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親手將他推入地獄。
那他,就站在地獄,將所有人拉下來陪葬!
他做到了,讓江昱謹一無所有。
從今以後,他,只能有他,只能依附於他!
“嗬……嗬……”
被刺激到的江坤臉色變的青紫,呼吸開始急促,心電圖也發出了警報。
站在他面前的姐弟倆,誰都沒有按下呼叫鈴,就這麽冷眼看著他垂死掙扎。
“要救麽?”
江招娣挖挖耳洞,懶懶詢問衛淮。
“你自己看著辦,他的生死,不歸我管。”
衛淮轉身離開的同時,拿出手機,撥通了諸沛雯的電話。
“喂?”
“好久不見,諸女士,我是衛淮,方便的話,我想和你見一面。”
衛淮露出一抹森冷的笑,用當年和她一樣的說話方式打招呼。
‘啪嗒——’
手機裡,手忙腳亂的聲音傳來,不多時,諸沛雯故作淡定的聲音響起:“好,你在哪!”
還是那家咖啡廳,還是那個位置。
不同的是,當年的兔崽子,已經成長為無人能撼動的王。
“一杯藍山,一杯白開水,再來一份蟹黃醬炒飯。”
衛淮淡笑著對服務員點單。
而諸沛雯,再沒有了當年的囂張,惴惴不安坐在位置上。
“請容許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衛淮,光謹遊戲董事長,托你們的福,我銷聲匿跡隱藏蹤跡五年,如今,終於能夠堂堂正正出現在江昱謹面前。
當年你說,我和江昱謹身份差距太大,現在,你們江家只是華國首富,而我衛淮是世界首富,請問,現在的我,能配得上你們的寶貝兒子了麽?”
衛淮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問道。
諸沛雯臉色有些發白,緊握著水杯沒吭聲。
“嘖,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呢……我就長話短說了,江坤,我不會救,這是你們欠我的!江昱謹,我勢在必得。
我本可以對江家出手,但看在你們收養了江昱謹的份上,我會放江家一條生路。你,離開華國,永遠不要再回來。
套用一句你曾對我說過的話,諸女士,活著,沒你想的那麽簡單……聽我一句勸,我是為了你好。”
衛淮挑挑眉,露出一抹矜貴而疏離的笑,提出自己的要求。
“衛淮……”
諸沛雯哽咽著開口。
“請叫我衛先生,畢竟,我們不熟。”
後者嗤笑著打斷。
諸沛雯沉默了許久,說道:“你的提議……我會考慮,我、我能見小謹最後一面嗎?”
“不能呢……安靜的離開,安靜的消失,就像當年的我一樣,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衛淮露出一抹惡劣的笑,說道。
正好服務員上餐,他睨了一眼那盤蟹黃醬炒飯,笑著起身:“這是我的謝禮,慢慢享用,諸女士。”
他離開後,諸沛雯在位置上坐了好久。
她一瞬不瞬盯著手機上江昱謹的照片看了許久,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必須到了做出抉擇的時候了。
若是她不離開,衛淮不會放過江家。
他們夫妻奮鬥了一生,好不容易才讓江家擁有今天的地位,她絕對不允許一切化為烏有。
“對不起……小謹,要留下你獨自面對這一切……他,會對你好的吧?”
輕撫著手機上江昱謹的臉,諸沛雯喃喃說道。
當天晚上十一點十一分,醫院VIP病房。
‘滴——’
心電圖,最終歸為平靜。
江坤在痛苦和不甘中,離世!
諸沛雯面容麻木起身開始交代後事。
“太太,需要聯系少爺麽?”
一旁的助理詢問。
她沉默了許久,搖搖頭:“訂機票吧,去完火葬場,我會帶著江坤的骨灰離開。”
第二天早上七點三十分,江昱謹醒來。
洗澡,穿衣,吃早餐。
八點三十分,他準時抵達公司,準備舉行股東大會。
一直等到臨近九點,主持會議的諸沛雯都沒出現。
心中焦急,江昱謹不停抬手看時間。
“怎麽樣了,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他焦急詢問一旁的助理。
“打不通,一直關機……”
助理也很焦急。
江昱謹能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是諸沛雯一手推動的結果。
有她鎮壓著股東們,股東們即便心中有怨也不會說什麽。
如果她不在,股東們絕對不會讓他這麽順利上位的。
沒等兩人想出解決的辦法,股東們一個個推門而入。
九點過十分,原定的會議時間已經推遲了十分鍾,諸沛雯還是沒有出現。
江昱謹實在沒辦法,只能自己上了。
他在主位上站起身,清了清喉嚨後沉聲說道:“今天召集諸位前來,是關於我父親江坤卸任JH集團董事長一職,由我暫代的事,這是他交給律師的委托書……”
他對身後的助理使用了個眼色,對方正要將委托書拿出來,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戴著墨鏡的江招娣和衛淮一同走了進來。
眾人一見到衛淮那張臉,立刻開始竊竊私語。
“怎麽回事,這人怎麽長的這麽像江坤,不會是私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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