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比我想象的要強。”
應錫狼狽中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位置,因為異能的關系,他幾乎沒有受傷,完全沒有要管另一個異能者死活的意思,甚至還彎唇輕笑,森冷的目光如蛇寸寸掃過江京墨身上。
“但你總不會以為我今天離開風市,是因為怕了你們吧?”
“我不需要知道那些,我只需要知道你今天絕對活著走不了。”
江京墨同樣受到衝擊同時後撤。
“那就試試。”
應錫冷笑,呸的吐出飛揚的灰塵血汙,再次活動了活動筋骨。
話音剛落,應錫猛地偏移身子,躲過想要掀飛他的大力,他冷笑一聲,跟時歲對上視線。
時歲也乾脆放棄了無用的圍困,整個人如同一道利箭,又如矯健獵豹,平素隻站在遠處控場的青年人終於露出他強悍的戰鬥素質,他的目的轉變為消耗對方的異能,企圖將對方耗死在這裡。
應錫躲避過時歲的攻擊,再撕碎時歲封住他去路的金屬屏障,時歲動作多少帶著收斂,應錫卻是毫無顧忌的全力進攻,一拳就鑿向時歲的胃部。
時歲彈起躲避開,借力轟擊,一個巧勁將他更往那廢棄拆遷房的地方扔過去。
一身散漫的氣場盡褪,露出狠厲來。
拳拳到肉,伴隨著異能轟擊,以消耗為主要目的的攻擊,3S級別異能的劇烈撞擊。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野獸之間的對抗。
除了江京墨能順勢糾纏之外,就連飄散而出的威壓衝撞的周圍異能者都無法上前,呼吸不暢。
江京墨借由著對方,手已經摸進了風衣外套的口袋裡,透過口袋的布料,堅硬物體的輪廓隱約透出來,他眼睛微微眯著,指尖輕蹭了一下唇角。
跟這種家夥動手就吃虧又憋屈。
而且太奇怪了。
對方為什麽要這麽著急的往北方趕?
是外面有接應的人?
但即便有接應的人,這麽多人發現了他,除非幾個3S級別的異能者出動,不然他怎麽也不可能輕松逃脫?
肯定不對勁!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
地面忽的開始‘塌陷’。
準確的來說,這不能算是塌陷,而是地面上出現了許多裂縫,就像是捕蠅草合攏時候看到交叉鋸齒。
此刻那些鋸齒打開,下面像是無底深淵,也不知道連接著何處,緊接著數條藤蔓在這黑夜中舞動,衝向正在跟應錫糾纏的時歲。
時歲猝不及防,被拖住了腳步,無數藤蔓極具針對性的一層層包裹纏繞向時歲,切斷了一層,還有另一層。
而應錫已經趁機後退,站在了那縫隙之上,巨大的鋸齒緩緩張開,一點點的將應錫吞食進去。
他還扯著唇角笑了笑,無聲看向了江京墨的方向:再,見。
這次,是他贏了。
“北方有人接應他們!”
這家夥早就想好了退場的方式,所以才拚盡全力,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往北方趕。
蔣戰憤恨的喊叫著,都破了聲。
但那些藤蔓糾纏住周圍人,還大半用來拖延住時歲,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更阻攔——
不——
黑夜中的青年人移動速度飛快而靈巧,繞開從四面八方糾纏而來的藤蔓。
瞬間撲向緩緩下沉的應錫。
大概是覺得自己穩操勝券,應錫躲也不躲,硬是任由江京墨將他按到在地。
此刻他躺在地上,身子被江京墨死死扣住,喉結在江京墨手下上下滾動,依舊面帶笑意,身子慢慢下沉。
在他身下的開口裂縫像是沼澤一樣。
一旦開始下沉,根本阻擋不了,扯都扯不動。
這大概是某種異能的特性。
“我在思考一件事情——”
應錫笑著緩緩開口,同時手腕死死的扣住了江京墨勒住他脖子的這隻手。
眼神陰毒。
“雖然先生告訴我,你總歸是屬於我們這邊的,但如果現在就把你帶回去是不是也就省去了後面那些麻煩了?”
江京墨一直保持著掐住他脖子的力道,不輕也不重,能讓他時不時呼吸不暢還保證自己不受到反噬的傷害,明明對方的離開已經是不可阻止的事情了,他也還是不慌不忙。
在周圍煙塵的掩護下,外面的人都看不清江京墨的表情,那雙垂下的黑眸裡沒有任何的情緒,陰沉沉的一片。
大概是他剛剛救助了其他異能者,身上還帶著濃鬱的血腥味道。
應錫笑容更甚:“生氣了是不是?就是這個眼神,這個表情,你以前被人欺負,受不了的時候就是這樣反抗,動手殺的人——你是不是不記得了?沒關系,到我們這裡來,我來慢慢說給你聽,你跟他們,尤其是跟你那個隊長,不是一道人。”
“老子,跟誰是一道人不用你來說。”
江京墨瓷白的側臉森冷,語氣有些弱,但咬著牙,一字一頓。
“都跟你說了不知道不認識,什麽狗屁的先生,一直嘴裡自說自話些什麽?老子不認識你們,現在不認識,以後也沒打算認識,還有贏?”
知不知道他這隻虎鯨,最旺盛的就是勝負心!
江京墨另一隻手握著一柄陶瓷刀,乾脆利落插進了應錫的心口。
眉眼犀利,捏著刀柄的手還來回攪動了兩下,生怕他的心臟破壞的不夠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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