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愈發覺得有趣,成長期的龍在遇到生命危機時,會有一次大爆發。
但很傷身體,至於會留下什麽後患,則因龍而異。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要碰韶憐景一下,他的徒弟居然認為這是和生命危機,同等危險的事情。
冰雪龍卷風裡的身影,再次向著紙人打了過去。
墨桀確是沒有硬抗,和成年形態的龍對抗,可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他可不想被韶憐景抓到。
那紙人驟然縮小,順著風吹的方向飄走了。
韶憐景也徹底滑進了池子裡,那冰雪龍卷風來到池子邊,一隻手從裡面伸了出來,並不是單純的白皙,而是如同覆蓋了一層薄霜。
手指伸進池水中的那一刻,熱氣撲進了他周遭的風雪裡,霎時間華為煙霧,順著他的手臂向後飄灑,消失。
露出裡面的年輕男子,白色的長發凝結著月光,他垂著如同落了雪的睫毛,眼中是一片水色的倒影。
像是冰冷無情的雪神,誤入了春暖花開的塵世。
晏塵風一手將韶憐景攬起,噗通的水花,濺落到他剔透若寶玉的龍角上,那龍角神聖又威嚴,水滴不敢過多逗留,倉惶滑落,落回韶憐景的眼睫,壓著他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著。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中是一個白團團的人影,他看不清,胡亂的抬手摸去:“你是誰啊?”
手打到龍角上,隻覺得冰冰涼的,剛好撫平他體內的燥熱,不覺得摩挲起來。
晏塵風的耳朵尖一點點紅了起來,在他的白發中格外明顯,就連眼尾那幾片漂亮的鱗片都透出了胭脂紅。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韶憐景的手抓了下來:“師尊,龍角是不可以隨便摸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26章
韶憐景對於手被拿開這件事很不滿,一甩手就掙開了晏塵風的手,重新摸上他的龍角。
冰冰涼的韶憐景又覺得舒服了。
順著龍角底部往上摸到分叉處,手指往那分叉處的裡面扣扣摸摸,只是手總是打滑,從那分叉處滑出來,他再固執的摸索回去。
來來回回。
晏塵風的臉通紅一片,甚至有點要抱不住韶憐景了,那雙眼睛斂著水光,總覺得他要掉下淚來,無助的叫了聲:“師尊,你別……”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韶憐景另一隻手攬著晏塵風的肩膀,在水池中站了起來,他站不太穩,幾乎是撲在晏塵風身上的。
兩人身上皆是未著寸縷,晏塵風冷的若一塊冰,醉酒的韶憐景如一團燒著的火。
他靠著晏塵風舒服,恨不得和他嚴絲合縫的貼上,逼得晏塵風向後退了一步,被他壓在了池子邊。
上半身都仰出了池子,濕了的白發堆在池子外的石頭上,帶出去的水珠,順著那些石頭縫分流的向外流著。
晏塵風一向喜歡和師尊貼貼,但此時此刻這個貼法實在不對。
師尊燙到他了。
韶憐景的手還在那龍角上磋磨,搓的那龍角都變成了粉色,他把下巴抵在晏塵風的胸口上,醉眼朦朧的看他:“你長的好俊啊。”
他癡癡的笑了聲,帶著些放蕩,又說了句驚人的話:“嘿嘿,小美人~”
晏塵風眨了眨眼睛,心裡升起歡喜,師尊誇他,那他就安心了,他還怕師尊會不喜歡自己長大的樣子呢。
“師尊,你喝醉了,我抱你回去吧。”他撐不了多久就會變回去的,到時他的心智也會變的和孩童無異。
不像現在,他無論從外貌和心智上都是大人,真想早點徹底變成大人啊,那樣他就可以一直照顧師尊了。
“我才沒有喝醉呢!”
韶憐景咕噥著,又往晏塵風的臉旁湊了湊,那雙眼睛釀著酒,如同鉤子一般,直往晏塵風的臉上瞧。
晏塵風沒見過這樣的師尊,月輝給他披了件薄紗衣,讓他整個人泛著光,水珠在烏黑的發絲,在直削的肩頭,在鎖骨的窩窩,在那桃色的尖尖上,仿佛一顆又一顆的寶石。
明明不著寸縷,整個人卻華麗又豔·情。
晏塵風的目光有些躲閃,他不該看到這樣的師尊,於禮不合,他現在是大人了。
可他的視線卻忍不住,偷偷的瞧著韶憐景,以往他瞧師尊好看,只是單純的覺得師尊好看,可現在他瞧師尊好看,卻想碰一碰。
韶憐景頭有些重的撐不住,把腦袋砸到了晏塵風的臉上,偏著頭枕著他。
他迷迷糊糊的用力摸了摸龍角,然後笑了:“角,我徒弟也有角。”
“我跟你說,我徒弟是世上最可愛的徒弟。”
晏塵風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下都沒了:師尊說他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徒弟!
韶憐景掙扎著又把頭抬了起來,看到晏塵風後又是那句:“你誰啊?怎麽長得這麽俊,長到了我的心尖尖上。”
他飄來飄去的視線定在了晏塵風的唇上,薄薄的兩片唇,淡淡的顏色好像很冷。
韶憐景抬起手,被溫泉泡成粉色的手指抵在晏塵風的嘴唇上,從左到右的磨過去,手上熱氣騰騰的泉水,融化了唇上的冷意,顏色開始變得鮮紅。
晏塵風:師尊說他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徒弟!
停在嘴角的手指,只是剛意圖向裡深,那牙關就已經配合著打開。
好似在隱晦說明著,他可以對眼前的人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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