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
怎麽感覺你都陰陽了一遍?
任燃西來了興趣:“他有什麽消息啊?”
謝想嘿嘿一聲,坐在椅子上,壓低了聲音營造說秘密的氛圍:“據說——據說啊,我也是聽別人聽說來的——人找到了。”
鄭晨不可思議:“找到了?死的活的?”
“活的。”謝想說:“而且很神奇的是,聽說他失去了從他失蹤開始到現在的記憶,但——技術和腦子都沒問題,可能下周或者下個學期就會回學校實驗室繼續工作了。”
任燃西:“???啥啊?所以他經歷了什麽?發生了什麽?”
謝想攤手:“你這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說:“我還想問你和晚哥知道什麽不。”
任燃西一聽就知道他什麽意思:“你滾蛋,我們學的是古代文字,正兒八經的文字課和文字歷史課,不是學道法修仙術好嗎?”
他看了眼陳山晚:“你看晚都不想理你了。”
陳山晚確實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話題裡去,主要是他不是很感興趣。
但當天晚上,陳山晚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他夢見有人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拂過他的臉龐,輕吻過他的眉心,由此往下,鼻尖、嘴唇、脖頸、胸膛、腰腹……一路連綿再到足尖。
最後他對上了一雙充滿了侵略和攻擊性的眼睛,那雙眼睛闃黑得讓人發毛,無端生出危險寒意。
陳山晚醒來時,就是被手機來電鬧醒。
是謝想打電話給他。
陳山晚直接掛掉了。
謝想也不在意,和陳山晚走得近的都知道陳山晚不愛接電話,非特別特別必要,無論誰的電話他都不會接,就連教授他都是等響完了,然後發消息給教授說自己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問教授有什麽事。
【謝想:社團聚餐,別忘了啊。】
除了學生會,陳山晚還加入了一個社團。
是被謝想拉進去的,因為他也以為陳山晚喜歡人工智能,這個社團就是這方面的興趣愛好者。
但都不算很厲害,畢竟真正厲害的都加入正規的人工智能社團,而不是這種有點鬧著玩的,純粹興趣愛好者。
陳山晚回了個ok,就起來洗漱了。
社團聚餐定在校外的一家小餐廳,小貴,但東西很好吃,裝修也很漂亮。
社長是大四的學長了,下學期就去實習,社團已經定了到時候要交給誰。
陳山晚到時,社長正在笑吟吟地跟大家玩神秘:“我還請到了一個超級牛並且超級神秘的大佬來參加我們的聚會,讓他給我們講講人工智能。”
大家七嘴八舌的——
“誰啊?”
“該不會是那個學長吧?”
“哪個學長啊?”
“你沒看學校公告和警方通報嗎?今天早上貼出來的,正式宣布已經找到學長了。”
“不可能能請到他吧,人現在可能還在警局又或者醫院休養。”
“他真的就無端失蹤了三年嗎???”
“不知道,社長要是真請到他說不定我們可以問問?”
“別吧,我看榮譽欄上他的寸照就怕怕的。”
“論壇以前關於他的帖子也有說過他很高冷,而且有點陰鬱。”
“我大三,身為學長可以跟你們說一句,當時真的很多人懷疑他是殺了人跑了,但學校為了名聲壓下來了這件事。”
“他性格是真的很陰鬱可怕,就感覺像個殺人犯,不是殺人犯也是在去成為殺人犯的路上。”
“別說性格了,光看臉也會這麽覺得吧…他雖然長得好,但真的好凶。”
……
陳山晚微微擰眉,謝想也喂了聲:“你們這樣背後說別人壞話不好吧?”
“對啊對啊。”有個大一的學妹厭惡地看著那兩個男學生:“你們就是嫉妒人家厲害長得好看吧?”
眼見要吵起來,社長馬上出來打圓場,也瞪了那兩個人一眼。
沒人向著他們,他們也就悻悻收聲。
團建先開始,等他們吃了一會兒,社長接了個電話,說自己出去接人,就立馬跑了出去。
陳山晚用叉子切了一下塊面前的提拉米蘇,苦與甜一同在口腔裡炸開蔓延。
沒一會兒他就聽見社長用熱情洋溢還有點緊張的聲音說:“這邊這邊,我們人有點多,可能有點吵。”
低沉含笑的男聲說話聲音有點小,陳山晚沒聽見他說什麽,但總覺得聲音似乎有一點耳熟。
直至社長將人領過來,大家自覺收聲,陳山晚聽見了好幾個同學的吸氣聲。
他抬眼看向站在燈光中心的男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蓋不住精致五官的艷麗輝煌,漂亮到宛若天外來物。
陳山晚對上他的眼睛,微微一怔。
這張臉…為什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並沒有給學校的榮譽欄分過眼神,更遑論駐足。
可他們……是認識嗎?
因為從進來開始,男人的視線就落在他身上,直勾勾地看著他。
哪怕嘴角的笑是溫和儒雅還透著一點疏離的,也依舊蓋不住那雙眼睛裡的侵略性。
讓陳山晚有點發毛。
社長笑眯眯地跟大家介紹:“這位就是我請到的大牛,我們的學長,他可以給大家講講現在人工智能發展到了什麽程度,滿足我們對人工智能的好奇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