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雍將他桎梏在地板上,一拳一拳瘋狂揍他的臉。
他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狗雜種,怎麽不繼續吠了?看老子不撕爛你這張嘴,媽的,你還真把自己當做無所不能的大英雄了,裝逼遭雷劈沒聽說過嗎。
你不是很能打嗎,繼續啊,慫了?媽的,還想上老子,就憑你?老子先讓你嘗嘗被人淦的滋味!”
他咬牙切齒恨恨開口,強忍著惡心就要去扒江昱謹的褲子。
“真是……漏洞百出呢,這麽愚蠢,你究竟是怎麽在地下城活下來的,廢物!”
小白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手中舉著帶著消音管的槍,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景雍:“?!”
疼痛襲來,子彈在瞬間射穿他的腹部。
可小白並沒有梭一槍後停止,而是泄憤一般瘋狂扣動扳機,直到手槍裡的子彈全部射空。
上一秒還囂張不已的景雍,此刻已經苟延殘喘倒在了血泊裡。
江昱謹眼中充斥著嗜血的興奮站起身,在他身邊蹲下,冰冷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廢物,就憑你還想超越衛淮?”
這句話,可是戳到了景雍的痛處。
從以前開始,他就盲目崇拜盛澤成,將他奉做神明。
明明他更敬愛養父,可養父總是將更多的關注力放在衛淮這個親兒子身上。
他做什麽都很努力,他想要用行動證明,他比衛淮這個親兒子更好。
可他終究不是親生,永遠無法取代衛淮在盛澤成心裡的位置。
甚至哪怕衛淮毀掉實驗室逃離,盛澤成也將其當做叛逆期的孩子,不僅不問責,還替他掩蓋了事實。
“嗬……嗬……狗……狗雜種……”
我早晚殺了你……
身體太痛了,景雍根本沒有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想殺我?可惜,你沒有機會了呢……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找這麽偏僻的洗手間。”
江昱謹臉上露出一抹滲人的笑,陰森反問。
景雍的傷很嚴重,哪怕他是異能者,身體比普通人更強悍,更能撐,可在沒有治愈者的情況下,他也逃不過一死。
以他的情況,最多還能撐半個小時。
媽、媽的……
景雍不甘到了極致,哪怕站在了死亡線上,也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有的,只是想要殺死江昱謹的心。
“一個人孤寂的在陰暗的角落死去,真的可憐那……慢慢享受這種絕望吧,小、廢、物。”
小白語氣溢滿憐憫,神情卻是充滿了惡意,說完這句話,站起身,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被鮮血染紅的白禮服,一邊用手帕擦拭,一邊若無其事離開。
“該、該死……別走……我要……殺了你……”
景雍發出嘶啞淒厲的低吼,一點一點往外爬,不甘就這麽放走江昱謹,卻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走出洗手間,小白遇到了前來打掃衛生的保潔。
對方看到他一身的血汙,嚇的臉色蒼白捂住嘴縮在角落不敢吭聲。
“嘖,狗東西運氣不錯,撿回一條命呢。”
他蹙眉嘟喃了一句,衝著對方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淡定離開。
很快,洗手間裡傳來了保潔員的尖叫聲。
轉角處,他遇到了帶人前來尋找景雍的盛澤成。
那家夥也不是蠢到極致,中槍第一時間就暗中聯系了隊友。
看到他身上的血跡,盛澤成微微蹙眉,對一旁的治愈者使了個眼色。
後者急急忙忙往洗手間衝去。
而江昱謹則是對著他露出一抹頑劣的笑,嗜血的舔舔唇:“下次換個有用的人過來,廢物不經打呢。”
“小朋友,不錯啊,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盛澤成發出悅耳的輕笑,眼神卻是十分滲人。
“可惜,我對你這種老東西的屁.股沒什麽興趣,您兒子的比較對我的胃口。”
小白甜甜一笑,像是在回味什麽,舔舔唇。
“該死的,你別太囂張!”
盛澤成的屬下臉色大變,就要動手。
他抬起手,示意對方不要衝動。
眼中盛滿怒火,可他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減。
“小子,別太囂張,叔叔吃過的鹽,可比你吃的米多。”
“所以,您是因為吃了太多鹽造成的腦殘嗎?”
江昱謹百無聊賴一笑,反問。
哪怕是盛澤成,也忍受不了他的囂張了。
他驀地抬腳,一腳踹向江昱謹。
速度很快,兩人距離又太近,根本避不開。
‘砰——’
硬生生吃了一腳,小白踉蹌著後退兩步,堪堪穩住自己的身體。
他臉色在瞬間變的煞白,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現場其他人目露驚詫,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BOSS動過手。
更讓人驚訝的,是眼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人,居然能在接了BOSS一腳後,還能站立!
異能!
江昱謹強行吞下口中血腥味,死死盯著盛澤成。
對方,竟然和許欣月一樣,是個力量型的能力者。
總統府設有安全裝置,可他卻依然能使用異能,果然,盛澤成的權利,比他想象中更大!
對方的手,甚至已經延伸到了總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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