和,亞獸人們閑著的時候就喜歡給他們做衣服。
黑狼獸人乾活兒是個風風火火的。
見山貓獸人挖的池子太少,立馬參照著又挖了兩個出來。
幾十個獸人圍著三個坑轉,獸人們直接將白杬趕出了玩兒泥巴的隊伍,讓他去跟小狐狸們玩兒。
白杬自我反省:肯定是他長得比黑狼弱,所以他們才不放心自己乾活兒。
曜推了推他的背:“阿杬去玩兒。”
白杬抿唇。
行吧。
他玩兒其他的。
既然要燒陶,後面就要燒磚瓦陶管……白杬打算把要燒的東西一起弄了。
趁著這會兒天氣好,把屋子也給建造出來。
大荒天冷,以往的冬天他都是待在暖氣房子裡。去年硬生生靠著身上的毛扛了過去,白杬再不想再扛了。
後山那個地兒離他們住的地方不算近,他們部落也不在它的下風向。
那邊也有山洞,可以方便放東西。
白杬將要做的東西列出來。包括但不限於陶鍋,這個是目前最重要的。然後是陶盆、裝水的陶瓷缸也需要幾個。
陶碗什麽的,獸人們暫時可以用木頭將就著。
都是大件兒東西,陶窯做得不算小,燒個兩三次就能將部落的東西配齊。
白杬想著自己的青磚大瓦房,默默壓了壓自己的胸口。
別急,別急,什麽都會有的。
*
忙碌了一天,獸人們跳在淺水邊洗洗,往火堆旁一趴,呼聲震天。
白杬從自己的山洞探頭,不免咬牙。
“毛毛都沒乾,又想喝刺刺草湯?”
“不!”
獸人們驚醒。
白杬打了個呵欠,去放東西的山洞裡找了不少的獸皮出來。
“擦一擦,毛幹了再睡。”
樹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堆:“阿杬是不是越來越凶了?”
草抓著獸皮蓋在他腦門上,使勁兒搓:“阿杬那是為我們好。”
樹吸了吸鼻子,大腦袋抵著草的腰上,就這麽坐著就睡著了。
草抱著狼腦袋,擼了幾下。
“還沒乾呢。”
*
清晨,白杬從洞裡出來。
“哞——”
“牛!哎呀,忙起來忘了。”
白杬匆匆跑到套著牛的地方,在樹林子邊。牛帶回來套了一天,它們周圍的草已經被打著圈圈吃光了。
兩頭小牛犢各自趴在大牛的身邊。
它們應該是才出來不久,一雙大眼睛清亮懵懂。
大荒牛比他上輩子見過的牛大不少,灰色或者是灰白色。牛角極大,如彎鉤狀,像一把鋒利的彎刀。要是往身上來一下,重傷是指定的。
白杬上前,牛就後退。
只有小牛犢傻兮兮地趴在地上看著他。
白杬用石鐮割了他那個粗製濫造的藤筐一藤筐的草放在牛的前面。
“慢慢吃。”
牛見著食物就低頭開吃,時不時地要抬頭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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