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幽深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顏,喉結微微上下滾動了一下。
緩緩閉上眼,靠近。
輕柔地吻,如同羽毛一樣拂過他的唇。
稍縱即逝。
可唇上那柔軟的觸感卻揮之不去。
如果可以,他想要就這麽繼續下去……將這個吻加深、加重。
可他……不敢!
他怕。
怕江昱謹知道自己對他起了這種齷齪思想,會嫌惡他,將他趕走!
要乖一些……
一時的隱忍,換來的是一輩子的佔有。
嘴角揚起一抹病態的笑,衛淮抱起江昱謹上樓。
很少做夢的江昱謹,冷不丁的做了個噩夢。
他夢見自己變回了本體,小小的一條白蛇。
被一隻體型很大的餓狼盯上,猛地張開了血盆大口!
“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他身體瑟縮,不安囈語。
“嗯,不吃。”
至少,現在不會吃。
衛淮很配合的說道。
夢中的江昱謹發現,那餓狼似乎暫時沒有吃他的打算,對方只是伸出舌頭一直在舔他。
不吃他那就好辦了,貼貼攻略!
夢中的小白蛇討好的用腦袋去貼貼對方毛茸茸的臉頰。
現實中的江昱謹也下意識的用臉貼貼衛淮的胸膛。
衛淮心臟被漲的滿滿的,摁下密碼鎖開門,將人放在沙發上,從儲物間裡拿出薄毯給他蓋上,進入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只有將他放在他視線所及之處,他才能放心。
約莫四點三十分的時候,手機響起。
是醫院打來的,賴靜芸的主治醫生很激動的告訴他,吳主任答應了為她母親診治,明天早上九點就會到醫院,讓他準時抵達,不要遲到。
掛斷電話,衛淮心境複雜。
江昱謹說到做到,真的幫他請來了吳主任!
他此刻才意識到。
從認識他以來,他一直在接受他的饋贈。
而他所回報的,卻是少之又少……
這讓衛淮非常不安。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報江昱謹。
而他目前能為他做的,真的太少太少……
他很清楚,江昱謹的身份,注定了這個世上對他好的人會很多。
他的付出和其他人相比,不值一提。
他想要的,是唯一。
而不是千萬分之一……
第二天一早,衛淮告知了江昱謹要去醫院的事。
“去唄,你可要記著本少爺的情,這輩子都得做牛做馬報答小爺聽見沒。”
江昱謹用瑩白的腳丫踢了踢他的大.腿,得意洋洋說道。
“嗯。”
衛淮隱忍而克制的嗯了一聲。
“需要本少爺陪你去麽?”
“不用,我去去就回。”
莫名的,衛淮並不想讓賴靜芸見到江昱謹。
因為她對他的態度,真的太奇怪了。
主人的關懷,只能屬於他一個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便算了吧。
愛屋及烏這種情況,並不適用在他身上!
“行叭,車庫裡的車你隨便開,記得趕回來給我做午飯。”
打著遊戲的江昱謹頭也不回吩咐。
衛淮開車去了醫院。
先去看了一眼賴靜芸,對方見到他,依然是愛答不理的。
他也沒在意,時間一到,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因為堵車,吳主任差不多九點三十才到。
答應救治賴靜芸後,他已經分析過她的病例。
“你母親這個基因病,確實罕見,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我到目前為止,也只見過四例,其中三例在手術後因為並發症死亡,一例成功活了十年。
目前唯一的救治辦法,是抽取血親的免疫細胞注射進她體內,但他人的細胞,會存在排異性,我們無法保證,血親的免疫細胞是否能和本人完美融合。
手術費用,也是你們家屬需要考慮的問題,以及術後的恢復和養護……”
吳主任將風險告知。
做手術,九死一生。
不做手術,賴靜芸最多還有三個月!
這種病例之所以稀少,除去罕見,最大的一個原因是治療費用非常昂貴。
進口的藥物,高昂的手術費,以及術後恢復……
僅僅只是手術費,就將近三十萬,更別提手術之後的恢復期,需要每個月過十萬的各種費用。
這還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哪怕是血親,也需要篩查以後才能下定論。
賴靜芸因為生了衛淮這個怪物,淪為眾人的笑柄,已經許多年不和老家的人來往。
目前衛淮也只能自己先做基因篩查,若是他符合條件再好不過。
若是不符合,還得另想辦法。
不論如何,賴靜芸終究對他有養育和生育之恩,他沒有辦法做到對她放棄治療。
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也要嘗試。
“先給我做基因篩查吧。”
衛淮作出決定,對吳主任說道。
“半個小時後出結果,你可以去你母親的病房等待。”
因為江昱謹開了綠燈,醫院不敢怠慢,都是按照最高待遇來對待,享有檢查優先權。
衛淮沒有選擇進入賴靜芸的房間,而是坐在病房門口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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