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夜而已,就快把他們的少爺榨幹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萎靡。
果然人不可貌相,魔界中人不可小覷。
“少爺,您可需要一些滋補的靈藥?”
遲冥咬牙切齒地道。“不必。”
他若是真心要做些什麽,該吃補藥的肯定不是他。
昨晚他有多煎熬,簡直提都不想再提。
剛入夜,那小狐狸為了演戲靠近著撩他,將人趕走了才停下來,本來就讓他心生欲念,後半夜,那小狐狸的靜心咒沒起大作用,不紓解不行,偷偷溜到了一旁的榻上,自己捂著唇,壓著嗓自己紓解,還當他不知。
他只是假裝聽不見,又不是真聾了,那隱忍的聲音,光靠聽的,都能讓人石更上好幾回。
偏偏他還不便表現出來。
他是肆意妄為,無所顧忌的魔性神格,竟然有一天會這樣難為自己,一身欲求,無處紓解!
遲冥好像都能聽見司空南塢師叔要是知道他落得這般下場,會怎麽嘲笑他。
遲冥臉色一黑,問道。“祖爺爺回來了嗎?我有事找他說。”
..........
遲家儀事廳
遲老祖也看出了遲冥的臉色非常差,他正想著怎麽不傷及孫兒顏面,又給他開些“健身健體”的良方時,聽到了孫兒認真的問題。
“曾祖父,我和小狐......遙兒來此時已經探查過母親的身體,她的身體被靈丹妙藥溫養的還算康健,怎麽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遲威宇看了問問題的遲冥一眼,眼神略有些複雜。
“有些事,非藥石能醫。你看她沒有大礙,實際上她已然心死,只是我們強留下了她一命而已。”
“心死......是因為那個人?”
遲冥根本不愛叫那個人為父親,只有晏律會叫那個人父親,在遲冥眼裡他是根本不配的,他不過是提供了一粒種子,就想要所有收成,他哪裡配!
“那個拋棄妻子,搶奪孩子的人,值得她如此掛念?”
所以他非得去仙界把那個人抓到他這便宜母親面前,給她賠禮認錯,她是不是才肯醒?
魔尊微微蹙眉。
那談何容易,那個人生在靈氣濃鬱的世界裡,身為上清仙門的宗主,早就已經達到了渡劫期,當年連用鞭子抽他,都隻用法相天地,便壓製住了化神後期的他。
以他現在這殘缺的實力,入魔的身體,去見那人,估計還沒有到跟前,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去了只是找死。遲冥又不是傻。
“拋棄妻子......”遲威宇雖然也不喜那人,但是他是有話直說、不會冤枉一個人的,他搖了搖頭解釋道,“非也。”
“他從未拋棄過遲螢,當年是遲螢自己要從仙界回來的。”
隔著面具遲威宇看不見遲冥的表情,但是他也能感覺到,遲冥的不信。
可事實確實如此。
“你父親沒有負過你母親。”
“他甚至在仙門給她辦過盛大的婚宴,邀了仙界、凡間所有叫得上名來的修士、大能,大擺了三天三夜,婚後琴瑟和鳴。”
“那為何?”
那桀驁的魔挑眉質道。
那為何他的母親從來不在他身邊?為何他會被困在戒律之巔?
遲威宇歎了一聲。
“因為仙凡終究有別。”
哪怕在那盛大的婚宴上,晏歸給了遲螢一粒在修士之中也十分寶貴的駐顏丹,永駐了遲螢的容貌,依然拉不進兩人的距離,他們之間的那道溝壑,就是用情字也根本填不滿,稍微低頭望望,就不敢往下走了。
“那是,你母親剛懷上你的日子......”遲老祖有些悵然道。
“你父親忽然說,他要閉關。”
“修士的閉關,對修士來說,不過是眨眼之間而已,但是對於凡人來說那卻是漫長的數年。”
“試想一下,若是一個女子剛剛懷上孩子,便聽聞自己的丈夫閉關數年,是何心情?”
遲冥以前是不知道的。
但是自從見了小狐狸的七年,等晏律的日子是怎麽熬得,他就知道了一些。
“定然無法接受,心思鬱結?”
遲威宇欣慰地看著自己的曾孫子,沒修無情道就是好,是聽得懂人話的。
“是啊。她非常難過,在天上又哭又鬧,但是她周圍的人可沒你明白,他們都在勸你母親不要無理取鬧,修仙者閉關是在所難免的,渡劫期閉關動輒十年、百年,你父親答應她七年一定出關,已經是為她考慮過的了。”
“其實若是他們不勸還好些,可問題就是他們勸了......”
“你母親一下意識到了他們之間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仙人修仙閉關便能過去百年,但是她的壽數最多不過百年,她於晏歸來說,只是一介蜉蝣。”
“一隻微不足道的螢火蟲,給晏歸的世界帶來的光亮也只有那麽一點點。他可能還不能陪她廝守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於是你母親寫了一紙和離書之後,就自己下了界。”
“你父親在這期間,來了數次,一直沒能見到你母親的面,直到最後一次,從道祖那裡得到了一個預言。”
“他的孩子天生雷系天靈根,能融戰神神格......”
“再之後你就知道了,你母親雖然沒有見他,卻把你交給了你父親,你之所以會上仙界,是因為你母親不想讓你和她一樣做一個凡人,你母親想讓你去見和你父親能見到的廣闊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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