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眠神色激動。
“沒想到魔尊是這等心性堅毅之輩,吾不該躲在陣法之後,勝之不武!”
鳳語鳶拉著炎眠的大塊頭。
“上次不是躲在陣法之後的,你都被他捆了,逞什麽強。”
炎眠:“......”
鳳語鳶道:“但是他以前不是這麽逞莽夫之勇的人,這不像他。”
不過像不像沒關系,能贏就好。
沒準他們這次真有機會,活捉了遲冥,鳳語鳶眼瞳微轉。
用琉璃鏡拉近了對準遲冥臉的鏡面。
剛剛那幾支箭矢有剛好蹭過遲冥面具的。
可惜了面具沒有完全掉下來。
鳳語鳶正惋惜著,就發現,遲冥背後生出了一個傳送旋渦,她馬上提醒了一聲。
“師兄們!快開陣!他要逃了!”
清昭沒敢下最後一次手。
“不行,他已是強弩之末,再開一次必死無疑。”
師兄說過,一定要要抓活的。
可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抓活的。
..............
遲冥身後的黑旋渦將遲冥吸走了,轉移到了魔界血殿的血池之中。
伏爻慌張地小跑來,看著血池裡渾身傷痕,奄奄一息的仰著頭靠坐的魔尊,倒吸了一口氣。
“魔尊這是......”
蒙在紗裡的年邁老者,身邊跟著魑魅,一邊用治愈手段療愈著遲冥,一邊冷聲道。
“剛和一合體修士大戰一場,又單槍匹馬闖仙門,能活著已是萬幸。”
伏爻幫忙收拾著遲冥的傷。
大祭司拉著魑魅在外聊著。
“仙門不敢殺遲冥。”
這是他們三分之一的大師兄,況且他要是死了,那戰神神格便永遠固定為三分之一的魔神神格,再無回旋余地,他們怎麽敢殺了他。
“他這麽有心成為魔神自然是好事,但是這手段......果然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
“魑魅你說的沒錯,我是該留意那個紀遙,你莫要擔心了,若是他真的對魔尊有威脅,我自會出手。”
“是,祭司大人。”
...................
紀遙是從雪地裡穿越的,可是他再睜眼的時候,卻是在海裡。
他腳下一蹬,拔地飛起,飄逸地落到了一塊冰層上,伸手摩挲了一下冰面,上面還殘留著鬥法的痕跡。
“紀遙啊……”
紀遙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那冰層下挖出一個頭上戴海草的人頭來。
細看那人發飾是隻毛筆,紀遙才認出來人,拱手道。“司空南塢師叔祖。”
您怎麽在海裡?紀遙目露疑問。
“還不是遲冥。”
遲冥,聽到這個名字,紀遙剛剛穿梭時空見到晏律的喜悅就淡了一些。
他看了眼周圍問道。“雪妖呢?”
“雪妖?!雪國都快沒了。”
司空南塢扒下來了頭上的海草,摔在地上。“你去哪裡了?遲冥以為你沒了。大鬧了一場。攪得天翻地覆。我這把老骨頭為了攔他,可費了勁兒了,我要給自己休沐幾日,你們的事兒我摻和不來。”
而且他受了點傷,也確實該好好閉關幾日了。
紀遙微微牽起唇。“遇上了一個機緣。如今困擾我多年的心結解了,馬上便能步入化神後期。”
“好啊,你更強了,也能護好自己。”
“遲冥受了重傷估計也找不了你的麻煩。”
“我也就放心回黎國了。”司空南塢擺了擺手。
目送司空南塢離去,遲冥重傷的事,在紀遙的耳裡留下了痕跡。
他輕抿了抿唇,也悄然離去。
........
魔域
“魔尊,紀遙回來了。”
遲冥坐在血池中央的床上,灌了一口佳釀。
是,又回來了。
安安心心回天樞宮做他的天樞宮門門主,半點沒過問他有多擔心他。
是,他給他的魔氣他都能刮了隨便給一個人,他又怎麽會在意他是否關心他。
司空南塢覺得他瘋了。
殊不知,他自己也這麽覺得。
知道小狐狸沒了,腦子跟斷了線似得,不知道在跟誰拚這個命,遲冥的眼睫落下,看向自己胸口那些才剛剛愈合的箭傷,手指捏緊了酒壇。
“不是.....是紀遙來魔界了。”
酒壇摔在了地上,魔尊拖曳著黑紅色的華麗長袍,蹋下了地。
縮地成寸得來了大殿上。
那白衣輕甲的青年果然站在殿中,被周圍一圈的魔族士兵押著,卻未折腰,就挺著脊梁,以微微頷首的姿態等著誰。
遲冥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又在哪個夢中沒有清醒,但是底下站著的人確實沒有走。
他甩開大袖,跨坐在魔尊之位上,半晌後,想到了個問題。
“雪崩摔著了腦子?”
竟然敢一個人來魔界?
“司空南塢呢?”遲冥又看了眼紀遙身邊。
也沒跟來?
“沒摔壞。師叔祖閉關了。就我一個。”
紀遙簡明扼要地答道。
遲冥還沒有自信到,覺得自己的苦情獨角戲起了作用,他看得更細。
“你心結解了,要突破化神後期。”
“是。”紀遙終於抬了眼皮,“所以我來找你,是想把一些話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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