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悉安全的懷抱中,除了偶爾臉上唇上癢癢的,其他的都不耽擱他睡覺。白
杬打個滾,抱著曜的腰,腿往他身上一搭。
自顧自地睡覺。
經過觀察。
反正,曜可能……不行。
意識沉落之前,一抹讓人抓不住的遺憾閃過,繼而沉睡。
早春的天,還是穿厚獸皮的時候,曜硬生生地把自己憋出了一身的汗。
察覺到懷裡的人睡著了,他低嗚一聲,埋首藏在白杬的頸窩。
拱了拱,頭頂上冒出兩個毛絨絨的狼耳朵。
半垂著,毛毛耷拉,好不可憐。
*
休息的一天是在吃與睡中度過。
次日,休整好了的獸人們早早醒來。
打獵的打獵,做飯的做飯。
山洞外,修整了一番的棚子裡。十幾個獸皮袋子堆在一起。
獸人們盤腿坐在其中,各自面前有一小堆的草木灰。
白杬一邊操作,一邊道:“看著芽點切啊,切完了扔草木灰裡滾一圈兒。放簍子裡,到時候方便直接種。”
“知道了,阿杬這個就交給我們,你去忙其他的。”
現在活兒多,黑石頭菜交給老獸人們。
白杬又領著其余的獸人將之前做好規劃的獸皮拿出來。
十幾個獸人湊在一塊,嘀嘀咕咕一會兒,隨後去山崖下拿了靠在石壁上的鋤頭,進地裡挖坑。
在松軟的泥土上挖坑比挖深坑簡單。
建築隊的獸人們建了幾座房子,對直線有非一般的追求。一溜煙的淺坑挖下去,排得筆直。
土豆、紅薯佔大頭。
建築隊留出三個獸人跟白杬一起,先將山崖前挖好地裡埋入紅薯。
緊接著,又將獸人們處理好的土豆兩塊扔一個坑。
泥土蓋上,壓實。
從洗澡池一直種到獸人們處理獸皮的棚子前。
一畝地約莫需要土豆種兩百斤。
食草部落送過來的一個獸皮袋就接近兩百斤,最大號獸皮袋,看著就是下了血本的。
但土豆加起來也就十七八袋,夠個二十畝的地。
黑石頭菜雖說是食草部落獸人們普遍的食物,但落在黑狼部落,依舊稀缺。
山崖前的地方大,紅薯育苗,佔不了多大的地方。土豆二十畝地看著多,但也不到開墾地的五分之一。
手裡的土豆丟完了,白杬端著撮箕回去拿。
丘爺爺看著這片跟他們狼山都差不多的大的平地。問:“阿杬,種這麽多吃得完嗎?”
“丘爺爺,咱們部落的獸人吃得多。”
“那是吃肉。”
“那炸小土豆不吃了?”
“要吃!要吃的。”丘爺爺回味了一下那適口的軟糯植物,笑著道,“這個可要多種點。炸的好吃,烤的也好吃。”
白杬笑笑,將地上灰不溜秋的土豆刨到身前。
“丘爺爺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種的。”
開墾的地多,從山崖前到洗獸皮的棚子前,千米不到也有八百米。差不多小兩百畝。
土豆種豆有限,撐死了二十畝。
紅薯是扡插藤苗,一畝地三四千株苗就夠了。
他們去年收回來的紅薯幾乎是沒有動,排除菜地麥地,其余的都能種上。
*
下午,獸人們吃飽了飯,都空閑了下來。
睡了會兒覺,白杬扶著自己的後腰起來,出山洞安排下午的活兒。
閑著也是閑著。
知道白杬有事兒,大家午睡起來之後就打著呵欠圍坐在了切土豆的棚子底下。
白杬一出來就見著自覺的大家夥,眼裡笑意微閃。
“勤快。”
“那是。”樹下巴抬起,驕傲得很。
白杬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坐下就開始安排。
“樹,你們廚師隊的刀快,切土豆的活兒就交給你們了。”
樹晃了晃手裡今天剛剛打磨了的石刀:“小意思。”
“球,你們隊一半的人依舊繼續幫著養殖隊養大荒牛。剩下的獸人幫忙丟土豆。”
球:“好。”
“阿飛叔,養殖隊那邊大荒牛還有多少?”
飛回來的時候才去林子裡看了大荒牛。“四十頭。那邊有獸人守著。”
白杬看了一眼林子:一直守著也不是辦法。
等這邊馭。jia忙完了,還是找地方修一個牛圈吧。
“好,那狩獵隊的獸人們去割些草葉回來,到時要用。”
“知道了。”飛道。
各自領了任務離開,種土豆的活兒交出去。白杬去撒其他的菜種。
“阿杬!”
“胡草怎麽種?”
老遠就聽到草站在河岸邊喊人。
去年翻地,翻出了不少的胡草。小的都吃了,大的還留著。
“草!你來!”白杬衝他招手。
草長腿一邁,幾下抱著自己的特大胡草根跑到白杬的身邊。
“給。”他手往前遞了遞。
白杬笑笑:“胡草根跟刺刺草根你比我熟悉,你來。”
“對了,山洞裡還有一個麻袋的胡草。”
白杬領著他到大山洞那邊將留的胡草根拉出來:“這個也種在地裡,往邊緣種。”
草接過,往肩膀上一甩。
白杬另拿了其他的菜種子出來,跟著草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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