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後摧毀,他們就將解決這個麻煩。
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韶憐景心裡也松了口氣,剩下的就是回去和其他三位靈尊商量一下,派什麽人去找到這些母體。
他回頭望了一眼,也不知道這些母體又是從哪裡來,或許會有一個最終母體,但總算是看到了些可行的希望,比什麽再獻祭四神獸的血脈,弄出防禦屏障要強些。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韶憐景又一路殺了回去,就在他已經看到雲棲谷布下的防禦陣法,準備砍飛前面幾個怪物時,那幾個怪物突然自己化作了飛灰消散。
周遭這一片都是如此,韶憐景轉動眼珠觀察了下,沒有人出手,他只能想到一個情況,這些怪物的母體死了。
而防禦陣法內的人們只看到了他,還以為是他動的手,全都是跪地磕頭感恩靈尊大人。
韶憐景也回神,瞬間變成一張毫無生氣的臉,無視了這些人,進入陣法內後向著伏靈山間飛去。
眾人見狀。
“看樣子靈尊大人,還沒從失去愛徒的傷痛中走出來。”
“何止是沒有走出來,你們看靈尊大人的臉色,真是讓人擔憂。”
“……那個,不是說那是靈尊大人的童養媳,並且已經確定關系了。”
“那又如何,人都沒了,還來說這些有何意義,別人的感情輪不到咱們管,更何況是靈尊大人的。”
“我、我也沒說什麽啊。”
韶憐景在快要到伏靈山間時,意外的碰上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段念,自從上次之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碰面,而現在君寄雪也離開了。
看段念樣子應該是在負責的這三城巡查,整個人風塵仆仆的,少了些從前那不可一世的傲氣,看著沉穩了許多也滄桑了些。
和韶憐景對視的那一眼,他甚至沒有瞪韶憐景。
而韶憐景已經做好了他撲過來發瘋的準備,白準備了。
一時沉默,跟在段念身後的弟子依舊恭敬的向韶憐景行禮。
在段念眼中,韶憐景看著也同樣的滄桑,畢竟他也不知道韶憐景是裝的,當然韶憐景現在也有一點真的疲憊,畢竟折騰了這麽多天。
但他不會同情韶憐景,但也沒有那麽的怨他了。
只不過,他雖然從沒正眼看過他那個“師侄”,就這麽死了還是有些可惜,所以他沒有像以往那樣找事,而是沉默的回去了。
最近忙著防禦,安穩人心,擊殺怪物,他已經很累了,累到他已經有些天沒想起君寄雪了,反倒是經常會想起父親還在的時候,父親總是和他們講責任,保護,只是當了這麽久的谷主,現在他好像才切身的體會到。
越體會,他就越明白如果父親在會對自己有多失望。
那些弟子再次向韶憐景行禮後,才跟著段念離開。
韶憐景看著段念離開的背影,感覺他有些不大一樣了,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但段念不能死,作為師尊唯一的血脈,他必須代替原主讓他活下去。
看來最近還是要多注意注意他。
回到伏靈山間,謝桃花立刻就跑了過來,原本有些豐腴現在也消瘦了不少,甚至眼下都有些發青。
“師兄你回來了。”
謝桃花謹慎的觀察著韶憐景的臉色,但說實在的,一走好幾天卻和離開時沒什麽區別。
“外面怎麽樣?師兄有什麽發現嗎?”他試圖讓自己看上去輕松些,還擠出一個笑臉,向韶憐景的手臂抓去,想把人帶去石凳那裡坐一坐。
“師兄,和我說說。”
韶憐景覺得該給他減減壓了,便由著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跟著他走去,可以看到謝桃花的笑一下子開心了很多,多到要溢出淚來。
撐著下巴趴在香囊口的大龍崽見狀,眼淚一滴滴的先掉了下來,很快就把小臉濕透,要不是自己的原因,師尊也不用演戲叫師叔擔心。
韶憐景坐下,謝桃花立刻給他倒了茶。
韶憐景便將一路所見所聞,還有他的猜測都說與了謝桃花聽,謝桃花也認真起來,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我已聯系了其他靈尊之後還要赴約,就先上去了。”韶憐景喝了謝桃花倒的茶,就欲起身。
謝桃花著急的按住他的手臂,猶豫了下後終是鼓足了勇氣:“師兄,讓師侄入土為安吧。”
韶憐景沉默的把手臂抽了出來,回樓上去了。
謝桃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淚如珠線滾落,最後蹲地痛哭失聲,狐野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在他出現在謝桃花身邊的那一刻,謝桃花無助的抱住了他的腿,哭著:“我可憐的師兄,我可憐的師侄……”
這一刻,那朵盛開的桃花好似都凋零了。
“師尊,真的不能把真相告訴師叔嗎?”大龍崽哭的眼睛都腫了,師叔真是太可憐了。
韶憐景心裡也不好受,但他在事關大龍崽的安全上實在是一點不敢賭,他承認對謝桃花不住,但他也只能狠下心。
把大龍崽恢復了正常,有些疲憊的揉了下他的腦袋:“對不住啊,師尊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他這個道歉,簡直讓大龍崽心痛的都要窒息了,他跪撲到韶憐景腿上:“師尊別和我道歉我不是在怪師尊,師尊你不可以和我道歉,至少在這件事上不可以。”
師尊對他哪裡有值得道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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