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在我面前提起葉雙!”
葉封華體內的怒火被一瞬點燃,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直逼林滄笑。
在一秒之內,將林滄笑的脖子扼住,扯到身前,威脅客廳裡那一眾保鏢。
“都別動,誰敢靠近一步,我掐死他。”
要害被人死死扼住時,林滄笑也吃了一驚。
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老師,怎麽會有那麽快的身法,他一直沒有疏於訓練,怎麽會這麽快就被人一擊擒住?
速度快到沒人能看清。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葉封華掐著他,雙目赤紅,卻泛出了笑意,“你以為你很厲害?我現在就能直接弄死你。”
林滄笑依舊保持鎮定,耳裡是葉封華恨意蒸騰的話,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一面。
“葉老師,你下不去手的。”
他一點也感覺不到害怕,反倒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林滄笑使喚保鏢們往後退,不要圍在客廳裡。
葉封華看著他奇怪的行為,警惕地掐著他的脖子,“少耍花招,回答我的問題。”
林滄笑笑著,側過頭,和葉封華隔得極近,他能夠嗅到葉封華的呼吸,感受到他身上的清香。
被這樣扼住脖子,生死受製於人,林滄笑居然覺得很爽,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和葉封華最近距離的接觸。
他越來越癡迷這個人。
以前是因為他的臉,現在是因為這個人。
他曾經以為葉封華只是一個中看的花瓶,可這一年多,他看到了葉封華的悲痛,看到他失去葉雙之後的種種掙扎。
面對他的加害,葉封華像是困獸,一直在尋求解救自己的方法。
他求助於自我,實在頂不過,他才會求助於張寒策。
可林滄笑又貪心地希望,葉封華什麽時候能求求他呢?
只要他肯服軟,林滄笑明白,他說不定什麽都願意給他。
“你問啊,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滄笑被他掐得只剩氣音,還有心思反過手,也掐著葉封華的臉。
葉封華躲開了他的觸碰,扼住了他的手腕,將自己保護在牆角,用林滄笑擋在自己身前。
“葉雙是不是你害死的。”
葉封華至今提起葉雙的名字,依舊會顫抖,眼睛熾熱到想要習慣性掉下眼淚來,被他強硬地忍住了。
林滄笑笑了一聲,反而悠哉悠哉地背靠在葉封華身上,感受著和他身體的觸碰。
然後用極為得意的聲音說道:“是,他就算沒有出車禍死,我也會讓人把他殺了,我就是要殺了他,讓你永遠都失去這個讓你驕傲,讓你自豪的弟弟。”
葉封華怒不可遏,死死掐著他脖子,氣息顫抖,且不可置信,“為什麽?為什麽要害他!你這個人渣……人渣!”
葉封華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將林滄笑摁在地上,跨坐在他腰上,下了必殺的決心掐著他的脖子。
“開槍啊!”
林滄笑被掐得幾乎缺氧,卻對著房間上空的某一點吼了一聲。
葉封華被怒火蒙蔽了思維,一瞬間沒有想過來,開什麽槍?這裡是市區,怎麽可能會有人敢對居民開槍?
“砰——”
葉封華感到背後一陣劇痛,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松了手,林滄笑猛地吸氣,倒在地上瘋狂咳嗽。
再晚一秒,他就真的要被葉封華掐斷脖子了。
葉封華頭腦昏沉地背過手,摸到了背後的一根針劑,像是麻醉劑。
效果極強,不過三秒,他就暈倒在地。
林滄笑捂著脖子,靠在牆邊,看著倒在地上的葉封華,發出了聲嘶力竭卻癲狂至極的笑聲。
保鏢把倒在地上的葉封華抱了起來,遵循林滄笑的支使,將他抱到了一個地下室。
裡面跟迷宮一樣,有不少房間,掛著各種各樣可怕的刑具和奇怪的東西。
葉封華昏昏沉沉地靠在保鏢肩上,麻醉劑讓他無法思考,無法動彈,只是昏沉地看著虛空的一點。
保鏢把他帶到了一個房間,將他放在了柔軟乾淨的床上。
林滄笑處理好了自己的脖子,確定不會有什麽損傷,才來到了這個房間。
看著在床上昏睡的葉封華,林滄笑癡迷地坐在一邊,撫摸著他蒼白卻漂亮至極的臉。
“最後還不是落到我手裡。”
當初,他是想讓下屬殺了葉雙,抓走葉封華。
可是風頭太緊,他的得力下屬又辦事不力,被警方在現場抓住了,所幸沒有翻出什麽大浪花。
時隔一年多,葉封華不還是落到他手裡。
林滄笑滿意地笑出了聲,嗓子因為被葉封華掐傷,聲音很沙啞,讓這個安靜的房間裡更加詭異。
麻醉劑對葉封華的效果沒有那麽大,他很快就醒來了,但手腳都被死死綁住,他手腕上綁了手銬,腳上拴著腳銬。
葉封華擰了半天,手腕腳腕都掙扎出了血,卻無法掙脫。
“封華,別怕,你別亂動。”
葉封華渾身一震,他緩慢停了下來,但是沒有貿然開口。
張寒策的聲音繼續說道:“發現不對勁之後,我的人就已經趕來了,會保護你的安全。”
葉封華這個時候才發現,是耳墜裡發出的聲音,難道是……張寒策送他耳墜時,就在這裡藏了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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