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蓮池外,站著個等人的戰神。
看見他想看見的白衣女妖被幾個神兵天將押了上來,勾起了唇角。
“看你跑得那麽快,還當你不會來。”
“一個妖族能修到合體,有諸多不易。既然妖丹還在我怎能不來。”
紀遙淡淡道。
一來,白薇的話,他不好拒絕,因為原主從來不拒絕白薇,兩人相依為命,他當時要是不說話,一定會被白薇發現蹊蹺。
二來,白薇入魔....若是她弟弟的妖丹還在,裡面蘊藏著巨大的能量,若能留下給白薇煉化,或許能讓白薇脫離魔道。
“什麽雜役工作?
紀遙全程都是很冷淡的口吻,他對著沈司淵根本沒法有好氣。
“您盡管吩咐,希望等到您滿意了,可以信守承諾還我妖丹。”
原本,晏司淵以為紀遙只是害羞才跑得那麽快,所以故意逗他一下,讓他上界拿來自己的妖丹而已。
但是等紀遙真正上了界之後,他改主意了。
這哪裡是害羞?這分明是實打實的憎惡他,都不願意虛與委蛇一刻....隻想趕緊被他耍完了,然後趕緊落跑。
他做錯了什麽事嗎?
他聽到了她的呼喚聲,及時趕到救了人,然後連聲謝謝都聽不見?都說狐狸是最愛報恩的妖族,到他這裡就不是了?
晏司淵有點不悅。
看見紀遙寫滿了慷慨就義這四個大字的臉,想起了之前看這個妖族和玄狐鬥法的場面。
行吧。
既然他覺得他叫他上來就是來欺負他的,那他就全了他的心願。
“神界也不缺打雜的,我們神界的練武場,有個不會動的木樁,最近剛被打壞了不能用了。”
“要不你來替他一下?”
晏司淵這麽說,完全是在恐嚇紀遙。
他是神祇,修真之人最高到渡劫期,而他已經跨過了那條線,成為了神。
和他對戰之人無不是天上的神祇,紀遙要是當了他的木樁,不過幾招就熬不下去的。
是挨打找死,還是好好的服個軟給他發自內心的道個謝,誰都知道怎麽選。
可是他眼前的這個顯然不屬於誰的范疇。
紀遙看了眼司淵,聽他這麽說,才感覺這是他熟悉的那個壞蛋,應了下來。
“好。”
“我願意當木樁。”
.......
神界練武場。
很滑稽的一幕,神準備攻擊,但是苦於靶子太弱了,怕隨便一招就給弄死了,遲遲不敢下手。
弱小的那一方氣場淡定地等著,時不時還催促著。
“我準備好了,您動手吧。”
晏司淵看著紀遙那張冷淡的面孔氣不打一處來,拿著手中的劍,左右比劃了一下,後牙咬著,一臉怒意地撂下了手中的劍,他服了。
“我不動手,我為什麽要動手,你這條命是我給的。當我的木樁,接上一招就死,我就爽快這麽一下,那和白救了有什麽區別。”
“......”
“從今日起,你是我麾下的親兵,等魔族來時,同我一起征戰魔軍。”
“你既然這麽不怕死,就跟我一起死在沙場上得了。”
說著,司淵扔下了一塊天淵親兵的玉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練兵場。
旁邊又好事的神兵湊了上來,臉上掛著八卦的笑笑意,對紀遙道。
“將軍是沒有情根的神祇,平時七情六欲也少,姑娘是我見過最能惹將軍生氣的人。”
紀遙撿起了司淵撂下的玉牌,眉頭微微一簇。
他惹他生氣了嗎?
他說什麽他都聽了,為什麽還生氣,司淵高不高興不在紀遙的考慮范圍內,他只是暫時幫白薇在這裡周旋,並沒有要一直呆在他身邊的想法。
司淵的這個玉牌倒是方便了他。
有了神兵的身份,神界他就能獨自闖一闖了。
能與師尊契合的魂魄很有可能就是在神界,他想找到師尊與師尊匯合商量對策。
雷神給他們傳送的這個時間太早了,白薇還年輕,這個時候她自己都是個深陷泥潭的少女,又怎麽可能知道成神的機緣?
他不想真的在這裡呆個成千上百年。
正在紀遙這麽想的時候,聽到了那兩個士兵在議論。
“聽說時間之神荒時最近才出關,神殿正缺護衛,他為人冷清,有事都是自己處理,從來不麻煩侍者,能去他神殿當護衛應當是個肥差。咱們戰神殿中的人,都有許多人跳去了時間神殿。”
時間之神。
紀遙摩挲了一下下頜。
萬年前的眾神裡,除了戰神和白薇以外,他最好奇的莫過於這個時間之神了。
他放了那麽多時間穿梭陣,幾次讓他回到從前,幫了他不少忙,像是巧合,又像是命中注定如此。
他趁著找師尊的時間,最好也要去會一會這個時間神祇。
紀遙這麽想著,默默記下了荒時招收護衛的時間。
.................
神壇。
雷神、戰神坐在一起商量著討伐魔神的要事。
時間之神默默地用神力維持著神界流逝的速度,地下一年,不過天上一日,都是他的功勞,
戰神坐在長桌的一頭,雙手合十在桌上,臉色有些難看。
雷神一眼就看出來了。
“怎麽了?下界的玄狐不是已經被你除了?現在應該高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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