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憐景時不時的就會垂眸看他一眼,手指伸進去停在香囊口,指尖就變成了細細的花枝戳了下大龍崽的小肚子,然後欠欠的扒拉了下小小龍。
大龍崽就哼唧一聲,側過身去。
韶憐景笑意溫柔,花枝勾住手帕往上拽了拽,再抬眼是滿目黑壓壓的怪物,沉重的氛圍,他的神色也冰冷了起來。
也不算是毫無發現,現在目之所及的怪物比之前的小了一些。
並且隨著他的深入越來越小。
大龍崽睡飽了,小短手撓著臉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眨巴了兩下後站起身,小屁股一顫一顫,把腦袋伸出香囊,一看還是黑壓壓的。
他臉有點紅,猶豫了好半天才開口:“師尊……”
“嗯?怎麽了?”
大龍崽扯著手帕把臉埋進去:“我想噓噓。”
真是太丟龍了。
韶憐景輕笑了聲,把手伸進去,大龍崽就爬到了他的手掌上。
他還等著師尊把他在哪放下,結果師尊並沒有放他下去,可他已經要憋不住了。
“師尊,你放我下來啊。”
“放你下哪?你一下去師尊可就找不到你了。”
“……那我怎麽噓噓啊?”
“就站在師尊手掌上,向外。”韶憐景的語氣透著壞。
欺負大龍崽果然就是快樂。
大龍崽灰霧色的眼睛往上轉著,師尊果然就是變態。
但他實在憋不住了,眼珠轉了轉後,握著小拳頭往韶憐景的手掌邊緣去,背對著韶憐景,準備噓噓。
因為變小了,就連噓噓都像是下了幾滴小水珠。
他聽見了師尊的笑聲,白皙的身體全都變紅了。
噓噓完後有些生悶氣的一屁股坐下,他要從這裡跳下去,從背影看就像是一個小肉丸子。
韶憐景晃悠著手顛了他一下,把小家夥顛的人仰馬翻,骨碌到掌心去。
“故意弄到師尊手上,該罰,記下,待日後再罰。”
生悶氣的大龍崽已經顧不得罰不罰的事了,臉通紅的慌張看去,趴著邊緣往手背看去,手忙腳亂的扯了手帕去給擦乾淨,然後毀滅罪證的把手帕扔下去。
覺得丟臉的也不和師尊爭辯了,左右他也說不過師尊,一聲不吭的爬回香囊底下。
龍龍自閉。
這次徹底光溜溜了。
沒一會兒又一個手帕扔下來,這次是毛茸茸的。
大龍崽哼了聲扯過來把自己兜頭蓋住,認真自閉。
在大龍崽又睡了兩輪後,他們已經不斷向前,前進了三天了。
三天的時間,怪物還是沒有任何縫隙的遍布天地。
韶憐景心情沉重,就算他走出這些怪物群,已現有的這些怪物,也足夠讓異獸大陸經歷一場浩劫了。
必須有什麽辦法可以統一快速的消滅這些怪物,又或者是阻擋住這些怪物。
他轉眼向四處看去,這些怪物是從哪裡誕生?找到它們的誕生之地進行摧毀,阻止它們的持續增加,不失為一個辦法。
至少能解決很大的問題。
他想著,紫色的眸子透過那些怪物,一掃千裡。
到底在哪裡?
而這三天內,人類的世界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向平和的世界突然遭遇這麽大的危機,享受了太久和平的人們心裡上根本無法承受,所以他們集結了起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四位靈尊大人,獻出他們的徒弟或者坐騎,想辦法重新恢復防禦。
他們集結在一起,跪地不起,一聲聲乞求著。
至於四無靈尊的徒弟已經死亡的事情眾人皆知,所以伏靈山間前倒是少了這樣一場大戲,不過他這裡少了這場大戲,那尾突然冒出的雪龍可就倒霉了。
即使怪物來臨,人們也沒有放棄去找到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動員,再怪物出現後人們已經自覺的去找他。
於是,這三天關於這條雪龍的消息越來越多,有人和他碰面打算曉之以理,讓他為天下而犧牲,世人會銘記他,為他開宗立廟。
有人則比較直接,對他動之以武,就想靠武力擒下他,讓他必須去犧牲。
雪龍受傷了。
雪龍又在哪裡被誰發現了。
雪龍並不想犧牲自己種種傳言接連不斷的出現。
而在這些傳言中還夾雜著一些其它的訊息,這個雪龍有人曾見過,這個雪龍好像是曾出現的那條雪龍,關於天玄宮的舊聞也再次被提及。
而此時這條雪龍正躲在一處山洞內,像是過街的老鼠,不可謂不淒慘。
他在龍脊雪山林,並不知道外面的情形,被那位四無靈尊打出了本體,現身於世人眼中,結果他就開始倒霉了。
純白色的眼珠和眼白幾乎沒有邊界,看著有些怪異,此時幽幽轉動著。
當他被打出來。看到墜落的他親愛的兒子,再根據現在的狀況進行判斷,他應該是被四無靈尊給算計了。
“你的藥。”
蒼伽端著藥碗走了進來,這兩個人在龍脊雪山林那裡遇到,正所謂魚找魚,蝦找蝦,這兩人的本性再加上同為龍族,讓他們幾乎是一拍即合。
雪龍:“你認識韶憐景的徒弟?”
雪龍接過藥碗,當著蒼伽的面,用旁邊一隻準備好的小兔子試過有毒沒毒後這才喝下。
蒼伽在他對面的石頭上坐下,這趟出來他就沒打算回墨桀那裡去,他的靈根已經被修複,他不需要再做墨桀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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