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過了這棵樹就是我們部落的領地了,你們不能再進來。”
西連忙道:“可是我們幫你們換了鹽,你們還沒有完成我們給你們的條件。”
“完成沒完成,你問問你們部落的獸人不就知道了?”山貓趴在大狼的身上道。
只要蒼鷹獸人不出現在獸王城獸人的面前,他們是不會有危險的。
北邊的部落、東邊的部落又不是去不得,為什麽非要跟著黑狼部落?
樹摸摸自己的下巴,忽然有手肘撞了一下旁邊的暗:
“你說說,是不是我們部落現在在外面的名聲太好了。”
“食草部落來也就算了,食肉部落一個二個也想往咱們部落鑽。”
暗睨他一眼,往旁邊走了一步。
他看著部落外的獸人,道:“不許進來,要是死了可不怪我們。”
扔下狠話,暗帶頭繼續往前走。
其余的獸人們氣勢洶洶地看了鷹獸人們一眼,連山貓都弓著背凶狠地哈了幾口氣。
“族長。”
“哥,怎麽辦。”
東疲憊地閉上眼睛:“等。”
獸人們動了動高強度飛了幾天的翅膀,原地蹲下。
黑狼部落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跑得那麽快還看著不累。蒼鷹獸人們心裡犯嘀咕。
他們仰頭,望著密林上空的被割得破碎的天光,臉上露出疲憊。
以前的蒼鷹部落,明明那麽強大。
都是因為獨,因為獸城。
他們閉上眼睛,躺在了地上。
西小心道:“大哥,你餓了嗎?我們去抓點兔子。”
東:“沒餓,不要走太遠。”
“好。”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著落下。
東抬手,搭在自己的眼皮上。他想:要是當初幫一把山貓獸人,會不會今天就會不一樣。
*
從南邊回去,一一走過部落裡的食草部落。
白杬特意去看了自己那留在部落裡的種子的情況。
兔部落用黑石頭草和白石頭草,也就是大荒版的土豆和蘿卜接待了他們。
“現在地裡的東西已經收獲完了,這是給你們留的。”兔族長拿著三個草編籃子,遞給他們。
白杬一看,笑道:“之前說的十棵,現在多了不少。”
兔族長笑得滿臉的褶子:“多的是感謝阿杬,要不然今年還收獲不了這麽多東西。”
其余的兔獸人遠遠地躲在洞裡,悄悄地看著白杬他們。
他們怕,但是沒有上一次那麽怕了。
白杬不多停留,道了謝便走。
從西南邊的兔部落,一直往東,每個食草部落都去看看。
將食草部落給的種子全部收集起來,中途看了一眼紅薯的情況,再在溫泉泡了個澡,最後慢悠悠地回到了部落。
“阿杬回來了!”獸人們喊道。
白杬彎眼。
好像每次回來的時候,部落裡的獸人總會說這麽一句話。
有一種家的感覺。
“我們回來了。”白杬跳下曜的懷抱,抖了抖毛道,“這次我們換的鹽多。”
可以吃一年了。
明年春天可能換得不多,但是總的鹽能撐到明年秋天。
這些暫時沒跟獸人們說,等開部落會議的時候,再詳細說。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白杬收拾好植物種子,回到山洞後往石床上一攤。
喟歎一聲:“舒服。”
曜從洞口進來,端著裝著溫水的盆兒坐在石床的凳子上。
他用獸皮帕子沾著水,給白杬擦了臉跟手。
然後抱著他起來,大手整個握住他細白的腳洗乾淨上面的泥灰。
捏了捏,再將他整個人收攏在懷抱。
不多時,聽到耳畔松緩的呼吸。
他低頭,白杬已經枕在他的肩膀,睡著了。
曜鼻尖貼了貼他的鼻尖,不夠似的,又親了一下他的唇。“阿杬。”
白杬癢癢,一巴掌抵在他的臉上。迷迷糊糊道:“休息。”
曜啟唇,叼著他的手指輕輕地磨了磨。
然後不舍地松開。
就一下,蔥玉白的手指上多了兩顆牙印。
微紅,像誘人的紅痣,在冷白的皮膚上尤其惹眼。
曜抱著他往床上一滾,埋頭在他的脖頸處拱了拱,也慢慢閉上眼。
在外面奔波十幾天,天天繃著精神,早累了。
這會兒一放松,困意襲來。
曜抱著白杬細瘦的腰緊了緊,挨著他睡去。
*
睡了一覺起來,就有熱乎乎的飯吃。
白杬懶洋洋地挨著曜,捧著手裡的肉菜各半、界限分明的碗,慢慢吃著。
樹在跟部落裡的獸人們講出去遇到的事兒,獸人們邊吃邊聽。
白杬鼓著腮幫子,吃著排骨肉,咽下去後。他小聲問曜道:“他們真的不會進來我們部落嗎?”
曜:“會進來。”
白杬聽他篤定的聲音,看了他一眼。“也是。”
命重要。
“那我們怎麽辦?”
“該怎麽辦怎麽辦。”
白杬點點頭,小聲道:“那這個事兒我就不操心了。”
曜驀地一笑,俊朗的五官舒展開。
白杬心跳慢了一拍,他抿了下唇,問:“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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