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最角落的安諾一看,才發現她的嘴巴被【君縫補】給縫住了。
外表看起來拙劣的縫補技術,歪歪扭扭打著叉卻將它的嘴完全密封而上。
盡管做了這麽血腥的事情,白荷花依舊是笑著的,她的針和線上一滴鮮血都沒有沾上。
這不是稍微會變得暴力,而是變成變態啊。
安諾縮了縮脖子,試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而就在這時,他的衣擺突然被扯了一下。
安諾帶著不好的預感往下低頭看,一個小孩笑著朝他伸出手:“哥哥,你來陪我玩好不好?”
男童朝安諾露出笑容,嘴角如同舍管一般裂到耳朵邊。
有那麽一瞬間,安諾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隨即他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規則怪談第七條。
“安諾!躲開!”白荷花怒吼一聲。
手上的針線快速轉了個彎衝向小孩。
“等下!”安諾來不及喊,就看到小孩的頭顱頓時被針線穿過。
然後消失
在原地。
裡世界裡的怪談規則傷害不了人,這個小孩只是規則怪談裡的小BOSS,被本體拉過來吸引火力的!
很顯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白荷花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
當她看到這個鬼童被輕而易舉殺死時,就知道事情要超出掌控了。
果然下一秒,舍管成功利用這片刻的喘息時間,掙脫了針線的控制,它快速躍過白荷花,一把抓住了在最裡面的安諾,像是拖住了最終的獵物,直接衝出了這個宿舍。
白荷花:“別跑!”
門砰的關上。
她被困在了裡面。
...
安諾一路被拖拽著,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哢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傳來。
他痛得小臉慘白。
這隻手臂脫臼了。
舍管在剛剛將綠色的汁液都濺完了,此刻隻憑借蠻力,就像捏一隻小雞仔一樣把他抓在手裡。
安諾忍痛奮力掙扎:“放開我!”
舍管湊近他細聞:“你好香啊,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它從安諾第一次踏入這個宿舍樓就盯上了他。
不然也不會頂著賀長殊這種威脅,試圖敲門讓他違反規則拖走他。
又來了。
當初在那個小區也是一樣,那個眼睛怪談也緊盯著他不放。
難道吃同類會比吃人類更加滋補嗎?
安諾掙扎著,費力摸到了一把椅子,他抄起椅子用力砸向了眼前怪談的頭顱。
哪怕只有單手他的力氣還是很大的。
巨大聲響傳來,舍管的頭顱被椅子直接敲扁,滴滴答答留下鮮血。
而剛剛還十分憤怒的怪談此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它的舌頭往外吐:“我要吃了你。”
除了咒器以外帶來的物理傷害,對它幾乎是沒用的。
不管做什麽,他都是在以卵擊石。
安諾呼吸變得急促,頭腦卻愈發清楚。
規則、規則......它一定是能被規則殺死的!
束縛它的到底是什麽。
它為什麽當時不敢跟著自己踏入四樓。
四樓有什麽!?
四、四樓只是裡表世界的出入口。
憤怒,它在憤怒。
它之前的憤怒是因為自己不給它開門,沒有觸犯規則。
為什麽這次他主動觸犯了規則將它召喚出來。
它還是那麽憤怒。
它不想出現在裡世界。
裡世界已經死去的人不會再存在,也“不”存在任何怪談。
這是這個裡世界運行的本質,一條完全不一樣的if線。
可如果這個世界也被發現了怪談,是不是就代表這條if線出現了一個完全無法彌補的Bug。
它真正害怕的不是四樓,也不是進入裡世界,而是被裡世界的人發現!形成一個悖論!
第17章 成精的第十七天
安諾的喉嚨被掐住,臉色迅速漲紅,發紅的眼尾顯得更加豔麗。
舍管的眼神再次變得迷離,它湊近安諾的臉,用力嗅聞:“好香啊,你聞起來就很好吃。”
舌頭延長跟著舔上了他的臉。
人的恐懼,是這些以虐殺為愛好的靈異最為喜愛的滋補品。
它想狠狠作弄安諾,將他的恐懼情緒調動而出,然後再一口一口吃掉,撕扯他的血肉,以恐懼為輔味。
被掐住說不了話,安諾只能看著它,因為難受而皺起眉頭。
僅僅也就只有如此。
舍管的眼睛已經只剩下眼白,完全失去了作為人該有的樣子:“你為什麽不害怕!?”
它狂躁的怒吼,因為它也發現了,除了臉色難看以外,安諾的情緒是意外的平靜。
他確實不怎麽害怕。
一旦看透規則後,眼前的鬼物就顯得脆弱了許多。
透過舍管的肩上,安諾看向了牆上的時鍾。
分針走得緩慢規律。
距離晚自習下課......還有兩分鍾。
同樣是靈異,他雖然很弱,但是在以不死亡的前提下撐住幾分鍾還是足夠的。
他沒有其他靈異一樣強大的能力,但至少擁有著靈異的共同點——非咒器很難殺死。
舍管順著他的視線同樣看到了時鍾,它咧開嘴笑:“你該不會以為我現在殺不了你就拿你沒辦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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