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封華將他咬得淒慘,也安撫著他。
壞心眼地堵住。
張寒策一言不發,難堪確實難堪,但只要葉封華高興就好。
“不說話?等著被艸S還是艸N?”
“你做得到嗎?”
張寒策愛他,但始終是個渾身反骨的人,如此落了下風,竟還要挑釁,他回過頭,眼神銳利。
葉封華沒有生氣,只是動作更狠。
......
......
......
次日,於然瘋了的消息傳來。
葉封華正靠在躺椅上曬太陽,陽台上有暖風,吹得他發冷發疼的身體很舒服。
“於然瘋了。”
張寒策站在他身邊,將消息帶給了他。
葉封華眯著眼睛,手裡捏著細支煙嘴,伸到張寒策面前,張寒策猶豫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葉封華居然抽煙。
但他已經沒有製止的立場,只能給他點煙。
細長的香煙緩緩燃著,葉封華在煙霧裡緩緩睜開眼睛,被驕陽刺得又眯了起來。
“下一個就是你。”
葉封華轉過頭,看著手裡的煙,只是淡淡地通知了張寒策一聲。
而張寒策不是個正常玩意兒,這句話非但沒讓他感到恐懼,反倒覺得安心極了,半蹲在葉封華身邊。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會騰出很多時間來對付我?”
這話裡的期待和欣喜,讓葉封華不滿地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
那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卻讓張寒策感到高興,至少葉封華不再對他漠視。
“只要是你對我做的,我都願意。”
葉封華皺著眉,轉過頭,默默抽完了一支煙。
張寒策是不是有病?
人類,真是奇怪。
葉封華困惑地思考著,張寒策看重事業和權力,卻好像又不在乎那些東西。
沒有在意的東西,葉封華拿什麽對付他呢?
張寒策看著他沉思的模樣,單手撐著下巴,深深地看著。
葉封華深感棘手,無賴就是這樣難以對付吧。
“滾開,擋著光了。”
葉封華撇過頭,煩躁地撚著手指。
但他畢竟是聰明人,很快想了過來,使喚張寒策去倒了牛奶,“你很在乎我?”
葉封華吹了吹溫熱醇香的牛奶,抿了一口,看著他。
張寒策坐在他身邊,“是。”
他愧疚,他想悔改,他也想彌補,更想葉封華永遠在他身邊。
他自私,他自利,他抓住了一個心儀的人,就誓死不願松手。
而這樣的人……
葉封華凝神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問道:“你配嗎?”
張寒策老實回答:“不配,但你,只能是我的。”
葉封華仰頭喝完了牛奶,啪得一下將杯子摔在張寒策懷裡。
“真讓人討厭。”
說罷,葉封華回到了房間裡,將頭上的發簪拆了下來,摔在桌上。
他生氣歸生氣,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倒是無淵被他吵醒了,從他身體裡鑽了出來。
“好哭仔,你又怎麽了?”
無淵搓了搓葉封華的腦袋,坐在他身邊。
“我煩。”
葉封華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無淵,無淵反倒笑了起來,說道:“這不是送上門的把柄嗎?”
“什麽意思?”
葉封華不解地皺眉,無淵攤了攤手,“他對你的執著,就是他唯一的弱點,你想怎麽折磨他,想怎麽出氣,就怎麽出氣,這不是很好嗎?”
一番話讓葉封華恍然大悟,對啊,他一直抓不到張寒策的弱點,拿捏不到張寒策。
而現在,這個弱點已經被張寒策自己雙手捧到了葉封華面前。
葉封華冷冷一笑,此時,他和無淵的臉上都浮現著同樣的笑容。
他們越來越像了。
無淵越來越像葉封華,而葉封華,越來越像無淵。
“你說的很對。”
這些時日,葉封華又忙了起來,將國內的事務都打理了一下,徐威寧留下的心腹都挺能乾,給葉封華分憂不少。
他最近基本上住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裡,張寒策又找不到他了。
“他人呢?怎麽又跟丟了?!”
張寒策一腳踹了過去,下屬敢怒不敢言,看著眼前這個躁怒的人,心如擂鼓。
張寒策性子陰寒,往日喜怒不形於色,今日卻動如此大的氣。
他懷疑他不能活著走出這個辦公室了。
“我們跟得好好的,就一個轉角,人就人間蒸發了一樣,哪裡都找不到,偏偏那一處的監控也在那個時候壞掉了,我們搜了大大小小的地方,就差掘地三尺了啊……”
下屬縮在地上,實在是委屈。
誰也不知道葉封華是怎麽逃脫他們的追蹤的。
張寒策這才冷靜下來,靠坐在書桌上,葉封華不是人類,甚至還有著超乎人類認知的能力,憑空消失這件事,三年前就已經出現過了。
“給我繼續找!滾出去。”
張寒策難得如此生氣,一把掀翻了書桌,氣得恨不得殺人。
他神經質地啃咬自己左手上的陳年舊傷。
當初葉封華不小心燙傷了他的手,那種痛癢,總是會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襲來,像是在嘲笑他。
把傷口咬得鮮血淋漓,嘴邊全是血絲,張寒策攥著手,他有預感,他如果不緊緊抓住葉封華,葉封華就會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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