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後,他又去了衛生間,對鏡一看:他的嘴巴真的有點腫了。
葉封華驚詫地看著自己的嘴巴,張寒策到底是怎麽親的!怎麽真的給他親腫了!
葉封華苦惱地用冷水敷嘴巴,氣憤地給張寒策打了個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了,“你醒了啊?”
“對,我……”
葉封華這個時候又不知道怎麽說了,看著自己鏡子裡的臉,果然又開始變紅,他支支吾吾半天,又難為情,實在難以啟齒。
“嗯?你怎麽了?”
張寒策是真的不知道葉封華出了什麽狀況。
葉封華語塞了半天,最後只是憤憤地說了三個字:沒什麽。
然後又擠出三個字:討厭你。
張寒策被掛了電話,看著結束通話的界面,一頭霧水。
怎麽突然就被討厭了呢?
真是好奇怪哎。
張寒策又給葉封華發了幾條短訊,詢問情況。
葉封華只是回了他一個癟嘴的符號表情,然後很高傲地再也不理他了。
張寒策看著那個符號表情,默默代入了葉封華的臉,然後有點憋不住想笑。
“boss……財務經理在跟您說話。”
“boss……”
張寒策這才回過神來,幸好他的面部表情管理能力很強,剛剛即使是在開小差,表情也依舊是沉穩。
“繼續。”
葉封華一路上跟個鵪鶉一樣,恨不得躲進地裡,抿著嘴巴走進了張伯的店裡。
張伯頓時抬頭看著他,葉封華剛剛和他對視,就立馬心虛地撇過了頭,趕緊往樓上走。
“哎哎哎,封華啊,你躲著我幹什麽呢?昨天晚上又不回家,你這是練就夜不歸宿的本事了啊?又跟怕醜仔在一起啊?”
葉封華側著臉,心虛地捂著嘴巴,“啊?啊,是啊……我我先上去了。”
張伯一見他這樣,就更好奇了,非要湊過去看,“你躲什麽啊?你也成怕醜仔了?”
“不是,沒什麽,你別盯著我看。”
葉封華咬著嘴巴,不自然地要往二樓逃,卻被張伯猛地往嘴邊遞了一塊小蛋糕,葉封華下意識張嘴去咬。
張伯一下就看見了他紅腫的嘴巴。
“哇——!好你個臭小子,從實招來,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張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越發逮著葉封華不讓他走,葉封華瘋狂搖頭,恨自己這張不爭氣的饞嘴。
“我、我沒幹什麽。”
葉封華嚼著小蛋糕,依舊下意識抿嘴,張伯點了點他紅腫的唇珠,“你還說沒有,哈,都學壞了,是不是怕醜仔親的?”
葉封華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是,糾結地皺著一張臉,又怕羞,臉紅得像燈籠。
“你別抓我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乾。”
葉封華捶了張伯幾拳,惱羞成怒地跑上了二樓。
張伯站在原地,看著葉封華落荒而逃的背影,看樂子一樣,恨不得拿把瓜子磕兩下。
“嘖,不能再叫怕醜仔了,嘴巴都親腫了,該叫莽仔才對。”
張伯正自言自語呢,對門的花店奶奶推門進來了,張伯連忙去招呼她。
“我看見小葉回來了,想找他幫個忙。”
張伯往樓上看了看,葉封華嘴巴還腫著,估計沒臉見人。
“什麽事兒啊?很著急嗎?”
奶奶搖了搖頭,“也不急,是我店裡的員工,今天突然離職,說是老家出事了,要趕回去,我一時找不到人手。”
張伯悟了,反正葉封華現在閑著,就是一塊好磚,哪裡有用哪裡搬。
“啊,什麽時候急用他,我幫你上去叫一下。”
奶奶感激地送給了張伯一盒糕點,“十點半的時候會有人來送下一批鮮花,我力氣不夠搬,希望能找小葉幫忙。”
“哎呀,那沒事,還有半個小時,我給你把小葉子送過去。”
奶奶見找到了幫手,高興地離開了。
張伯立馬往樓上躥,一進公寓,就瞧見葉封華在翻冰箱。
“哇?怕醜仔啃你一個晚上,連頓飽飯都不給吃啊?”
葉封華無語地從冰箱裡面鑽出來,“我想給我的嘴巴消個腫。”
他只是想讓嘴巴冰凍一下而已。
張伯連忙把他拉開了,從冷凍箱裡面拿出了冰袋,“拿走,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電費都開始飆升了。”
葉封華心滿意足地拿走了冰袋,對著鏡子敷嘴巴。
“哎,花店奶奶想請你十點半過去幫個忙,我都收下定金了。”
葉封華窩在沙發上,轉過頭去看張伯,只見他手裡拎著糕點盒子……
“我就隻值這一盒糕點?不要告訴我沒有尾款了。”
葉封華頂著冰袋,一臉泄氣。
“這個糕點可好吃了,你嘗嘗你值不值。”
葉封華本來還嘴硬,但張伯遞到他嘴邊的時候,他是真的……聞著香味兒就忍不住了,張嘴就吃。
吃完發現,他的勞動價值可能還配不上這盒糕點。
“好好吃啊!快,我要去給奶奶打工了,讓開,擋著我的路了。”
葉封華扒拉開張伯,查看了一下自己剛剛消腫的嘴巴,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就立馬飛奔到奶奶的花店裡去了。
張伯站在二樓,看著葉封華那不值錢的樣子,笑著吃了一塊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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