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比較閑啊,沒有出什麽事兒,前段時間那群人太囂張了,城西那邊尤為嚴重,這段時間消停了。”
葉封華很少聽葉雙講起工作上的事情,今日一聽,他大為震驚。
“啊?這個年代了,還亂成這樣啊?”
葉雙笑著點頭,這邊的市民們不知道這些醜惡,說明這一塊的治安還不錯,“對啊,所以,以後有什麽事情,一定要通知人民警察,讓我們為人民服務,知道嗎?”
葉雙邊說邊點點葉封華那青紫的膝蓋,又再三確認:“是被學生踢的?不是在外面遇到了壞人?”
“不是啊!真的,如果是遇到壞人,我當然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你嘍,家裡這麽大一隻現成的警察。”
葉雙無奈一笑,“哥,你也別嫌我嘮叨,近期騙子也很多,就是利用你這樣善心、不懂拒絕的人,假意尋求幫助,實則把人騙走,已經失蹤好幾起了,在外面,不管誰找你幫忙,不是熟人就別理,讓他報警找警察,別傻裡傻氣給人家幫忙。”
葉封華笑著拍拍葉雙的肩,“知道了,在外,我要當一個冷漠的人。”
葉雙倒是仔細凝視了幾秒葉封華的笑臉,發自內心地疑惑道:“哥,十多年了,我怎麽感覺你一直沒變過呢?”
“啊?”
葉封華的笑臉頓時一僵,抬手摸了摸臉,插科打諢道:“啊……可能是,老天格外憐惜我的美貌吧……”
“臉呢?!”
葉雙手上的力道加重,葉封華叫苦不迭,葉雙看著他這副樣子,失笑,手裡又輕了下來。
“哥,張伯伯說你好久沒去他那兒了,要你周末去一趟,試試他新做的衣服。”
“好啊。”
葉雙揉完了藥,就走了,他作息規律,洗澡後就睡了。
葉封華坐在床上,凝聚精神,運起法力,卻和這麽些年一樣,靈脈受阻,無法讓法力大量聚集起來。
葉封華歎息一聲,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膝蓋。
百年過去了,他依舊停留在半神,無法進一步突破。
而他能成為半神,還得多靠張伯的點化和指引,張伯原本是香港那邊的土地公公,世代經營著一家裁縫店,做工精良,後來帶著葉封華來了內地。
想起張伯,葉封華看了看自己一櫃子的衣服……
張伯當初一見著他,就非得拉著他做衣服,一做就是這麽多年。
“哢嚓——”
“您慢走。”
張寒策從張伯這邊出來了,他父親的衣服也是在張伯這裡定製,雖說都姓張,但他們並沒什麽關系。
張寒策順路幫他父親把衣服帶回去,一回到家裡,就聽見了他父親的笑聲。
想必又是再跟張晨晨說話吧。
張寒策默不作聲地把衣服交給了保姆,打算回自己的房間,過了晚飯時間,已經不用想著吃晚飯了。
“小策,回來了啊。”
張寒策上樓的腳一頓,隻得收回來,沒什麽表情地走向客廳。
張老爺正攬著張晨晨的肩,兩人其樂融融,同時轉頭看向張寒策。
“小策,今天的事情處理得不錯,校方沒想處分我們晨晨吧?”
“沒有,一切都打點好了。”
第4章 寧願死外邊
張寒策溫馴地立在一邊,直到張老爺要他坐下,他才在單人沙發裡坐下了。
他低眉順眼的,存在感很低,一直聽著張晨晨跟他父親說著學校裡的事情。
“大伯伯,今天我們班來了個代課老師,長得特別好看,比女生還好看,我們在課上說他好看,他還不好意思。”
張寒策深知張晨晨嘴裡的這個代課老師就是葉封華。
“男老師?比女生還好看?”
張老爺故意打趣張晨晨,裝得很驚訝,張寒策不動聲色地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張老爺這些年葷素不忌,男女通吃,什麽好看的沒見過,這個時候裝出長輩的親和,故意和張晨晨逗樂,看得張寒策惡心極了。
“對啊,特別好看,我們班女生,還有那個老師班上的女生,都特別喜歡他。”
張晨晨還在說著,張老爺卻是眯了眯眼,“這可不行啊,老師就是老師,引得小孩子耽誤學習怎麽好?”
“那學生要喜歡他嘛,他又沒做什麽,和他有什麽關系。”
張晨晨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心裡卻想起了他今天好像無意間踢了葉封華一腳。
然後轉頭看向張寒策,“哎,我今天是不是踢到葉老師了。”
“嗯,踢得不輕。”
張寒策不欲多說,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
張晨晨見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麽,也就沒有多問,張老爺看著張寒策,說了一句:“該賠的賠好,量他也不敢多說什麽。”
“他沒有讓賠,說不要緊,晚上我把他送回家了。”
張寒策裝老實,一五一十地說了,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好用的機器。
“嗯,那就好,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是。”
張寒策得償所願,離開了客廳,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
如果不是他父親讓他回來,他寧願死在外面。
直到夜晚,張寒策已經要睡了,傭人又來敲門,“少爺,老爺叫您去書房。”
張寒策坐起身,機械式穿戴整齊,全程不用三分鍾,就到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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