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經歷了那種事。
韶憐景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看著紅的熟透的小龍崽:“要不要師尊帶你出去吹吹風?”
小龍崽忙點頭,他覺得自己要燒著了。
夜色正濃,師尊倆在木鳶上飛離了伏靈山間,小龍崽手裡還拿著根韶憐景給他做的冰棍啃著。
韶憐景沒有升起木鳶的防禦,涼爽的晚風肆意的吹了過來,木鳶帶著他們不斷向上,好像要進到那片星河裡。
韶憐景捋了下小龍崽的頭髮,乾爽消汗了。
忽然來了興致:“要不要去西海看日出?”
小龍崽背對著他點頭,他現在不敢看師尊,一看師尊渾身就熱。
木鳶向西方飛去,韶憐景聽著小龍崽哢嚓哢嚓,也想咬口冰棍,但是他不好意思張嘴要。
身子往小龍崽那邊扭了下,來到他身後,伸手越過小龍崽的肩頭向遠處指去:“看,流星。”
小龍崽順著他的手,抻著脖子就向左邊看去,拿著冰棍的手就往右邊挪了挪。
韶憐景借機從右邊把頭探過小龍崽的肩膀,“哢嚓”咬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回去了,好涼,好涼。
小龍崽懵懵的:“師尊,我沒看到流星啊。”
韶憐景:“那是你眼睛不行。”
小龍崽揉了揉眼睛又巴巴的向那個方向看了看,還是沒看到,失望的放棄繼續啃冰棍,一口下去,疑惑的舉起冰棍,怎麽感覺少了很大一塊?
又飛了一個時辰,小龍崽熬不住的躺下了,韶憐景手一揮,木鳶的防禦層就升了起來。
沒一會兒,小龍崽拱了拱,把腦袋枕到了韶憐景腿上,又過了一陣,整個上半身都躺到了他腿上。
舉著小酒壺,邀月對飲的韶憐景垂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睡相真是越來越差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小龍崽居然拱著坐了起來,靠到他肩膀上,徹底窩在了他懷裡。
韶憐景好笑的哼了聲:“裝睡的時候,眼珠不要滾來滾去。”
小龍崽的眉頭一下就擰了起來。
韶憐景被他逗的徹底笑出了聲,另一隻手卻是攬住小龍崽,支起條腿讓他靠的更舒服些。
“實話告訴師尊,你現在是不是還是只有三歲?”
“沒有,我十四歲了。”
“睡著的人可是不會回話哦~”
小龍崽的眼睛差點睜開,皺眉筋鼻的好懸沒笑死韶憐景。
小龍崽最後悶悶的憋出一句:“我在說夢話。”
韶憐景真是一點不客氣的笑話著:“好好好,說夢話。”
舉起酒壺喝了一大口,心情愉悅的望著燦燦星河,輕輕拍了小龍崽一下,語氣比夜風溫柔:“睡吧。”
一夜再無話。
小龍崽香香的睡著。
韶憐景愜意的看著星雲變幻,看遠處的天空泛起魚肚白,看著那一片汪洋無際的大海飛起盤旋著的海鷗。
他晃了下被小龍崽靠著的肩膀:“醒醒,馬上要日出了。”
小龍崽哼唧了一聲,不願意醒。
韶憐景也有辦法:“再不醒彈你腦瓜崩。”
小龍崽一下就把眼睛睜開了,他想他的師尊一定是最不像師尊的師尊,雖然睜開了眼睛,但還是懶洋洋的靠在韶憐景懷裡,扭頭向大海看去。
韶憐景撤了木鳶的防禦,再風吹過來之前,攏了自己的外袍將小龍崽裹緊。
清晨新鮮的風隨著海岸線升起的朝陽吹拂過來,帶來大海的潮濕和鹹澀,吹動小龍崽的發絲掃著他的頸窩,臉頰。
小龍崽灰霧色的大眼睛被染成了燦燦燃燒的紅色,小臉滿是興奮,探出衣裳的手抓住韶憐景的手,從未見過如此美景的他,雀躍的扭過頭想和師尊說些什麽,可是在看到師尊後,他就忘記自己轉過頭是幹嘛的了。
師尊在看朝陽,他在看師尊,師尊的眼睛裡有朝陽,他的眼睛裡有眼睛裡有朝陽的師尊,他覺得自己比師尊看到的景色要美,他在心裡偷偷為自己慶幸。
韶憐景的瞳孔垂下:“看什麽呢?朝陽在那邊,睡迷糊了。”
小龍崽心滿意足的把頭轉回去,為師尊遺憾,師尊永遠也看不到剛才的美景。
朝陽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就升了上去。
師徒倆也準備回去了,韶憐景叫小龍崽下去,去一邊玩去,坐了他一宿,坐的他腿都麻了。
小龍崽聽話的就要下去,結果一動感覺不大對勁,他震驚的看著褲子,不是吧?他尿褲子了?
他怎麽會尿褲子呢?
他小時候都不尿褲子的。
韶憐景見小龍崽不下去:“怎麽了?還不舒服?”
小龍崽現在想直接從木鳶上跳下去,真的是太丟臉了,他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從韶憐景身上挪下去,磨磨蹭蹭的挪的遠遠的。
“沒有不舒服,很好。”
韶憐景心想你當你師尊是傻的:“腿怎麽了?”
小龍崽說不出話來,隻用力搖著頭。
韶憐景沉著臉走了過去:“再不說實話,師尊可要生氣了。”
這個威脅對小龍崽來說很管用,抬起頭都要哭了的看了韶憐景一眼,又羞恥的低下頭,期期艾艾的:“我、我尿褲子了……”
“什麽!”
韶憐景的震驚不比小龍崽小:“你都這麽大了怎麽會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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