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家此次前來,和皇上無關,是因為一些私事。”
江昱謹露出一抹深意的笑,看向袁桓。
後者皺眉,放下手中的茶杯:“九千歲有何話,但說無妨。”
小白挑挑眉,看了一眼杵在他身後的仆人和婢女,搖搖頭:“此事恐怕不方便為外人知曉。”
父子倆擰眉,同時起身:“請隨我來。”
三人一同前往了書房。
關上門後,江昱謹不再藏著掖著,直言道:“雜家此次前來,是為靜妃,亦是為了大公主。”
一聽到靜妃二字,兩人臉色大變。
尤其是袁桓。
“九千歲是否有些誤會,我們和靜妃並無交集……不過是她在未嫁人之前,和我兒是青梅竹馬罷了,這份兒時的情誼,早已在她嫁給皇上後便斷了。”
袁海岩冷著臉說道,如今靜妃入獄,他可不想趟這渾水。
“斷不斷,恐怕您說了不算,我說的對麽,袁將軍。”
江昱謹搖搖頭,對著臉色煞白的袁桓深意一笑。
後者抿著唇,不說話,眉頭蹙的死緊。
“你什麽意思!”
袁海岩眯起眼睛,儼然是脾氣上來了。
他和江昱謹井水不犯河水,敬他幾分,不代表怕他,更不代表他能威脅他們袁家。
“老將軍息怒,雜家此次前來,並不是要威脅,不過是想共同找出一條能夠讓雙方都活下去的出路。”
小白笑眯眯說道。
什麽意思?
他們袁家活的好好的,何來出路一說?!
袁海岩雲裡霧裡的。
“想來,大將軍並未和您提及過前塵往事呢。您可知,為何大將軍拒絕娶妻?”
江昱謹一點一點拋出誘餌。
老將軍心裡咯噔一下,這逆子,不會還沒放下胡靜吧?
下一秒,江昱謹直接扔了一枚炸彈過去。
“大公主,並不是皇上和靜妃的孩子,而是大將軍和靜妃的!”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
“胡言亂語!”
被嚇的臉色大變的袁海岩猛地拍案怒吼道。
和皇帝的妃子有染,還有了孽種,這事若是被皇帝知道,那是要誅九族的!
“這掉腦袋的大事兒,雜家可不敢胡言亂語,您說呢,大將軍。”
並未被袁海岩猙獰的臉嚇到,江昱謹笑眯眯看向臉色煞白的袁桓。
再看兒子的臉色,袁海岩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勃然大怒,一耳光甩了過去,大吼道:“逆子,你這是要讓整個袁家給你陪葬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袁桓咬牙跪在地上,哽咽著說出了當年之事。
他從小心悅青梅胡靜,一直遊說父親去給胡家提親。
一次花燈節,胡靜卻對太子衛晉一見鍾情非他不嫁,甚至懇求他幫兩人牽線。
一邊是好友,一邊是暗戀的女子,袁桓很是傷心。
可他向來對胡靜言聽計從,最終還在她的央求之下,以自己過生辰為由將衛晉請了出來。
在客棧裡,他將女扮男裝的胡靜介紹給了衛晉認識。
當晚三人在屋中喝的酩酊大醉,而胡靜將他當做衛晉親了他,之後兩人沒忍住,辦了事兒。
醒來後的胡靜徹底崩潰,並且給了他一耳光,甚至計從心來,央求他幫她。
最終,他們偷龍轉鳳將躺在地上的衛晉搬到床上,造成和胡靜發生關系的是衛晉的假象。
他黯然離開,而胡靜因此得以達成心願,成為衛晉的側妃。
一個月後,胡靜宣布懷孕,之後生下了大公主衛天琪。
萬幸的是,孩子長的像胡靜並不像袁桓,兩人才平安到現在。
“你如何肯定,是你的孩子!”
袁海岩冷聲問道。
“因為大公主的手臂上,有袁家女兒才會有的胎記。”
江昱謹篤定一笑,代替了袁桓作答。
袁家多子,很少會生女兒,所有的女孩出生,身上都會帶有粉紅色的梅花胎記!
之所以外人不知,是因為古代女子穿衣嚴謹,不會輕易露出胳膊和腿。
袁海岩臉色煞白扶著腦袋跌坐在椅子上。
“此事已被皇后知曉……”
江昱謹繼續將皇后得知此辛秘,用其做要挾脅迫胡靜陷害納蘭伶的事全盤拖出。
這一樁樁事兒聯系起來,可不止是掉腦袋那麽簡單了。
袁海岩和袁桓都知道,此事有多嚴重。
“你待如何?”
許久之後,袁桓問道。
“皇后應該很快會找到大將軍您,並且會以此事為要挾,脅迫你逼宮,扶太子上位。馬家向來陰狠毒辣,雜家堅信,在太子上位後,袁家會不得善終。
比起和皇后合作,和雜家合作,更把穩。”
江昱謹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還沒等父子倆從謀反的震驚中緩和過來,門口奴仆敲門通報:“老將軍,大將軍,皇后娘娘來訪!”
父子倆心裡咯噔一下,同時望向了一臉淡定的江昱謹。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袁桓心一橫,說道。
“雜家會安排你和靜妃見面,等四皇子上位後,雜家甚至可以讓靜妃假死,嫁入袁家,當然,前提是靜妃自願,若她不願,雜家亦能保證,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保靜妃平安,大公主,永遠都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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