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了!勝了!紀遙師兄!紀遙領隊,宗門大比,到此為止全部勝利,今年您的表現優秀極了,真是我們仙門之光,定能享譽三界。”
紀遙看著倒在地上的長老,出了神,沒怎麽聽裁判的話。
更讓裁判覺得師兄寵辱不驚。
明明已經是年輕弟子之中的第一人了,竟然還能如此淡定。
其實紀遙是在想,魔族已經放棄和他聯絡了嗎?
他覺得不盡然。
恐怕他設想的拖延術已經失去了意義,魔族沒那麽好誆騙,現在不出現,是因為已經不再信任他了,現在風平浪靜,恐怕即將迎來的是另一場風暴。
接下來,他才更加履薄冰。
仙門大比比試全部告一段落,但是離正式結束還差一件事。
每逢大比之後,上清仙門都會在仙門設宴,款待來賓,倒是才是最終的結束。
但是今年本應該成為眾星捧月的那顆星星的少年,對設宴一事,興致缺缺,拒絕了所有來訪,一個人泡在天權宮的藏書中,不停地翻閱著什麽。
就連聽說紀遙去了天權宮的學霸們也有點震撼。
剛結束宗門大比,立刻就去泡藏書閣,這位天樞宮的首徒,也太勤奮了一些。
但是真正見了紀遙弟子並不覺得紀遙現在應該用勤奮來形容,比起勤奮他更像是瘋狂、把全部靈力都拿來搜索翻閱,幾乎透支了一切似得。
上清仙門遺留下來的書籍龐大,他每一本都看,元嬰期的靈氣也不禁他這麽耗的。
幾個仰慕紀遙的弟子,也不忍紀遙這麽熬下去,在哪靈氣法陣外,喚道。
“紀遙師兄!紀遙師兄!你別看了,休息會兒。”
“紀遙師兄......”
紀遙深陷在搜索之中,眉頭緊蹙著,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不夠,還不夠。
藏書閣的玉簡如浩瀚深海,他要全部搜索完需要時間,可是魔族已經對他失去了信任,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他一定要讓父母盡快脫離魔尊掣肘。
少年渾身的靈氣卷起周圍所有的玉簡,白袍飄蕩空中,整個人也跟著懸在空中。
透著一股靈動的仙氣。
也推拒著所有人接近。
而就在這時,空中響起了一道驚雷,天權宮弟子被嚇了一跳,以為紀遙師兄引來了天劫,但是並非如此,與驚雷同時現身的,是一位身形修長而又威嚴的道修。
天權弟子本來還想問他到底是誰,看見他腰間那塊天權星辰白玉,便明白了他的身份。
一群天權外門弟子戰戰兢兢地跪倒了一片。
天樞仙尊很少出現在天權宮以外,在他們眼中等同於神話。
“仙尊.....”
那孤高的神靈垂下眸子,隻對一人降下雨露,並不理會他人。
他強行打斷了紀遙的法術,用細微的電流將他麻暈了過去。
那容貌清俊的少年和清冷的仙君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們用余光瞥了一眼,就不知為何,不敢再看了。
直到風平浪靜之後,看著那些已經凌亂的玉簡,卻空無一人的室內,他們才確定剛剛那一切確實發生了,真的有仙尊降臨,帶走了瘋狂的首徒。
.........
紀遙是在晏律的玉床上醒來的。
他怔了一秒,反應了一下是怎麽回事,便要爬起來去天權宮繼續找資料。
一道黑色的鎖鏈連著他的腳踝,將他限制在了天樞宮內。
紀遙:“......”
他師尊關愛他的方式還是那麽粗暴。
紀遙鬱悶地窩了回去,等著師尊回來,才又爬了起來。
“師尊......我。”
我真的有事要在天權宮查資料,要緊的事。
晏律垂了眸,遞過來一顆丹藥,紀遙毫不猶豫得接了過來,咽了下去,咀嚼得非常賣力,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或許是被少年誠懇的態度打動,道修終於開了口。
“你要找的東西,我知道。”
紀遙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師尊。
知道?!
藏在他靈海的魔格嬉笑著嘲道。
【他是執掌戒律的仙尊,向來敏銳,第一眼見你就發現你是妖。你以為能瞞住他多久。】
【你為他尋了天品伴生雪蓮,天天扎在天權宮內,行事又那麽突兀,他怎麽可能一無所知。】
【紀遙這回是你天真了。】
紀遙顫了顫眼睫,再沒有那麽坦蕩,他垂下了腦袋。
好像熄滅了所有光似得。
他覺得腳上這黑鎖鏈可能馬上就要跟他一輩子了,他要被當成奸細,鎖在天權宮一輩子了。
他對不起父母,但是對得起師尊,他沒有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未來也不會做了。
紀遙想了很多他在天樞宮要被鎖一輩子的下場,那鎖著他的鎖鏈就忽然被人解了開來。
紀遙怔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師尊。
這是什麽意思?
“東西,我已托人幫你去找。你不必如此費心費力。”
晏律的話言簡意賅,但是紀遙好像一個字都聽不懂似得反問道,“托人?”
“文玉林。”
他現在在幫他的徒兒煉丹。等他出來了,晏律會讓他立刻搜索完整個天權藏書閣。
化神以上的修士,能在短時間內做到紀遙想做但是做不到的事,但是也看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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