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晏塵風,還在那偷懶磨洋工。
韶憐景徹底坐直了身體,撫摸著龍角的手改了動作變成了抓,稍稍用力把晏塵風的腦袋向後拽開些。
晏塵風眼睛一亮:“師尊,我可以休息了嗎?”
他的天真映襯著韶憐景的臉色愈發的危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些:“你再堅持一下,剩下的交給師尊。”
晏塵風乖乖的點了下頭,交給師尊好,師尊一定輕輕松松,不讓他難受就能解決問題。
韶憐景的手放開了龍角,重新抓上晏塵風的後腦杓,當他開始掌控這一切,珍珠般的眼裡就從晏塵風的眼中流出。
床幔隱藏了一切,只能聽到一點嗚嗚嗚的哭聲,還有略重的呼吸聲。
蹬蹬蹬
在韶憐景最過分時,謝桃花又拎著他的湯來了。
韶憐景聽見動靜,隻得速戰速決更過分一些,緊蹙的眉頭尾繃起了青細的血管,纏繞著雪白發絲的手猛的握緊再松開,有些失控到粗暴的把晏塵風的腦袋拽開。
“師兄,我給你和師侄熬了魚湯,熬的可好了,雪白濃鬱的湯汁可鮮了,你叫師侄起來嘗嘗。”
謝桃花這條錦鯉是有多愛吃同族啊,居然又是魚湯。
韶憐景緩緩的吐出口氣,表情饜足中帶著絲心虛愧疚,看向對面的龍崽子,龍崽子滿臉的眼淚,嘴角還有些“魚湯。”
韶憐景:好像過頭了。
晏塵風一動也不動,就在那一聲不吭的啪啪掉眼淚,簡直全天下最最傷心,最委屈。
謝桃花:“師兄你還睡著嗎?”
韶憐景向晏塵風勾了下手,示意他過來,同時回道:“嗯,不要吵,魚湯放下,等下我會叫塵風起來喝。”
故作疲憊的聲音,再次把謝桃花忽悠了過去。
可謝桃花都走了,晏塵風都沒有動,哭的都快要發了河。
韶憐景隻好硬著頭皮尷尬的湊過去,抬手去摸晏塵風的眼淚,晏塵風卻是偏頭躲開。
韶憐景的手孤單的停在半空,隻猶豫了一秒鍾,大手一攬,強勢的把晏塵風抱進了懷裡,早就說過他是一個耐心有限的人,低聲嘀咕:“耍什麽脾氣,扒衣裳的是你,親你小師尊的也是你,怎麽越大越不講理。”
晏塵風本來就委屈的不行,現在還被師尊給教訓了,抬起被淚水模糊了的眸子,對著師尊把嘴張大,指著嘴角:“都裂開了……”
師尊怎麽還能說他呢,一點都不心疼他。
韶憐景瞪大眼珠,摸上晏塵風的嘴角,還真的裂開了點兒,忙用靈力將傷口治愈好,心裡又多了自責和愧疚。
生平頭一遭,他的確生疏又難以自控。
摩挲著晏塵風的嘴角,哄著:“好了,師尊把你的傷治好了,不疼了不哭了好不好。”
勾起晏塵風的下巴,讓一直倔強的不肯和他對視上視線的人,不得不和他對上視線,故意打趣道:“你啊,要是個鮫人,為師就可以指望著你發家致富了。”
晏塵風癟癟嘴,想到件事,抬起手抽噎著道:“五十金幣,師尊還沒給我。”
韶憐景:……
記性倒是不賴。
把晏塵風的手按了下去,順便握住:“給你,但不能現在給你,現在給你錢很奇怪。”
晏塵風不懂為什麽現在給他錢很奇怪,但是借著這個機會,小聲咕噥:“過幾天要漲價收利息,要一百金幣。”
韶憐景偏頭新奇的瞧著他,小崽子厲害了,心夠黑的呀。
他還什麽都沒說,晏塵風已經被他看的心虛了,自行降價,掰弄著韶憐景修長的手指,沒什麽自信的:“那、那七十金幣。”
韶憐景:好他媽可愛。
可愛到讓他飆髒話的程度。
糟糕,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不是說,當你覺得一個男人可愛,你就完了。
韶憐景:難道我完了?
小景: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覺得我行了,你看我扎不扎他就完事!
韶憐景舔舐著晏塵風臉上的淚痕,不懷好意:“給你一百金幣,下次一定不弄裂你的嘴。”
剛剛誰說現在給錢不好來著?
難道某人現在說的話就很合適?
晏塵風猛的坐直:“還有下次?……師尊這個不好玩兒。”而且很累,說實在的他體會不到有什麽樂趣,只是當時偷瞄師尊,師尊好像很喜歡。
韶憐景笑的大有深意:“下次師尊和你玩好玩的,先喝湯吧,你也該餓了吧。”
晏塵風就懵懵的下去端湯去了,至於剛才他委屈嘴角都裂了這件事,就這麽簡單的被韶憐景哄了過去。
韶憐景大爺似的享受著晏塵風喂湯給他喝。
倆人你一口我一口,喝著喝著湯沒了,韶憐景又鉗住了晏塵風的下巴,借口喝魚湯吻了上去,他現在算是食髓知味,愈發縱容自己的行為了。
一個上午,師徒二人都沒幹什麽好事。
小景:我要換主人,我這個主人不行事,他只顧自己爽。
韶憐景剛要做個行事的主人,懷裡的人驟然變小。
看到小龍崽的那一瞬間,韶憐景嚇的直接把人扔了出去,心臟都停跳了不算,小景也蔫了。
韶憐景捂著跳的慌亂的心臟,蒼白著臉色向後退去,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實。
小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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