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袋蹭了蹭,濕潤的長發擦過下顎,微癢。
白杬眯了眯眼。
莫名有種大狗狗撒嬌的感覺。
“阿杬……”
“別叫了……”白杬懶洋洋道。他側頭, 唇不經意擦過濕發下的耳朵。
曜抱著自己的手臂一緊, 耳畔呼吸微重。
白杬抿唇,上面還殘留著涼涼的觸感以及曜的氣息。
他喉結滾動。
別開頭, 轉到另一邊去。
忽然脖子上一疼。
白杬輕“嘶”了一聲, 轉頭撞了曜一下。“咬人不疼?”
曜聲音低啞:“不疼。”
“不疼你試……”唇被叼住,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的話消失在唇齒之間。
明明是一個吻, 硬生生被曜啃出了如狼吃肉般的凶狠。又凶又急, 像是要將他一口吞沒。
“阿杬……”
狼雖餓, 但也控制著分寸。
他一下一下的叼著唇瓣碾磨, 或輕或重。
白杬忘了呼吸, 臉越憋越憋紅。
曜直起身,看見唇上盈盈水光,又禁不住咬了一下。
很輕,像貓撓。
“阿杬,吸氣。”
白杬眼尾泛紅,淚花閃爍。
聽了曜的話,他繃緊的身軀猛然松懈,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曜低笑,高挺的鼻梁輕蹭著白杬的臉。
他抱著一手可握的腰,翻個身將人帶到自己身上。
“阿杬,我可以親你嗎?”
白杬呼吸微勻,曜說話的熱氣打在自己的唇瓣上,微燙。
他雙手撐著他硬邦邦的胸口,心如擂鼓。
腦子漿糊一片。
也沒反應過來這人親都親了,為什麽還有問一次。
他順著他的話,啞著嗓子問:
“為什麽要親我?”
“喜歡阿杬。”
“想親。”曜喉結滾了滾。
白杬手擱在了上面。
掌心下又是一動。他手指顫了顫,蜷縮起來。
曜垂眸,熾熱的眼神盯著懷中的人。幽暗、滾燙,像岩漿一樣恨不能吞噬一切。
他收攏胳膊,手臂上的肌肉與細窄的月要寸寸契合。
“阿杬,好不好?”沙啞近乎粗糲,像渴極了。
白杬被勒得有點疼。
受不住他灼熱的視線,他抬手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阿……”曜忽然噤聲。
沒了那奪目的視線,白杬膽子大了一點。
他艱難地往上挪了挪,看著曜的唇。
很薄,但是唇形飽滿,想親。
白杬湊近,輕輕地在上面點了一下。
涼涼的,咂摸著有青草香。
他沉浸在自己的探索之中,絲毫感覺不到兩個巴掌底下,曜眼睛深如墨。
白杬試探著覆上去。
月要上猛然一緊。白杬低呼,被徹底奪去了呼吸。
黑夜似乎更黑了,雲層厚實,透不過光。
白杬眼中含著水汽,抓著曜肩膀的手改為環住他的脖子。
耳鬢廝磨,難舍難分。
吻持續了很長,等結束時,白杬全身已經發軟,靠在曜的懷裡。
他試著動了動嘴。
這次唇沒破,但是舌根有點疼。白杬在曜的胸口拱了一下,擦掉眼角的淚花。
“不要這麽凶,我又不會跑。”
曜輕啄著他的唇角:“阿杬不跑。”
“不……”
白杬感受到再次貼來的薄唇,微歎。
黏人精。
*
毫無意外,第二天早上起來,唇破了。
白杬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還感覺唇上一陣一陣的涼意。
餐前點心就沒有吃這麽久的。
白杬抱著獸皮毯子起來,迷蒙地看著已經空蕩蕩的石床。
他手指微曲,指腹在唇上輕觸。
腫了。
手往下,撩開毯子看了看。
嗯……沒穿衣服,但也隻月要上有些紅。
白杬擰眉,看著逆光進來的人。脫口而出:“不行?”
“什麽不行?”
反應自己說了什麽,白杬心上一緊,立馬捂臉。“沒什麽!”
他往床上一滾,腦子也清醒了。
昨晚上,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曜就一直抱著他親。
一直親。
除了親就沒有其他的動作。
怎麽、怎麽會不行呢?
可……即便是親,他不也帶著一股恨不能生吞了他的勁兒。
白杬手張開一絲縫隙,掠過男人的寬肩窄腰,矯健身軀。
這樣的身形,看著也沒問題啊。
白杬一邊臊紅了臉,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他可不想樺爺爺給他換一個伴侶。
“阿杬,看什麽?”曜將他的手拉下來。
白杬腰上使勁兒,往床沿一滾,落入他的懷中。他勾著曜的脖子,眼神在他的臉上逡巡。
“昨晚睡得好嗎?”
曜一笑,眉眼舒展。“好。”
白杬喉間乾澀,心中一酸。
好半晌,他垂頭。額角貼在他的肩膀,蔫啦吧唧:“我知道了。”
曜指腹摩挲著他的唇瓣。
紅豔豔的雙唇開了一絲縫隙,露出裡面貝齒跟一點淡粉。
“知道什麽了?”
“知道……”白杬雙眼瞪大,齜牙咬住了剛剛捏了自己舌尖一下的手。“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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