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他打的。
只要不是白杬,其余的獸人們松了一口氣。
白杬緊盯著金的臉色,唇色蒼白,反應都比平時慢了半拍。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他驚呼:“炎!快點抱著金回去!”
白杬的話焦急,瞬間讓獸人們的心提起。
話落,金來不及反抗,就已經被炎抱著跑了。
白杬看著傻愣愣的獸人們,道:“還不快走,回去了!”
獸人呆呆地點頭。
然後……
然後堅持把最後的收尾工作做了。
這是金給他們定下的今天的任務。
白杬無法,有時候真的就覺得他們家部落的獸人只有一根筋兒。
只能留下,好歹是加快速度,在中午之前弄完。
回去之後,獸人們排著隊,被笑嘻嘻的樹灌了兩大碗的刺刺草湯。
獸人們喝得有多痛苦,樹的臉上笑得就有多燦爛。
看得獸人們拳頭髮緊。
白杬一口氣抱著碗喝完,曜勾著他的腰,直接往山洞裡帶。
白杬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做什麽,幾下就被扒了衣服,光溜溜了地坐在石床上。
他呆呆地看了下自己,瞬間臉紅了個透。
他手忙腳亂地拉著獸皮毯子蓋在身上,只露出一個腦袋。
“你提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都沒個準備。”
曜的目光黑沉沉的:“換衣服要什麽準備。”
白杬察覺到他生氣了,忙討好似的拉著他垂在身邊的手指勾了勾。“曜,不生氣。”
曜將獸皮衣放在一旁,拿著乾燥的獸皮帕子在他的腦袋上擦拭。
白杬輕歎一聲,挪到床沿,輕輕見臉貼在他的腹部,環住他的腰。
“我不是故意的。”
他頭半仰,下巴擱在硬邦邦的腹肌上,潤眼泛著討好:“那不是想著多一個人就快一點做完不是。”
曜目光落在散開的獸皮上。
瑩潤的肌膚透著珍珠一樣的光,獸皮好像都白了不少。
曜移開眼,輕輕拉著獸皮蓋在他的肩膀。
“你身身體弱。”
“我沒事的,現在天天鍛煉,比以前好很多。”白杬知道要好好保護自己,倒不會瞎折騰身體,讓獸人們擔心。
“對了!”白杬忽然坐直,“金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問題,就是身體虛了還累了。”
“我忘了問星祭司他們,我在金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曜松了獸皮帕子,將他凌亂的頭髮理順到獸皮上。
“他是有崽子了。”
“真的!”
“嗯。獸人有幼崽的時候,身上的氣味是會發生變化的。”
白杬立馬體會到了樺爺爺那種等待崽子的激動感。
激動完了之後,他沉默地將腦袋往曜的身上一靠。
“不該讓他們這麽忙的。”
曜順了順他一頭長發,輕聲道:
“沒事,不是阿杬的問題。”
“穿衣服,不然生病。”
白杬攏著獸皮站起來,將自己裹成一個圓筒。
只露出一雙筆直而修長的腿。
圓圓的腳趾動了動,他賴賴呼呼往曜的身上一趴,環住他的腰耍賴。
“我累……”
曜灰眸漸暖,在白杬的唇角親了一下。
“乖。”
低啞的聲音溫柔,白杬聽得耳朵像被草葉撓了撓,發癢。
他不好意思地在曜的頸邊蹭蹭。
“快點穿衣服,我要去看看金。”
曜抱著白杬的腰,動作間不小心別開獸皮。入手滑嫩,比他摸過的任何東西都細膩。
他見白杬興致衝衝,克制著,快速抱著人拾掇好。
出門一陣風吹來,白杬打個呵欠,往曜的懷裡躲。
曜擰眉,手背貼了一下白杬的額頭。
“我沒事的。”
“就是吹了一點點涼風。”白杬拉下他的手。
金的山洞距離他們有點距離,白杬藏在曜的大獸皮衣底下,漸漸向著山洞靠近。
還沒進去,就聽見熱熱鬧鬧的聲音。
白杬詫異。“怎麽這麽多人?”
洞口獸人探頭出來:“阿杬,快來。”
白杬:“做什麽?”
剛被曜帶著進洞,夢拉著他的手往裡走。星祭司跟梧祭司都在。
夢:“阿杬,坐。”
白杬在石床上掃了一眼,問:“金呢?”
“去屋子那邊了。”
“那邊暖和一點。”
白杬觀察了一下,才發現兩個祭司是在看病。或者是……
“阿杬,你們今年不打算要崽崽嗎?”梧溫柔問。
白杬耳垂一燙。
怎麽上來就問這個。
他看了一眼曜,隨後小聲道:“還不急。”
梧目光劃過他的耳垂,眼睛彎了彎。“草都有崽崽了。”
“草也有了!”白杬驚訝,四處找草。
夢:“沒在,有崽崽的獸人都去了大山洞那邊。”
原來是在看誰有崽崽。
白杬立馬挪著木樁子近了一點:“發現多少個獸人了?”
“三個。”
“三個!這麽多!”白杬嘿嘿傻笑,笑得嘴角咧開。
星祭司輕歎:“三個怎麽會多呢。”
想他們之前,紅狐還是好好的時候,一年的幼崽都是十個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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