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說話,又奶得不行。
“阿杬哥哥,窩們厲不厲害?”
“厲害,比阿杬哥哥小時候都厲害。”
“嘿嘿嘿……”幼崽們的笑鬧聲圍繞在耳邊,白杬也禁不住眉尾飛揚,笑意溫柔。
夢幾個湊在一塊兒,在河邊把幼崽們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炎蹲在金的身邊,聽見聲音好奇問:“阿杬帶他們做什麽呢,這麽高興?”
夢笑笑:“幼崽們啊,不是跟著阿杬他們就高興嗎?”
亞想到了自家的阿毛,眸光溫柔。“是啊,他們就喜歡阿杬。”
“莫說他們,我也喜歡。”球扛著熏好的獸皮路過,恣意道了一句。
夢低頭,掌心貼著自己已經完全看得出形狀的肚子。
“再過不久,怕是跟著阿杬後頭的崽崽又要多一個。”
“可不是。”大家笑道。
獸人繁衍幼崽,時間不等。三四個月到一兩年的都有。
黑狼獸人的崽崽一般一胎一到三個,像夢這種看著頂多像是吃得撐的肚子,應該只有一個崽崽。
這個春天,整個黑狼部落,就一個崽崽。
也不怪樺當初會那麽催大家生幼崽。
*
灰灰鳥的翅膀剪完,白杬拎著簍子,將砍下來的羽毛帶出去扔了。
“阿杬哥哥。”衣擺被洗乾淨了手的小家夥逮住。
白杬低頭:“怎麽了?”
菇道:“阿杬哥哥,灰灰鳥要飛,我們為什麽不養不飛的?”
“灰灰鳥好吃啊。”
“不過等有空了,咱們就換一個養。”
阿毛熊抱住白杬的腿:“換一個什麽呀?”
“換一個不會飛的。”
“那可以換很多個嗎?”阿寧問。
“可以,怎麽不可以。”
對話你來我往,從河岸的西邊移到河岸的東邊。
扔了東西,白杬也打算好好歇一歇。
走到山洞,小家夥們卻是不願意跟他一起了。說是要玩兒。
草地上有獸人,白杬叮囑了幾句,回到自己的山洞一躺。
閉眼休息。
曜正在進行他的謄抄工作,現在已經是抄到了最後一片獸皮。
白杬睜眼看了看,側身。
“抄完了嗎?”
“快了。”
白杬忽然想起自己上課的那些東西還沒有記。往床上滾了幾圈,被迫爬起來,找獸皮。
“在我這。”桌上的一堆獸皮中,曜石挑挑選選,拿了一張給他。
“我原本那份兒呢?”
“在用。”
“我的筆記你也抄?”
曜停手,看著站在一步之遠的白杬:“阿杬自己說的,備份。”
白杬眨眨眼,他什麽時候說過。
他忘了。
白杬:“累不累?”
曜:“不累。”
白杬彎眼,張手抬腳就將自己掛在他的身上。“怎麽會不累,這小樹枝不好握,還動不動要削。”
曜拍拍他的背:“睡會兒。”
即便是現在還沒有開始燒磚,但是白杬依舊天天做泥巴。做得量極大,應該能建幾個房子。
白杬下巴擱在曜的肩膀,觸及細膩的皮肉,早已經習以為常。
他貓兒似地蹭蹭,然後嗅著安心的氣味閉眼。
越大,越喜歡黏著他。
天光灑下淡淡的光,就挨靠在兩個人的腳邊。
曜一手抱著身上的人輕拍著,一手還能繼續書寫。
*
“阿杬哥哥真的會要嗎?”
“阿杬哥哥說的不養飛的,這個不是會飛的,阿杬哥哥肯定要養。”
“一個窩的夠嗎?”
“部落好多好多人,不夠吃。”
“那還要抓。”
小家夥們圍在一起,腦袋抵著腦袋,看著他們中間巴掌大的毛絨絨嘀咕。
他們聲音小小,但是雙眼泛著熱烈的光,比那頭頂上的陽光還燦爛。
他們中間是剛剛被從草地上掏出來的兔子。
不管是小山貓,還是小紅狐們,即便是年紀小,但是抓兔子依舊有可以。畢竟在還沒遇到黑狼部落之前,他們的主餐就是這些數量多又繁衍極快的小型野獸。
跟了黑狼部落之後,他們吃的才換成了以前幾乎吃不到的大型動物。
“可是兔子會打洞,要是跑了怎麽辦?”阿毛拎著兔子耳朵,問。
“阿杬哥哥肯定有辦法。”樂回答得毫不遲疑。
中間的兔子一共五隻,都是半大的小兔子。
“不行!”阿寧道。
其他幾個小崽崽立馬抬起頭來,說話滿是稚氣:“阿寧哥哥,為什麽不行?”
阿寧按頭,幾個家夥繼續嘀嘀咕咕。
頭上一重,幾個草編的草帽蓋在了腦袋上。“臉都曬紅了,也不知道戴上帽子。”
小家夥們一驚,摔了一個屁股墩。
“阿樹叔?”
“嗯哼。”樹將最後一個草帽蓋子自己的頭上,他蹲下,手隨意地搭在自己膝蓋上。
“來,跟樹說說,你們是不是想吃兔子了?”
樹伸手,拎起一個小兔子放在自己手裡。
“叔給你們做。”
黑狼胃口大,所以吃的一直是那些肉多的動物。
小兔子什麽的,好像是山貓和紅狐的獵物。吃這麽久的大荒牛羊,樹猜測他們可能是吃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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