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貝亞抬起手肘碰了碰寧若斯的手臂,“羅古倫的雄父和雌父來找你了。”
米卡爾聽到赫貝亞對自己的稱呼,臉色鐵青了一下,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還是忍下了心裡的怒氣。
米卡爾和桑倫蓋走到了寧若斯面前。
看得出米卡爾和桑倫蓋這陣子的日子估計都不好過,他們兩個的臉比上一次寧若斯見到時,明顯憔悴了不少。
尤其是桑倫蓋,看上去簡直就像是老了十歲。
對於他們兩個的到來,寧若斯雖然感到有點驚訝,但也不難猜出他們肯定是為了羅古倫而來。
“直說吧,你們特意來堵我的目的是什麽?”
寧若斯懶得與他們虛與委蛇,聽他們扯一堆有的沒的。
比起寧若斯的淡然而言,赫貝亞則是用警惕的目光盯著米卡爾和桑倫蓋,擔心他們會對寧若斯不利。畢竟羅古倫的事情要是追根究底的話,還是寧若斯揭穿出來的。
幸好站在軍部大門守崗的軍雌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然後用對講機呼叫來了兩個軍雌,讓他們過來看看寧若斯和赫貝亞需不需要幫助。
面對兩個軍雌的詢問,寧若斯擺擺手表示自己應付得來,不過那兩個軍雌還是不放心,並沒有離開,而是選擇默默站在寧若斯和赫貝亞的身後。
面對他們如此提防的態度,米卡爾臉色瞬間更加惱怒。桑倫蓋擔心他鬧事,急忙拉了下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要忍耐。
米卡爾見狀,也只能斂下臉上的不滿。
桑倫蓋望向寧若斯,努力抑製著心中的恨意,強擠出一抹溫和的笑:“寧若斯閣下,我和雄主想和你聊一件比較私密的事情,請問您可以單獨和我們聊下嗎?或者我們去找家附近的咖啡店坐下來聊也可以。”
“我趕時間,你們有什麽就直接在這裡說吧。”寧若斯不耐煩他們那麽磨磨唧唧,“要是你們覺得這件事不好說出口,那不和我說也可以。”
見寧若斯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離開的模樣,桑倫蓋也顧不得自己的臉面了。
他咬咬牙,朝寧若斯開口懇求道:“寧若斯閣下,我知道羅古倫確實犯了大錯,但看在他和您一起長大的份上,您能不能幫羅古倫向歷爾蘭中將求求情。他現在真的知道錯了,也已經十分後悔自己之前的行為。如果歷爾蘭中將願意在法庭上表示自己已經原諒他,那法官也會考慮對他從輕判刑。”
見寧若斯神情不為所動,桑倫蓋紅著眼眶說道:“他還那麽年輕,而且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什麽罪,怎麽可以坐那麽久的牢呢。你就看在你們兩個的血緣關系上,再給他一個機會吧,他以後一定會很感激你這個哥——”
“如果你真的想懇求歷爾蘭中將的原諒的話,那你應該直接去找歷爾蘭中將,而不是讓我去找。”寧若斯直接打斷桑倫蓋的話語。
他目光冷冷地望著桑倫蓋和米卡爾,“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麽。你們無非就是想著我幫過歷爾蘭中將,他看到我幫羅古倫求情,估計會因為拉不下臉面來而答應我的要求。”
桑倫蓋和米卡爾確實心中打的就是這個算盤,但他們卻絕不會承認。
桑倫蓋臉上露出憂愁的神情,“我們去找過歷爾蘭中將了,但他拒絕見我們,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找上你來。”
寧若斯望向桑倫蓋:“如果你之前第一次發現羅古倫吸.毒時,勸他戒.毒的毅力有現在這麽堅定的話,那羅古倫說不定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寧若斯的話讓在場的蟲族,甚至包括米卡爾在內,臉上都露出驚詫與疑惑的神情。
桑倫蓋卻是臉色突然白了一瞬,眸光突然盡是心虛,但他很快又掩飾了過去,強裝鎮定道:“寧若斯閣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你不想幫羅古倫就算了,沒必要給我潑這種髒水。”
桑倫蓋越說越激動,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我是羅古倫的雌父,我平時那麽關心他,我怎麽可能做出縱容羅古倫吸.毒的事情來!”
“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是羅古倫的雌父,以你對羅古倫的關注程度,你難道沒發現羅古倫身上氣味的不對勁嗎?香亞子這種毒.品雖然融進水時無色無味,但是如果長期吃這種毒.品,身上卻會漸漸出現一股刺鼻的泛酸氣味。”
香亞子的這種特性,是寧若斯最近才從科普文章裡了解到的信息。為了提高民眾對毒.品的警惕心,最近很多媒體都發布了與毒.品相關的禁毒文章。
望著臉色驟然越來越白的桑倫蓋,寧若斯繼續說道:“羅古倫不是最近才吃香亞子那種毒.品!早在四年前,我就從他身上聞到過那種泛酸味。而他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那股味道,每天也都用大量香水噴灑自己的身體。你身為羅古倫的雌父,你怎麽可能沒發現他身上的這些不對勁。”
赫貝亞此時也恍然大悟:“難怪我說他怎麽身上香水味重得要命,我還以為他是鼻子壞了,自己聞不到身上的香水味有多重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桑倫蓋慘白著臉,啞口無聲。
他確實早就發現了羅古倫吸.毒的事情,他也想勸羅古倫戒.毒,但羅古倫根本就不聽他的勸,他也拿羅古倫沒辦法,只能就這樣放任羅古倫。
見桑倫蓋這個模樣,米卡爾哪裡看不出寧若斯說的話就是真相。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